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不接卡,紧紧捉住她的手腕,目光发冷:“实话?告诉我,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嘉澍避开她的视线,“一部分?是打工赚的,还有一部分是借的。”
“贷款?”林如绛的声音陡然拔高,“没必要,你快点去还掉,利滚利,会毁掉你的。”
她知道贷款的可怕,因而?更怕身边的人再次被拖入这个深渊。
“是助学贷款,毕业前?没有利息的。”嘉澍解释道。
“你把钱还掉,当着我的面还清,我想还是有资格管你的。”林如绛固执地伸出手。
嘉澍把手机藏得更深了?,扭头不看她:“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她心里?想着,这笔钱的真实来源决定不能?让林如绛知道。
“你不是也想把钱还给?她吗,我们一起努力,你就不用勉强自己和那个alpha在一起了?。”
“没有勉强。”林如绛打断她。
嘉澍揣摩着她的表情,怎么也看不出说谎的痕迹,心里?一沉。
“我马上还过去。”嘉澍遮着手机操作,只给?她看最后无借款的页面。
等林如绛的情绪冷却,她立即转移话?题,“流星雨快要来了?,阿绛,你想许什么愿望?”
林如绛声音硬邦邦的,似乎还有些生气:“你老是对我直呼其名,一次也好,我想听你叫我——”
“不叫。”嘉澍断然拒绝。
她垂下?眼,心说我要是喊了?就真的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了?。
而?后是一段尴尬的沉默。
“流星来了?!”
过了?一会儿,林如绛兴奋地叫起来,“可这个流星怎么好像在变大呀。”
嘉澍仰起头,天空中?硕大的光点密密麻麻,直直砸下?来的流星像天幕上被火苗烫出的窟窿,卷着焦黄的边儿越烧越大。
百米高空之上,来自外太空的陨石极速坠入大气层,燃烧起几百米长的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天空。
报道没说这是一场特大流星雨,甚至观测到的几率都?不大,嘉澍原本是想带林如绛来碰碰运气,大不了?对着黑天聊一晚上。
但此情此景,嘉澍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冲她来的!
她神色一凛,暗自啐了?一声。
那个魔女终于放弃派人来杀她,改用这种?不可抗力的作弊方式了?。
嘉澍眯起眼,“阿绛,能?把你的手给?我一下?吗?”
林如绛不明所以,下?意识把手递出去。
被牵住的那一秒,她眼前?白?光大盛,只觉得身体的温度被迅速抽离,失去意识仰面倒了?下?去。
她暗红色的长发飞扬,似一蓬永不熄灭的烈火。
嘉澍轻柔地把她倚着墙安置好,转了?转手中?黑红色的巨型镰刀。
赤金色的刀柄上刻印着奥古的铭文,刀口上火焰流转。
这柄千斤重的镰刀在嘉澍手中?轻盈如风,迎风一劈,振空一响,空气如绸布般应声撕裂。
“区区几颗陨石,明祺鸣也太小瞧我了?。”
她的衣摆迎风飘扬,高高举起手中?的长镰,满不在乎地迎向漫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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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绛睡眼惺忪,抬眼就看到嘉澍紧绷的侧脸和颤抖的嘴唇。
脖子有些疼,自己好像正?枕在她肩膀上。
林如绛直起身,就听到脖子“咔哒”一声,落枕了?,欲哭无泪,捂着后颈问:“我又睡着了?吗?”
“倒头就睡。”嘉澍点评。
“我最近怎么总是睡着,太累了?吗?”林如绛揉着自己的脸嘀咕,“流星雨都?没看到。”
“我已?经帮你许好愿了?。”嘉澍道。
林如绛歪着脑袋,俏皮地凑过去问:“那你能?帮我实现一下?愿望吗?”
嘉澍不置可否,起身就走。
“啊喂!”林如绛开着轮椅追过去。
隔天上午,林如绛打着哈欠回?到家,就看到薛白?聿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她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夜不归宿让她夜半寒心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沙发上的人开口。
“阿绛,有件事得委屈你一下?了?。”
“怎么了??”林如绛放下?怀里?的背包。
“昨天的陨石事故影响到了?婚礼场地,我们的婚礼可能?得推迟到明年了?,”薛白?聿顿了?顿,“但我并不打算推迟婚期,所以到时候,我们先领证,婚礼等你毕业以后再办可以吗?”
林如绛愣了?愣,低下?头,“知道了?,我不介意的。”
“对不起。”薛白?聿沉声道,突然神色诡异地在沙发上挪了?挪位置。
“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林如绛问。
“没有、没有。”薛白?聿矢口否认,后退几步踉跄着上了?楼。
林如绛抱着手臂愣在原地,总觉得薛白?聿怪怪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二楼房间里?。
薛白?聿脱掉长外套,摸了?摸后腰上的尾巴,一阵叹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