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他说。
“嗯。”
他抱着她走进来，把她放在床上。
摁下开关按钮，阳台的窗帘徐徐关上，隔绝了夜色。
她屈着腿坐着。
他走过来坐下，把她头绳给解下来。
“周聿。”
“嗯。”
“你要不要。”
她解下睡衣纽扣。
他伸手过来覆上她手，让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然后抱着她躺下去。
亲她好一会。
“等我。”
默了一瞬。
“睡吧。”
她枕着他胳膊，却始终没有睡意。
脑海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乱的。
心里闷又空。
想着想着，鼻子又忍不住一酸。
想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好有精神，她便忍着没有说话，一直睁着眼，睁到了三点。
最后终究抵不过困意的袭来，眼睛慢慢阖上，睡了过去。
…
早晨的光从窗帘缝隙透进，外边树上，小鸟在枝头欢快地叽叽喳喳着。
她醒来时，身旁是空的。
她腾地起身，看眼时间，又往四周看了眼。
安安静静的。
她光着脚走到浴室，他没在。
这时她觉得脖子有些沉，垂下眼看下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吊在她项链上的戒指。
她眼睫毛一颤，心底顿时酸拗拗的。
颜哥这天没再是一脸笑憨憨的模样，走到她这里，朝她发出哼唔哼唔声。
接着外边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她快步掀开落地窗帘，走进阳台里。
看到他的身影。
他站在车前，背对着她坐了进去，然后，车子消失在她眼前。
同时手里的手机一个震动。
她抬起来一看，来自他的信息：
早，女朋友。
记得吃早餐。
生理期少吃点巧克力。
到了韩国那，记得告诉我一声。
别哭鼻子。
…
他离开的第二天。
今天她要前往韩国了。
打包了行李，推到玄关处那边。
她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眸子。
尹母抱着昵昵站在她旁边。
“国外见不得比国内好，去到那里万事都得注意点，听见没？”
“嗯。”
“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缺钱了就跟我说，或者跟你爸要，别在国外饿死了都不吭声。”
“韩国那边天气一年四季可能都比较冷，大衣、羽绒服带多点去，那边的饮食可能也不合你胃口，行李箱我也给你塞了些吃食，在那安定下来了，可以拿来煮来吃或者自己买菜。”
“要是有什么不顺的，千万别自己一个扛着，实在想回来了，那就回来。”
“你这一去就得要个几年，等你回来，我估计周聿那孩子都退伍了，在韩国那你给我悠着点，回来后把你们的事都给办妥当了，争取给我生个外孙。”
尹珠穿着鞋的动作一顿，“妈你别说这个。”
“不说这个我说哪个？我也就随口一说，你们俩的事我不会管太多，但你们事一旦定下来了，我也就不那么操心了，到那时候你们给我生个外孙，我也退休了，可以帮你们看看孩子。”
“哪有这么快，我也没打算要孩子。”
“…你不要，外家人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