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烟闻言看向王嫣然，似笑非笑道：“王小姐亲眼看见当时的情况了？麻烦你说一下当时我们俩的站位……”
“我当时不在场，怎么知道……”王嫣然下意识回道。
“那王小姐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呢？”秦松烟眼里有戏谑。
王嫣然一噎，说不出话了。
孙茜低垂着头，眼里含着泪光，语气真挚道：“秦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你责怪我弄脏了你的礼服，我可以赔给你……”
最后一句气势弱了下来，孙茜咬咬牙，心在滴血，秦松烟那条裙子价值不菲，她得赔上自己好几个月的零花钱。
但赔钱总比被追究好，要是秦松烟较真下去，她还真讨不着好。
周围的宾客看到孙茜急得都哭了，都有些同情她，开始替她说情。
“孙小姐都已经道歉了，还愿意赔偿，少夫人就算了吧……”
“是啊，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
三言两语虽然不大声，但都在隐隐指责秦松烟不够大度，得理不饶人。
宋茹向来和王嫣然关系好，看到王嫣然被秦松烟堵得说不出话来，也忍不住站了出来。
“表嫂，今天是外公的生日，你这么揪着不放，是想让外公的寿宴闹得不欢而散吗？”
本来她跟秦松烟就不熟，再加上从小喜欢王嫣然，觉得王嫣然才是最配她言表哥的人，如今看到秦松烟“欺负”王嫣然，更加为王嫣然打抱不平了。
言表哥怎么就看不到嫣然姐的好，反而娶了这么个不讲理的女人？
在众多指责的目光下，秦松烟仍然不慌不乱，镇定道：“我没有说过不接受孙小姐的道歉，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实而已，如果孙小姐真的是不小心，我也不会追究……”
宾客们一听，指责的目光收敛了些，秦松烟刚刚确实没说过不接受道歉，只是在问孙茜当时的情况。
孙茜眼里仍有泪光，有些委屈道：“我真的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秦小姐不相信我是无意的，我也没办法……”
她虽然冲动了些，但也没有蠢到当着别人的面耍手段，当时她是看准了四下里没人注意才出手的，正因如此，她才敢一口咬定是不小心的。
反正当时的情况没人看到，也没人能拆穿她。
孙茜正暗自得意着，一道冷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如看看监控。”
墨司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老管家李伯。
孙茜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
监控？宴会厅里竟然有监控？
宾客们纷纷看向墨司言，看到墨少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都不由远离了些。
秦松烟一看墨司言阴沉的脸色，便猜到他已经看过监控了，并且事实的确如她所料的那样。
宴会厅是墨家的客厅，原本是没有监控的，但为了举办墨老爷子的寿宴，昨天便临时让人装了监控。
毕竟这样贵客云集的宴会，发生点什么意外，没有监控就说不清楚了。
而她之所以知道这里装了监控，是昨天无意间听到了墨司言打电话，刚好听到他安排的事。
刚刚她也想查监控的，没想到墨司言早一步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