“快滚,”贺行之起身站在门口,忍无可忍的说道。
杜涛边按电梯边说:“这就滚嘞,不过二爷,容奴家再多句嘴,依奴家看来,这秦姑娘乃良女,昨夜应是爷误会啦!”
贺行之用挂电话的方式让他滚。
他慢慢的打开门,尽管动作尽可能的小心,秦艾还是脑袋磕到门上,惊醒了。
当看到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恐的望着自己的时候,贺行之承认自己心疼了。
秦艾揉了揉眼睛,看着他笑了笑,打算起身,却不想贺行之突然抽风似的把她抱了起来,房间里的冷气让她突然像吸食了鸦片似的,美的全身发抖。
贺行之把她放在沙发上,秦艾发现前面还有条毯子,难道他刚刚在睡觉吗?
他默不作声的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擦干了秦艾头上的汗,擦着擦着,剑走偏锋偏偏到了她嫩粉色的嘴唇上。
她嘴唇的颜色很淡,皮肤又极白,不化妆的时候颇有几分病西施的味道。
贺行之眼神暗了暗,反复的摩擦,秦艾敢怒不敢言,她好疼的好嘛?
不知道什么时候柔软的纸巾被贺行之炙热宽厚的拇指替代,动作渐渐涩情。
秦艾:“……”
再这样下去不妙的吧?可是她为什么啃了贺行之的手指?
秦艾尴尬的松口,飞快的低头掩饰发热的老脸,太难为情了!
贺行之看了一眼手指上的透明液体,不甚在意的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淡淡的说:“给你5分钟解释。”
秦艾神色茫然的思考了一会,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答题范围,她和气的问:“解释什么?”
贺行之冷冷的看着她,“自己想。”
呃,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她能简洁明了的用五分钟表达清楚并且涵盖贺行之想听的内容吗?
答案是能的,今天贺行之挂她电话之前说了姜远。
秦艾屁颠屁颠的把关于姜远的事简又简之的浓缩几句话,听的贺行之的眉头越吊越紧,她就好像拉二胡一样越拉越没声儿了。
“继续说,”贺行之冷冽的嗓音依旧没有一起感情。
秦艾盯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没了呀…”
贺行之眯了眯眼睛,修剪的干净整洁的手指轻轻叩击沙发。冷不丁的开口:“你亲他哪了?”
秦艾:“…”
她乌溜溜的眼睛转了几圈,脑袋亮了一盏明灯,眉开颜笑的正待开口,贺行之凉凉的说道:“我劝你诚实。”
秦艾向天翻了一个白眼,老老实实的说道:“脸,和眼睛。”
贺行之浅色的眸子带着莫须有的杀气,“眼睛?为什么?”
秦艾已经习惯他这掐头去尾的说话方式,但她这会想装傻,照实说她觉得姜远眼睛太好看了,一时鬼迷心窍亲了。
按这么说贺行之准的咬死她。
在她编好理由前,贺行之抛了个橄榄枝过来,他平淡的说:“说实话,我不生气。”
那么问题来了,该不该信呢?
秦艾想了想,她说过要相信贺行之说的每句话,所以她照实说了,古语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得争取一下从轻发落。
结果贺二爷没有大笔一挥给她判死刑,也没有说秦艾你给我滚,他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诡异的是秦艾竟然能从他那冷冰冰的眸子看出点委屈的味道,自己恐怕是瞎了。
秦艾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肯定想太多了,贺行之肯定不是在索吻的,他不可能那么幼稚的!
“我的眼睛不好看吗?”贺行之给了她一个更加明显的提示。
纳尼?
“好看,”她立即郑重其事的点头。
这是实话,贺行之的眸色很浅,眼窝比一般人深,五官虽然像中国人但却更加立体一些,结合他之前提过的外祖母,秦艾猜想,这家伙应该是四分之一中美混血,混的还很成功。
贺行之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秦艾,偏过头,任她胡夸海夸半天就是不搭理她。
秦艾叹了口气,上前轻轻的捂住他的眼睛,亲在他薄凉的嘴唇上。
贺行之呼吸一顿,手指微微收紧。
秦艾退来一点距离,见他垂着长长的睫毛半天没动静,微微沉思一会,心说难道一个吻不够?
她又凑上去亲了一下,然后脆生生的问:“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