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云生上了楼,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满头诡异的白发,嘲讽的笑了笑,或许是基因血统的问题,杭云生生来就是白发。
因为白发,杭云生以前有不少不便,再加上身体比其他孩子孱弱,养了好久才像个正常的孩子,因此接受过不少异样的眼光,顶着一头白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杭云生,渐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但是现在,看到镜中的自己,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我觉得你的头发很好看呐!干嘛去在乎别人...”
杭云生烦躁的低下头,抓狂的扯了扯头发,带着疲倦和劳累随意的冲了个澡就上床休息了。
偌大的房间在无数个翻身之后陷入了沉静。
杭云生生在令人羡慕的乔城杭家,杭氏建材公司的唯一继承人。优渥的条件杭云生却没看上眼,联想到他对柳月依那样的恶趣味,很难将他与杭氏继承人联系起来。从前的杭云生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偏执扭曲几近病态,因为内心深处有一只被困的小野兽,所以杭云生喜欢不务正业,做些令人费解的事情。
正如他对柳月依的那种羞辱,也仅限于精神上,并没有侮辱她的身体。
而此时的柳月依就不太好受了,因为杭云生的那句“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柳月依瞬间沦为那间房间里所有男人的玩物。那间房间里的工具那些人几乎在柳月依身上都用了个遍。
当柳月依被一根长长的羽毛扫来扫去的时候,她几乎把能骂的话都骂完了。这当然没有结束,羽毛才刚刚扔到一边,柳月依又被张力拖到那张大大的四角带着铁链子的台子上,被张力还有其他男人用铁链子绑住手脚的时候,柳月依睁大眼睛,冲着张力大声喊道,“张力,你干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
本以为张力有多喜欢柳月依,却没想到张力把铁链子一甩,嗤笑一声,“柳月依,你以为你是谁,你个biao,你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嘛!”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男人也跟着笑起来。
柳月依彻底死心,她就不该对张力抱有任何希望,他本来就是杭云生的走狗。一个一个不同的男人在柳月依身上闻来闻去,柳月依流下了屈辱的眼泪,这种隐形的侵犯比真正被侵犯更难受。如果柳月依往旁边看的话,还会发现边上有人正拿着相机在记录着着一幕幕。柳月依无助的望着天花板,因为杭云生变态的趣味,追随他的人都爱上了这种趣味。
这个时候的柳月依,多么希望韩邵阳能够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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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许心樾还在想着黎玖喃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尤其是她的那句“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许心樾翻来覆去的好久都没有睡着,如果不知道何眉喜欢她的话,说起来何眉对她挺好的。许心樾望着天花板,强迫自己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何眉失落的神情。
半夜,许心樾起床喝了无数次水,本以为喝撑了就可以快点睡着,结果只是多去了好几次厕所,还是没有睡着。
许心樾逃避了很多天的问题,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决定来好好剖析剖析,认真的看一看这个问题。许心樾将双手放在胸口,开始自说自话,“许心樾,何眉是不是挺帅的。”一秒钟之后,自己又回答了,“是挺帅的。”
“他对你是不是也挺好的。是。”
“他善不善良。善良。”
“他符不符合你心目中男朋友的标准。好像是符合的吧!”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对其他女孩子向对你这样,你会不会很生气?会,肯定会。”
自问自答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许心樾停下了,小声说道,“是会的啊!原来是会的啊!”
许心樾躺在床上想着何眉对她好的种种,虽然她也不知道何眉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但是现在,好像何眉在自己心里占的比例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