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二爷那边叫你过去一趟。”
权景琛刚从拳击场回来,女佣就忙走上前来。
二爷?
也就是他那个所谓的父亲。
权景琛的眸中带上了一丝深意。
女佣立在了一旁,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的往他身上瞄去。
她以前以为他们二房的三少爷的长相已经是够俊美的了,但是在看到二少爷的时候,才发现什么才叫做颜值高到天人共愤。
二少爷和三少爷两个人明明是双胞胎兄弟,长相也隐隐的相似,但他们却完全又是两种风格的人。
权霖给人的感觉像是阳光少年郎,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而权景琛呢,浑身上下透露出禁欲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往往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女佣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爱恋。
权景琛扭过头睨了一眼,“去管家那结一下你的工资吧。”
宛如一盆凉水忽然浇了下来,女佣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起来。
不行!
她不能被赶出权家!
她要是从权家被赶出去了话,那么自己这辈子也就完了,其他地方也都不会要她的。
女佣刚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季然的示意下,很快她就被保镖堵住嘴,带了出去。
权景琛大步的向前走去,对于身后所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在意。
他只知道女佣的那个眼神,他很不喜欢!
真的很不喜欢!
浴室里。
花洒的水自上而下的滑过他的身体,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被打了蜡似的,散发出别样的魅力。
头发完全被打湿,向后拢起。再往下,男人精壮的身体,显露了出来,八块腹肌排列在了腹部,让人有上手摸一摸的冲动。
笔直修长的双腿,完美如雕塑般的身躯。
仿佛每一寸肌理都是经过上天细细打磨过的,完美的恰到好处。
只是一些零星的疤痕分布在了其间,不过这没有破坏他的美感,甚至反倒增添几分男人味。
水声蓦地止住,权景琛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隐隐的雾气,精瘦的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发尖上的水珠滑落到了地板上。
走到更衣室,简单的换了一身衣服,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咚咚咚……”
“进来!”
在听到肯定的回答后,权景琛推开门,进到了这个独属于他的父亲,权华安的地盘。
一架蓓森朵芙钢琴摆放在屋子的最中间,异常的耀眼。
即便是不识货的外行人,也能很直观的感受到它的价值。
因为这架钢琴,它由9000颗水晶镶嵌而成,每一颗水晶都经过特别的打磨和切割的,被称为“施华洛世奇水晶”钢琴。
也是蓓森朵芙钢琴中周年纪念型号里最耀眼的存在。
同时这个品牌一直坚持着手工制造工艺,琴身及琴健都是手工制造。一部钢琴制作完成要用七八年时间,光是木材的收集就要花去五年时间,制作过程也要花去近两年时间。
而每一架蓓森朵芙钢琴自一“出生”起,就被上了天价保险。
据说当年这架琴从国外接回来的时候,权华安启动了私人飞机,亲自去接,甚至还上了国内的热点新闻。
不过这对于一向视琴如命的权华安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除了这架名贵的钢琴,屋内还摆放着各种唱片,和各式各样的老式留声机。这可都是些古董,就光是这些东西的定期保养,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权景琛推门进来的时候,权华安正在小心的擦拭着他的留声机。
在听到动静后,权华安的目光还是聚集在自己的宝贝留声机上,只是随口道,“你先等我一下。”
权景琛挑了挑眉,什么话也没有说。
等到权华安擦拭好自己宝贝后,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对不起,我一伺候起这些东西,都忘了时间了。”权华安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脸上充满了愧疚。
“你找我什么事?”
权景琛并没有就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权华安听到这话后,也不恼,只是有些担忧的看向了他,“我听说你接手了岐山的那个案子。”
“是。”
权景琛冷冷的回道。
“那个案子你三叔和你大伯一直在争夺,最后却被你摘了桃子,他们肯定是不高兴的。”权华安试图让他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又怎样!”
权景琛反问道。
权华安见状,忙解释道,“你刚回到权家,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都不是很了解,我怕你受到伤害。”
权景琛在听到这话后,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了。
“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做出点什么,可是枪打出头鸟啊。”
权华安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苦心。
权景琛冷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那只鸟,而不是那把枪呢。”
权华安见状,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他了。
于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你想做什么,那就去做吧。还有我在你身后呢。”
权景琛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了面前的这个人,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虽然我不如你大伯和你三叔,但你是我的儿子,我都会尽力护着你的。”一道温润且充满慈爱的声音,从耳朵钻进了他的心里。
像是有些不太能适应似的,权景琛只是撂下了一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权华安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而回到自己房间的权景琛,站在了露台上,微风拂过,吹动了他的发梢。
他的眸光不带丝毫的起伏,骨子里带来了一丝清冷,仿佛这天地之大,却只有他一人似的。
他会是杀害自己养父母的凶手吗?
如果是他,要怎么做?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在权家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有谁又是他能相信的呢?
其实早在他重新回到权家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只是这一切他全都不在乎。
他只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