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总,莫兰小姐已经离开了。”
权华朗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由的闪过一个念头,遂开口吩咐道,“你去查一下莫兰最近跟什么人联系过。”
待到陈秘书离开后,他不由的陷入了沉默当中。
到底权景琛手中的那份策划案是怎么拿到手的呢?
莫兰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断的思索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而此时的莫兰,在陈秘书的帮助下,已经重新换上了衣服,施施然的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她刚走到了停车场,莫欣就像是早早在那等着了,站在了不远处。
空旷的停车场,女人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很是明显。
“姐姐。”莫兰在看到来人是谁了之后,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莫欣冷哼了一声,“现在华朗不在,你不必再演下去了。”
在她看来,莫兰这个臭丫头,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思。
“姐姐你再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莫兰有些茫然的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尤其是看到莫欣的裤子兜里轻微的鼓起,她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的无辜了。
“你不要一直姐姐、姐姐的叫我,你一个野种,也配!”
莫欣的声音中带上了浓浓的嘲讽和不屑,看向莫兰的目光,就像是再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莫兰的脸色,在听到那句“野种”的时候,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瞧见她这个反应,莫欣的心中很是痛快,于是更加恶劣的开口道,“你的母亲是第三者,没想到你这个女儿也女承母业啊,真是继承了你母亲血液里低贱的因子啊。”
“怎么,你们母女两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吗?关键都还都是些有妇之夫。真让人恶心。”
莫兰双手紧握在一起,新做好的指甲,嵌在了手心里,血迹也从手指的缝隙里,渗了出来。
但她却还是依旧强撑着,开口道,“我的母亲已经死了,还请你不要在继续侮辱一名死者。”
莫欣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她死了,就能弥补她犯下的过错吗?她就是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良久之后,看着莫兰脸色苍白的样子,莫欣得意的离开了。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还抛下这么一句话,“既然敢抢我的男人,那就准备好付出代价吧。”
等莫兰回到家中时,看着墙上挂着的她和权华朗两个人的照片,不由的自嘲一笑。
她只不过是从一个狼窝,逃到了另一个狼窝而已。
只不过在狼窝里待的久了,谁又能保证她不是下一头狼呢。
她起身去到了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一张被撕碎,却又小心的拼凑起来的照片。
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了。
照片上有一位美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莫兰伸手轻抚着照片上那个美妇人的脸庞,嘴里不由的呢喃道,“妈,我好想你啊!”
现在的她,可以想哭就哭出来,甚至可以做到收放自如。而且她也学会了利用自己的眼泪,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是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她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即便是心中再难过,痛的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但是眼睛却干涩的很,一滴的眼泪都没有。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样的人,当年的事情,母亲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她也曾想过带着自己的母亲逃离这个地方,离那些人远远的。只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长大,那些人就忍不住动手了。
母亲一向那么骄傲,那么不容践踏的性子,最终竟然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至于凶手是谁,她也很清楚。
莫家人,还有莫欣,她一个个的,全都不会放过。
她会毁掉他们想要守护的一切,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既然要复仇的话,那就先从莫欣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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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权景琛仔细的看着季然拿过来的方案。
良久之后,他随手将文件夹丢在了桌子上,“可以放他们离开了。”
“是”
季然的回答,一向的简单直白。
回权家老宅的路上,季然透过后视镜,看着正在摆弄打火机的权景琛,忽然开口道,“时小姐她,今天去相亲了。”
“咔哒、咔哒……”的声音,瞬间就停了下来。
权景琛的脸色一寒,整个车厢里的温度,直接降了好几度。
…………
等到权景琛回到他们二房的小楼时,家庭医生正提着药箱从里面走出来。
“二少爷!”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犹豫了半晌,权景琛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二夫人感染了风寒,还有些咳嗽。”
权景琛追问道,“就只是这样吗?”
家庭医生一说起陆澜的病情,也带上了丝无奈,“二夫人的身体本来就弱,当年生产的时候,更是伤了身体,这些年虽然一直在疗养,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次的风寒,就显得格外严重些。
而且在用药方面有些不太好控制剂量,若是给的药量轻了,二夫人的身体也已经起了抗药性,不管用。但要是给的药量重了,她的身体又承受不了。
所以就好的格外慢一些。”
送走了家庭医生后,权景琛站在了陆澜的房门前,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一道男声从屋里传了进来。
权景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陆澜已经睡着了,只是眉头微皱,睡得有些不太踏实。
“你来了。”权华安似乎知道他来是做什么的,于是脸上也带上了一抹浅笑。
权景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盯着床上的陆澜。
她好像愈发的瘦弱了!
“我去倒杯水喝。”权华安冲着权景琛开口道,在路过他的时候,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权景琛的眸光很深,看向陆澜的目光,也多了丝担忧。
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时候,陆澜的眉头皱的越来愈深,额头上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权景琛伸手从床头柜上的纸抽里抽出了几张纸,细细的给她擦拭着汗水。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如临大敌似的,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格外的轻柔。
很快,纸就被沾湿,他转过身,想要把纸扔进垃圾桶。
“显正,显正……”
权景琛的身子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