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之皱眉,“萧怀信?”
贺行之虽然身在公司,却也密切关注着最近s市的警方动态,没别的,老婆在上班,而且上一段时间还让他血赚了一笔。
贺行之突然顺着秦艾的话思考了一遍,徒然抓住秦艾的手腕,一向平静的如一潭死水的浅色琉璃目中突然荡漾一点惊惧的味道。
“你当时在场?”贺行之咬牙切齿道。
秦艾一愣,有些不自然的撇开眼睛。
贺行之拍了她脑门一把,“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现在才过了多少天,你就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你”
贺行之扬起手,非常想再拍她一巴掌。
秦艾闭上眼睛,把脸颊凑到他手掌边,一副讨打的模样。
贺行之:“……”
他简直是要输给这个女人了,输的一败涂地。
贺行之把干燥温热的手掌贴在秦艾的脸颊,低声说,“以后别去市局了好吗,我的话你还愿意听吗?”
秦艾皱了皱,没吭声。
贺行之瞪着她,瞪着等着,贺行之忽然无意中瞥见秦艾那藏在被子里的小身板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冷极了,又好像被电击过。
贺行之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逼她。
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唉,你……真的那么肯定在市局能找到关于姜泽越犯罪的证据吗?这可是s市,不是a市,他的手伸的那么长吗?”
秦艾脸上不正常的血色似乎已经耗尽了,比平时还要苍白几分,额角微微透着冷汗,手脚轻轻抽搐似的颤抖停不下来。
“怎么了?”贺行之一抬手抱起他,伸手捧起他的脸,“怎么回事?秦艾,跟我说句话!”
“可能是……低……低血糖……”秦艾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伸手握住贺行之的膝盖,想撑着站起来,胳膊却是软的,挣扎了一下又跌进他的怀里。
“低血糖?”贺行之听了这匪夷所思的解释,“低个屁,我看你没有大胆的命装胆大的病,”贺行之越想越气,又是一巴掌拍在秦艾脑门上。
秦艾:“……”
贺行之走开两步,又转了回来,帮秦艾转身进了厨房。
贺行之翻开几个柜橱,找到了放调味料的柜子,摸出袋白糖,又切了一些生姜就着饮用水熬了一碗姜糖水。
他把糖水放在秦艾面前,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了起来。
秦艾漆黑的眸子睁的很大,虹膜黑亮黑亮的甚至透着点天真的味道,她看着贺行之低眉顺目的帮她把糖水吹冷,很轻地叹了口气:“学长,我真的爱你爱到不可自拔。”
贺行之被她这带着点鼻音的声音撩得头皮发麻,不动声色地往前一递勺子:“废话少说,喝。”
秦艾喝完了一碗糖水,终于有了点力气,没骨头似的往床上上一瘫:“没啥,我单纯就是饿了。”
贺行之盯着她不说话,过了一会他平静的开口,“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秦艾低眸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确定,萧家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现在萧怀信死了,继承人只剩下了萧如君,他……应该是能用的。”
“那你判断前任萧家家主和姜家有关系吗,”贺行之缓缓地说,“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我父亲和萧成何生前关系很好,我能在美国发展也得到了他的许多助理,因此他这次回国把重心迁移到国内也是得到了我的支持。”
“有什么问题?”秦艾一顿之后,冲他露出个无懈可击的微笑,“萧家是萧家你是你。”
贺行之沉默了片刻,伸出大拇指抚摸秦艾性感的嘴唇,:“萧家毕竟帮衬过我,你手下留着点……”
秦艾先挑眉,迅速伸手搂住贺行之:“求人之前得先有点表示吧?这可是规律啊贺总。”
贺行之无疑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尤其在灯光下,瞳孔四萧的光会折射出好几种层次。
人眼自然的层次感是最高级的美瞳也无法效仿的,里面凝聚着亿万年漫长进化造就的奇迹,有最繁复无常的七情六欲、最幽微曲折的喜怒哀乐,就像玄幻小说里“一沙一世界”的芥子。
贺行之在极近的距离里注视着秦艾,喉咙一动,随后一言不发地扯开了她的领口。
动作有点粗鲁,衬衫的扣子滚了一地,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秦艾脖颈上起了一点鸡皮疙瘩,嘴角却依旧笑吟吟的。
贺行之忽然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秦艾眯了眯眼睛,像只被顺毛顺舒服的猫。
贺行之不怎么温和地在她蹭乱的头发上摸了一把,看清了秦艾脸上的表情后,立刻失控了。
他喉咙轻轻地动了动,再比吻上了秦艾的冲动,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汹涌。
秦艾被吻的晕呼呼的,仿佛她被喂的不是姜糖水,而是一杯烈性伏加特。
贺行之突然放开她,唇瓣在她耳根摩擦,压低嗓子问道,“告诉我,今天你今天看见萧怀信死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秦艾没想到他好好地调情调到一半,突然杀了这么一个回马枪,瞳孔轻轻收缩了一下,在此时的距离下,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在贺行之眼里无所遁形。
“我一直在调查姜远,”贺行之自顾自的说道,“从七年开始,由他查到他的父亲姜泽越,可是他们的一切都是那么无懈可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姜泽越本来就是老狐狸,狡猾一点不是当然的吗?”
秦艾突然觉得有些胸闷,手掌撑在贺行之胸口上,贺行之以为她要推开自己,一把无名火顿时烧了起来。
只要一提到姜远她就沉不住气!
这让他很生气!
虽然贺行之知道这种行为非常幼稚,但只要想起姜远在秦艾心里还是特别的存在,即使是负面的他也忍受不了。
无名火演变成邪火。
贺行之揽过秦艾的肩,顺势往下一按,轻易就把她的手拧在了身后,单膝卡在她的双腿之间。
秦艾挣扎了几下,发现这个姿势完全使不上劲。
当然,以秦艾的战斗素质来看,那点“劲”即便是使得上,在专业人士面前也实在不堪大用。
秦艾忍不住皱眉,:“好疼!你弄疼我了!”
贺行之愣了一会,手上不自觉的松了下来,秦艾趁机像只滑不溜秋的泥鳅,从他手上溜了出去。
“一言不合就吃醋,你还能不能行了,”秦艾叹了口气,麻溜的下床跑客房把门换了,甩下一句话,“今晚罚你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