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来到教室，他桌上又多了份东西，瑞士牌子的巧克力，小小精致的一袋。
尹珠在外头走廊跟梨落说着话，这天她穿了学校制服，长发束了起来。
梨落搂着她胳膊晃来晃去。
外边绿油油的树叶晃动，晨光投下来，一圈圈光晕。
又是连堂上课的一天，一上午，课桌上作业就堆满了，教室内哀嚎一片。
尹珠发现周聿每次上英语课的时候都在做数学题，其余科目的时候就这么靠在椅子上，手中的笔时不时给他转着玩，不怎么记笔记，就这么听着老师讲。
老师一旦在黑板上写下重点或难点，他就凑近她给她讲，她则写。
每当她记这些有心无力或犯困的时候，他就会拿过她本子或课本，帮她写。
时间一晃，等到课下翻看的时候，发现上面早已写满了他的字迹，混着她的。
他似乎从没在课堂上睡过觉，语文老师的催眠大法也没能把他催倒，每次她听得脑袋沉沉想睡的时候，他就朝她靠过来，在课桌底下握住她手腕，轻捏她手，弄得她痒痒的。
她给困意烦躁得紧，想睡又不想睡的矛盾心理，这时候她会拍他肩膀，轻打一下他。
而语文老师提问题总喜欢叫她起来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她是直接被惊醒的，懵着脑袋站起来。
这时候周聿在她旁边总是欠打的说一句：求我，告诉你答案。
她那时候脑子还不清醒，听到这句直接去扣他脑袋。
众目睽睽下，班上发出暧昧一哄声，她就这么抱着他脑袋，睁着漂亮无辜的眼珠子，眨两下，后知后觉退回自个座位，唇瓣慢悠悠动了动，吐出问题的答案。
这时的周聿靠坐在椅子上，无声望着她笑，肩膀是抖的。
就连讲台上的语文老师也在对着她笑，手抬起往下摆，示意她坐下。
之后每次语文老师的课，她都没了困意，给他刺激的。
一天的课就这么稀里糊涂上完了。
下午放学时间，他送她去了公司，托人给她带了些吃的，便往回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陈露一群人堵在他前面。
“嗨，又见面了。”
男男女女堵死他的路，不留半点缝隙，生怕人给逃了。
周聿单手插进兜里，手机屏幕按灭，眼皮掀起，面上淡然，扫一眼这群人。
陈露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他，食指抵着红唇，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盯着他。
“能跟你聊聊吗？帅哥？”
“上次要不是你求情，恐怕我都要给尹珠…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地点我都安排好了，就在你们学校附近。”
话说完，陈露作状伸手去触碰他的肩膀，周聿身子一侧，避开她的触碰，捉了把头发，眼底无波动。
“聊什么。”
“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是么。”
“当然，比如，有关尹珠的，我通通都告诉你，她做了什么，被我怎么整的，我可以将这些，一字一句详详细细跟你讲，怎么样，有兴趣吗？”
“嗯，麻烦带路。”
ktv包厢大门被打开。
周聿迈步走进，led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连着一排的座位，几个男的跟几个女的坐在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