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遥一步步走向金行之,她越走越快,最后用跑代替了走。在快接近金行之的时候,左手一抬,长鞭手,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挥去。金行之眼疾手快,在鞭子碰到他之时往右边一闪,躲过了火遥的攻击,闪躲之后以长枪从右往左一扫,去攻击火遥的腹部。火遥腹部挨了一记,又被拍到了墙的另一面,吐了一口鲜血。
金行之见火遥如此不经摔,满脸的嗤之以鼻。还以为是个厉害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嗤之以鼻的同时他还心疼已经吃下肚子的血丹。早知道她是如此货色,当初就不吃下血丹了,未成形的吃下去都已经让让他提升三成的功力了,再继续炼下去的话肯定是一颗极品的血丹啊!起码能提升六成,哦不!不止六成,起码可以提升八成的功力!
金行之那个懊悔呀!懊恼自己被火遥淡定的外表欺骗的同时还怨恨火遥的演技太高。说不定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骗他将血丹给吃下去!
眼见火遥又站起来,正往这走,金行之气就不打一处来。哼!竟然让他练不成丹,那她也别想活着出去!
长枪在手,对着走过来的火遥又是一击。火遥弯腰躲过,背后却给他钻了空子,长枪只直往火遥的背后冲去。闷哼一声的火遥借着长枪的力道又飞到到了墙壁的另一端,‘啪’的一声重重落地。继而她又爬起来,没有丝毫波澜的眸子直盯着金行之不放,原本以为火遥会跪地求饶的金行之被她这么一瞪,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火。
这火遥头发凌乱身上挂彩,凭什么还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
火遥摇晃了几下,稳住身形之后,拿着鞭子又冲了上去,长鞭一甩钩住了金行之的长枪,受到牵制的金行之猛烈的左右甩着长枪,火遥借着力道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最后她抓准了一个方位,拿着鞭子的手一松,又被甩了出去。
啪!
火遥应声倒地,手臂与墙面多次摩擦,拉开了一道道血痕,渗出的血丝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火遥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右手已经没了知觉。她摇了摇头,用左手扶墙,挣扎着爬起来看向金行之。她视力也受到了影响,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猥琐的脸上带着浓浓的讽刺,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说什么。
火遥心里苦笑,竟然被这个小虾米一样的人物看不起,她几时受过这么大的气了?
深吸一口气,再次定了定神,缚灵阵所需的五个方位就差一个了,现在她绝不能倒下!
缚灵阵:顾名思义,是用来束缚灵魂的的五人阵法。五个人分别站在可以形成五芒星的五个方位,以每人的一滴血为祭,再注入灵力,即可形成缚灵阵。多人阵法,一个人使用倒也可以,比团队用起来要麻烦的多,首先是祭祀用的血量,要比五个人的团队战的多出三倍不止,其次就是灵力,为了这个,火遥刚刚都舍不得用一丝灵气和金行之硬碰,任由他像扔皮球一样把她丢来丢去。就是担心她仅有的四成灵力撑不起这缚灵阵。
又受气又流血,真是亏本买卖。如果不是灵力被封,她是真不想用这招。
火遥卯足全身的力量再次冲上去……
原本骂骂咧咧的金行之看到摔得快散架的火遥竟然还站得起来,心中不免诧异,随后他又自傲地想到:这个人要是有半点本事,就不会在一开始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于是他自负地挥起长枪招架火遥,火遥左闪右闪,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尽情地和金行之周旋,极强的第六感会帮助她找到第五个方位。可是她现在这副伤痕累累的身子应付起金行之来也很吃力,好几次的躲闪都有偏差,硬生生吃了几次铁板子。即便如此,她仍旧用意志力压制因为出于保护寄主的欲望而想要强行输出的灵力。在挨了无数次铁板子之后火遥终于感到了一闪而过的灵光,身体比她头脑快一步做出反应,借着金行之长枪挥来的力道将身体准确无误地送到了第五个方位。
‘嘭!’
肉体击打墙面的声音很沉闷,火遥已经到了极限。
金行之在火遥敏捷地和他周旋那会已经微微诧异,心里纳闷:这女的之前一副只会挨打的份,怎么一下子身手就如此敏捷了?难不成她之前都是装的?随后看到火遥又被他的长枪扫到一边,刚升起的防范之心一下子就给吞回了肚子。
切!看来也就这点能耐!
他看着火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着这肯定她要挂了,正要走过去将她的血抽光,用作锻炼血丹的材料。转念一想:这女的刚刚摔了那么多次都能站起来,这次的不起,是不是想使诈?
为了试探火遥时不时真晕死过去,他举起手中的枪将空气形成一道气流,往火遥那边甩去。气流直往火遥身上砸,原本就靠墙的身子被气流的威力震慑得飞起,随后又‘嘭’的一下落地。
金行之一看火遥是真晕死过去了,兴高采烈地朝她奔去。
当他走到某个中间位置时,四周突然升起了漫天的红光,几条金线沿着地皮打圈。金行之眼睛忍不住地跟着地上的金线走,只见那线泛着金光,在他周围互相交错。
这是什么东西?
