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眼珠子似乎在问他为什么啊?
不过她最终没问,即使过了七年秦艾也依旧体贴的不会强人所难。
贺行之牵着她的手紧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揉捏着。
原因吗?就算秦艾非要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
因为,这个牌子是姜远最爱看她穿的。
那些默默注视她的日子,他已经从她每天不同的穿着看出了些许端倪。
秦艾不可能会选择那么多限量版的名牌,她一向是视“体面”的东西为无物的,给她买品牌包包不如多给她几箱耽美漫画。
同时秦艾是个怕麻烦的人,用惯了的东西不会轻易换,因此她踏入眼前这家鞋店,仅仅是因为标志看着眼熟,而不是上面的价格有多么吓人。
显而易见,她之前一身零零碎碎低调而奢靡的行头必然是姜远为她定做的。
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
贺行之自认为自己的掌控欲绝对不会低于一个正常男人的水准,只是超标的稍微有些理智。
他会让她自己选择自己喜爱的东西的前提上,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来满足自己。
贺行之瞅着眼前这家鞋店,人帅钱多的贺总心想,世界名牌那么多,拉黑几个实在不算过分!
虽然见识过了贺行之的壕无人性,秦艾看到plaza-athenee酒店式还是稍稍惊讶了一下。
这不是住的地方而是应该用来朝拜的地方吧?
她虽然在美国带了七年压根没机会出去见识一下。
且不说前几年过得那狗不如的操蛋日子,就算是后来好过了一些姜远也不让她走远了,虽然物质生活十分丰腴,但是精神世界日益贫瘠。
嘛,虽然现在住的巴黎小院子里的家也有浴缸,但是这个简直棒的没话说!
想到这里秦艾背脊有些僵硬。
家……她竟然将那里认为是家,秦艾手指无意识的蜷缩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那里怎么会是家,充其量是个能逃避现实的落脚处罢了。
宽敞得浴室里水雾缭绕,超级大还带有自动调控水温的功能浴缸也没能让秦艾提起兴趣。
就算她躺在冰堆里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心里巨大的压抑感像倾颓的巨山压在她的心头。
秦艾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她眼眶渐渐红了,像困兽一般被冰冷而坚硬的铁笼囚禁着,需要什么来撞破一个口子,让她呼吸一口自由清鲜的空气。
像是巨轮撞击冰山那样惨烈而壮阔,从绝望中得到解脱。
秦艾慢慢张开嘴,露出洁白而略带尖锐的牙齿,看似毫无威胁的皓齿却足以连筋带骨的撕下带一块血肉。
她在彻底丧失理智的时候留下了一点细微末枝的谨慎,对准外人极难察觉大腿内侧。
这次的病发似乎是前所未有的汹涌,秦艾在“自我治疗”的过程中途疲惫不堪的昏睡过去。
于是乎她泡了将近一个小时。
贺行之等了半天都没见她出来,他忍不住去门口唤了她几声,却没听她应声,他心脏猛的一颤,什么都顾不上思考,一脚先行踹开了门。
结果却看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千万缕乌黑的发铺散在白的近乎透明的酮体上,她的身体依附着纵横交错的黑褐色的线条。
走近一看,才分辨出来遍布她身体原来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有些年代久远的部分已经淡化的只剩下一点点灰的的印记,大多数的像一条条无规则黑色线条缠绕着她的全身,甚至有一部分是最近刚刚脱了痂,那部分经过水的浸泡呈现淡淡粉色。
贺行之浅色的眸子固执盯着眼前的画面,他的手慢慢收紧,像是握着一把尖刀要将眼前的一幕一笔一划刻在心底。
他整个背脊僵直的像一把拉成满月的弓箭,再进一分便要崩断了。
冷意从地底一直流进他心头,除了愤怒更多的是自我的唾弃和谴责。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仿佛一直在懊悔与自我厌恶中找回了一点方向,他的眼神渐渐坚定,凝视着睡在浴缸里的女人。
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她,条缕分明的从一旁拿起一块浴巾,缓缓的从水中将她抱起,轻柔的裹住她的身体,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为自己的救赎进行的一场朝拜仪式般端庄而圣洁。
“圣洁”的贺行之将秦艾轻而缓的放在床上,薄凉的嘴唇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秦艾的敏感点似乎当年还要多了,渐渐的,妒火以火烧寮原的趋势袭向他的心头。
贺行之控制不住的想,这七年她也是这样在那个男人下承欢膝下吗?也因他的抚摸战栗不止吗?他也像他一样留恋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吗?
这些问题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任何的理智都逃不过它的吸力。
贺行之吮吸着她刚刚新好的那块皮肤时,新长的皮肉总归敏感一些,秦艾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似乎要在下一秒睁开眼来,然而心神的疲惫感远比肉体更加具有杀伤力,她介于半睡半醒的奇妙状态。
秦艾的反应引起贺行之的坏心思,他顺着那些粉色鞭痕一路轻吻着,手指流连于那些让她无法招架的地方。
秦艾渐渐面色潮红,强烈的快感时常让她忘记呼吸。
她的身体有多敏感她自己知道,这些年被那个男人丧心病狂的调教,现在早已经淫荡不堪。
她紧紧的咬住嘴唇,无意识的抑制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声。
隐忍是她在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学到的唯一一样东西。
但她的潜意识里却是清明的,身上的是贺行之啊,是她……最爱的人,秦艾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渐渐的贺行之发现了她的异常,聪慧如他立刻想到了转型。
他声音越越发低哑,“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秦艾呜咽了几声,颤抖着拼命的摇头,看样子是醒了。
贺行之轻笑了一声,手法越显粗暴,直到她惊呼了一声。
贺行之是炙热的毫无章法的,这却让她无所适从,她无助的乞求他:“不要,不这个,贺…行之,我害怕…我好怕……”
贺行之停了下来,浅色的眸子染上了情欲,变得深邃而热烈。
“不,”他嗓音沙哑,性感魅惑,“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