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很普通嘛”陶静戳了戳秦艾的头说道。
“我去,陶陶女王,您想要什么展开啊?要不是他及时打电话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不?我身边的人都很健康,从来没遇到这种紧急情况……”
“其实我也是……”,梁琳琳赞同的点头。
“…我其实也差不多,今儿看见咱寝室地上又是被子又是碎瓷片的可没把我吓死,你俩寝室破落户又不在,真怕有人在寝室把你俩绑了,毕竟是咱寝室两朵娇花儿啊——”
“哈哈……这话我爱听,”秦艾笑了笑。
“小艾,学长也还没吃东西吧?他应该是在等你吧,你快去请他吃点什么吧,就当给人家道谢吧。”梁琳琳扯了扯她的衣服说道。
“哦!对!那维维就交给你俩,我马上回来,么么!”
秦艾向她们摆了摆手就朝着贺行之跑了过去。
陶静站在原地,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人,贺行之用手抓抵着秦艾的额头,笑着看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看起来十分亲密。
陶静握紧了拳头,眼神十分复杂,她还从来没有看到学长对谁笑过。
“真好呐他们,看来小艾找到真命天子了,”梁琳琳温柔的笑了笑,一边打量着陶静的神情。
陶静眼光一冷,她瘪了瘪嘴,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梁琳琳挑了挑眉,语气却像被惊诧到一样:“什么?”
陶静快速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眼神。
她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爽朗的声音:“没什么,我们快点进去看维维吧!”
梁琳琳被她推搡着进了病房,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另一边秦艾带着贺行之去吃东西,说是这么说,带路的却还是贺行之。
秦艾基本上是个死宅,也不常出来吃饭,而贺行之好像对a市还挺了解的。
在上车前,秦艾试探性的开口:“那个…贺行之,咱们不能在医院附近吃吗?”
贺行之拉开右副座的门,看着她,缓缓说:“上车,地方不远。”
隔了一会,他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的说:“想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艾很想为自己快要造反的心脏鸣不平:亲爱的,你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荷尔蒙吗?
秦艾扒开他的手,快速窜进车里,还不忘还关了车门。
贺行之带她去了一家串串香,秦艾成功消灭了一把又一把的串串,还有一大份麻辣小龙虾。
而贺行之就吃了一份炒粉和几根串串就不再动筷子了。
秦艾嘴里叼了只麻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就算是她是傻子也看出来了,贺行之他不吃辣,他的那份炒粉全是酱油的光泽。
呃……不吃辣还来吃串串……他这是在配合自己吗?
秦艾为难的又消灭了一根串串,然后小声说道:“不吃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啊?我也不是没有辣就不行的,只要是好吃的话各种口味都能接受的。”
贺行之看着她苦恼的样子似乎非常有趣,等他看够了,他才慢慢开口:“我不太习惯吃太辛辣的食物,普通的湘菜还是挺爱吃的,还有带你来这是因为这里距离医院比较近。”
“贺行之……你……”秦艾吞了吞口水没了下文。
“嗯?”贺行之的声音带了点鼻音,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
秦艾摇了摇头。继续又叼了一只麻小。
其实她想问:你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但最终还是退缩了,她告诫自己,现在就很好,不能再贪心了。
贺行之可能是一时新鲜,而自己不能却不能太陷进去。
她像一只小小的缩头乌龟,躲在坚硬的龟壳里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不轻易心动,就算心动也不允许自己离开龟壳。
就算有一天他转身离去,她也可以不至于太狼狈的离场。
贺行之没说话,他安静的等秦艾吃完,便起身去付钱。
“哎…我来我来,我答应我们寝室的小可爱请你吃东西!”秦艾连忙赶过来,用微信扫了一下二维码,然后直接支付了。
贺行之:“……”
“走吧,二爷!”
秦艾颇为豪气的拍了拍贺行之的胳膊,翘着尾巴走在前面。
她坐在副驾上抚了抚自己的小肚子“嗝”的一声,打了一个饱嗝。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像极了一直吃饱喝足的小懒猫。
贺行之轻轻笑了一声。
秦艾立马睁大眼睛,老脸一红,夭折了!
她居然在他面前做这么丢脸的动作!她想了想,腆着脸说:“其实我平时吃的真不多,我也不爱打嗝…嗝…”
秦艾泪流满面了,光速都没你这么快打脸的!
贺行之笑而不语,他还挺喜欢她出糗的,怪好玩儿的。
他们到医院后,秦艾让陶静他们先回去,今天晚上她留下来照顾谭维维,让她们帮她请几天假。
最后她请求贺行之送她俩回寝室,贺行之挑了挑眉答应了。
一辆黑色路虎车里,一位短发美女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了,尽管她知道对方并不喜欢别人问及自己的事情,但是爱情有时会使人失去冷静。
“学长是怎么认识小艾的呀?”
贺行之颇为意外的挑了一下眉,他以为秦艾已经告诉她们了。
其实秦艾的确是都告诉她们了,只是陶静不能接受,如此普通的相遇普通的接触普通的人又如何会偏偏入的了他的眼呢?
贺行之是她见过最完美的人,他的背景,他的修养,他的能力,他的前途都是最好的,而这样一个人现在居然会和秦艾牵扯不清?
嫉妒像一把大火烧净了这个20岁女孩所有的岁理智和判断力。
一直以来不论她在那里都伴随着鲜花掌声,她拥有的都是最好的!她一直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东西努力着争取着。
和秦艾不同,她从大一开学就知道贺行之的存在,并且时刻关注着他。
不!远远比这还要早,还在年幼的时候那个美丽的少年便刻在她的脑子里。
陶静这个名字是她的妈妈唐敏取的。在她的童年回忆里妈妈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她与人无争,满怀善意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是一个非常另类的阔太太。
她给她取名为静,希望她长大以后是一个静如处子的女孩。然而她却像足了她的父亲,性子好强,善城府。
她从骨子里就讨厌穷人,认为他们活的卑微,过的没有尊严。
陶静从小就有一双鉴貌辨色的眼睛,每当妈妈娘家人上门来的时候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败家犬的样子。她便明白外婆家里没有钱,他们三番五次来找母亲是在明里暗里的讨钱。
舅舅舅母那副谄媚的嘴脸刻在了她童年的记忆里,随着她的长大,被那些有求于她父亲的人一遍一遍的挖出来,推层出新变幻成了她最反胃的东西。
穷人都是下贱的,他们作贱自己,被人作贱。
但是陶静觉得她的母亲是不一样的,她的母亲是一个安静漂亮的人,喜欢安静的坐在花园里养猫晒太阳,她喜欢母亲。
然而在她12岁那年却从下人的嘴里得知了母亲过去肮脏的一面。
天知道她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