金行之诧异,没来得及更深入的思考,便感觉脚上一紧,低头一看,那金线不止何时已经缠上了他的脚,他甩脚想要把它甩开,奈何那金线像是有生命里一般死死缠住他不放,还沿着他的脚慢慢往上爬,转眼间已经爬到了他的腰间,继而又来到了他的脖子。随着金线越爬越高,金行之感觉到有一个力量透过金线穿透他的身体,进入了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最后像刀切豆腐一样把他的灵力一刀切成了两半。
灵力如川流不息的江水忽然被拦腰阻断,崩分离析。金行之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光,烂泥一般瘫倒在地,那双已经变暗的绿豆眼惊恐万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光触及某个角落,火遥背着他蜷曲的身子微微伸直,艰难地用左手撑起身子转身靠在墙上。待看到她右手置于胸前的掐诀手势之后,金行之才忽然明白他被算计了!
“你……”金行之本想破口大骂,奈何身上的力气已经被尽数抽光,说出一个字都相当困难,随之眼皮一重,彻底陷入了昏迷。
漫天的红光渐渐散去,金色的丝线也随之消失。
胸前念决的手颓然垂下,火遥急促地大口喘气,汗水滴答滴答地从额头流下脸庞,身子瘫倒在墙上。
现在她的灵力已经全部清零,必须休息一下才能想办法把金行之带回安家。她靠在墙上闭目养息,眼睛没合上两分钟,便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又一下子紧绷起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的灵力可是连渣都不剩了,身体也因为金行之的摔打早已动弹不得,此刻随便来一个人类都可以把她弄死!
屏住呼吸,脸庞上的汗也微微凝固不敢继续往下滑,仔细倾听着地面传来的声音。
来人的步伐平稳如常,空气中也没有感受到灵力的气息。即便如此火遥也不敢大意,保不准金行之除了花儿还控制着其他的人类,她大气不敢喘一声,警惕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凤眼里面尽是警惕防备,毫无血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
洛白哲看到火遥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叹了口气,快步走到火遥跟前,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洛白哲的语气中尽是无奈。
火遥看到来人愣住了:“你怎么在这?”
洛白哲检查火遥手上的伤势淡淡答道:“听说你在刷boos,来看看你刷的怎么样了”
“林萧枫告诉你的?”抓金行之的事情她只告诉了林萧枫一个人,洛白哲和林萧枫又是朋友,不难猜得出是林萧枫告诉的洛白哲。
洛白哲不答,淡淡扫了一眼衣衫褴褛的火遥说道:“穿成这样来打怪,打算打不过就来个色诱么?”
“……”
火遥一时答不上话,今早方京彦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还困着,随便套了件连衣裙就出门了。淡蓝色的无袖雪纺连衣裙,裙长及脚踝,上身是衬衫的样式。原本穿上青春靓丽而不使清淡素雅的衣服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变得血迹斑斑,腰际和大腿被金行之的长枪划破了一道长长口子,血渍隐隐渗出。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因为打斗不见踪影,露出了一大截细腻白嫩的锁骨与肌肤,忽略那些血渍的话,但看一眼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火遥忸怩地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她又没想到今天会来抓人!
洛白哲见火遥沉默也不再说什么,确定她只是皮外伤之后走到金行之倒下的地方踢了两脚。火遥还以为他是在试探,便说道:
“我催了眠,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为了防止金行之继续蹦跶,她在用缚灵阵的同时还加入了个催眠的法术。催眠法虽然只是最基本的法术之一,但灵力本来就少还用上缚灵阵的火遥用起催眠法来真的不是一般吃力。
洛白哲淡淡嗯了一声,继而又踢了几回脚下的人才走回火遥身边问道:“站的起来吗?”
火遥试着撑起身子,身子起到一半又滑了下去,幸好洛白哲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有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不行就别逞强。”洛白哲伸手就环住了火遥的腰,将她大部分的重心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火遥惊愕,没有防备的她完全被洛白哲牵着走,一下子就栽在了他身上,一股冷冽好闻的香味趁机钻入鼻息,在她鼻腔里调皮地翻滚。她慌了神,忙到:“我自己走可以的!”
说着便要挣开洛白哲,但却落得个差点又栽倒在地的结果,洛白哲一再稳住她的身形,笑道:“你要是自己走也是可以,不过照你这个速度,林萧枫怕是要等你到天明。”
火遥这才想起来安家那里还有一大堆人等着她回去,林萧枫不知道能不能拦住方京彦。花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抽离黑灵识对人类之躯的伤害本来就大,金行之在净化途中又吃了血丹,也不知道对她会不会有影响。
想到此处火遥也顾不得扭捏,任由洛白哲搂着她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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