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还是送我们到xx路那家诊所吧,我哥哥发烧了,我想带他去看一看。到时候能麻烦您等会儿我们吗?那边人比较少,我怕到时候打不到车了。”舒桐压低声音道。
司机应了声,“行,小姑娘放心吧,我等着你们。”
“谢谢您!”
再是无话。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路上,周围的景色变化得飞快,不过十几分钟,已经到了诊所门前。
舒桐轻轻叫醒席暮,可席暮却困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只好将席暮一只手臂搭在肩上,搀着他过去。一进诊所,医生便被席暮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几个护士慌慌张张将他扶到椅子上,给他量体温。
“这,怎么弄的?”医生指着席暮问舒桐。
“他……和人打架了,又受了凉,”舒桐也不清楚具体状况,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一说。
“这脸上,上药了吧?不然和人打架哪能肿成这样。”
“是,他说上药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您再给看看?”
“上了药就没事,脸上的伤好得快,没大碍。只是,”医生晃了晃手上的体温计,责备舒桐道,“这么高烧,怎么不早点送来?先打一个退烧针,我一会儿给你开点药,打完针以后让他吃了药,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要是没好转再来吊水。”
“哎,好,谢谢您!”
护士搀着几乎没什么力气的席暮去打了一针,在医院吃了药之后,舒桐才带着席暮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退烧针的功劳,席暮恢复了点精神气,再上车后便没有之前那样困倦了,一路清醒着坚持到了舒桐家。
舒母发现舒桐带了个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男生回家,当场脸色就变得十分糟糕,不过看到席暮又是挨揍又是发烧的,碍于情面忍住了没把席暮给赶出去。等把困倦憔悴的席暮安置了之后,才一脸严肃的拷问舒桐,在听到这个猪头脸就是上回送舒桐回家的那个秀气的小子时,吓了一跳,死活不相信,舒桐好说歹说才勉强信了七八分,之后还偷偷去观察席暮,搞得舒桐哭笑不得。
当天晚上舒父舒母与舒桐谈了个十分严肃的天,大意就是这次帮帮席暮无所谓毕竟人家之前也帮过舒桐,但是舒桐要是敢早恋一定会先打断她的腿再打断她早恋对象的腿,总之就是各种威逼利诱不准早恋,言语间还隐约透露着“以后和席暮保持距离”这种意思。
舒桐不管父母说了啥都答“是是是”,一脸乖巧的样子,再三保证不会早恋,和席暮也只是同学关系,这次只是偶然遇见了才帮个忙,这样解释了好多遍,总算是被父母将信将疑的放过了一次。
舒桐长吁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这糟糕的一天。
入睡前舒桐去看了一次,席暮睡得很沉,很神奇的是脸似乎正在慢慢消肿,比之刚回来的时候已经小了不少。
舒桐看着他的睡脸轻轻笑出声,“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