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嗯？”
手被周彦拉住，舒桐看他，他像是触及到什么烫手的东西，赶紧松了手。
舒桐觉得奇怪。
“怎么了？”
“那个，舒桐。”周彦推了推眼镜，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我想了很久。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不如试试看和我在一起。”
“……哈？”
“抱歉，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你认为我是想寻求慰藉也好，报复她也好，或者我本身就喜欢你也好，都可以。我是认真的，我之前说的，虽然带着赌气的成分，但也确实都是我所能做到的——我不会耽误你学习，相反，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起学习；我也不会做任何让你难过让你哭的事情，虽然口说无凭，但我可以发誓，请你相信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对你好，做我能做到的一切……”
“等等等等，”舒桐打断他，“我有点懵。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周彦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或许这样，我……才能从她那里解脱。”
“所以，其实你只是为了找另一个人来让你忘掉陈曦？”
“……抱歉，是我的错。你不答应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没说我不答应吧？”
“哎……？”
舒桐眯了眯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你说的很对啊，到底谈恋爱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再说了，”舒桐伸出一根指头放在唇边，笑容带着点狡黠，“早恋这种事情，不是青春期必备吗？”
周彦看了她好几秒，弯了弯眸子。
“是啊，我说过我会是一个好人选吧。那，今后多多指教了？”
“多多指教！”
周彦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舒桐握紧，抬头对上周彦的视线，两人相视而笑。没有初恋的怦然心动，没有热恋的深情款款，有的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在确定对方也是一样的心情之后，有的只是安心。
“我会……喜欢上你的。”周彦附在舒桐耳边轻声道。
舒桐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
我也会努力的喜欢上你，如果能喜欢你就好了，这样我脑子里就不会全部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影，不会在意有没有人和他告白，不会在意他和谁呆在一起，不会去想他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是不是都在骗我，不会认为他才十几岁就像二十几岁一样想着算计我……
这样就好，不用再和那个人纠缠不休，不用一直欠着他的人情。
当天晚上舒桐给陈曦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这件事情。电话那头的陈曦沉默了很久，舒桐拿着手机安静的等待着陈曦的回音。
许久之后，才听到陈曦疲惫的声音传过来。
“你觉得可以就行，我没什么关系，反正……早就说清楚了，我和周彦，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嗯。”舒桐应了声，“陈曦，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会选择他而不是席暮。”
“席暮吗……我和他，也没什么。”
舒桐恍然想起寒假的那次聚餐，她和陈曦开玩笑似的赌。
想来真是世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