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薛白聿接住枕头抱在怀里,自知失言,有一种讨好?的语气说:“宝宝,我错——”
“你喊我宝宝干什?么!”林如绛几乎从床上弹起来。
“你妈妈不是喊你宝宝嘛,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薛白聿满口“宝宝”地叫着,林如绛简直受不了她,又管不住她的喉咙、堵不住她的嘴,只能把被子往脸上一蒙,躲在被子里大喊:“你不许再叫了!不许再叫了!”
薛白聿忍俊不禁,扑在被子上把林如绛连人带被捉住。
林如绛缩在被子里一扭,从她怀里逃走?了,一直滚到床的另一边,没刹住车,“咚”一声摔到地下?,一会儿床边升起一颗毛毛躁躁的红脑袋,发丝凌乱,表情还有点懵。
薛白聿哭笑不得,绕床一圈去扶她,“妈妈让我来喊你起床吃早饭,哦、这个点该是午饭了。”
“那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林如绛一面纠正,一面把挂在鼻子上的长发往后?捋,搓搓脸,起床气消了大半。
薛白聿嗯嗯几声,只觉得林如绛嘴甜,训人也嘴甜,什?么字眼从她嘴里吐出来都像是在白糖里滚过一圈,扑簌扑簌往下?掉糖渣。
她凑近牵起她的手,把手指挤进她五指间,和她十指相扣,把她的上半身压在床垫上,就去尝那点甜味。
林如绛一时呆愣住了,由着她亲,只觉得唇上压着软软的两瓣东西?,薛白聿的脸放得无限大,她只能看清她眼下?那颗泪痣了。
门外突然响起林之苹的声音:“宝宝,起来了吗?”
林如绛浑身一僵,爆发起力气狠狠推开薛白聿,用手背用力擦嘴,直把唇周都擦红了。
薛白聿嘴角噙着笑,活像一只偷腥猫,心?里喜滋滋想,自己可以指望着这个吻多活一年了。
“宝宝,我进来了哦?”
门被推开,林之苹看看地上皱成一团的被子,又看看坐在床上的两个人和皱巴巴的床单,“这是怎么了?”
“妈,阿绛刚刚赖床,我才把她叫起来。”薛白聿抢先?道。
林如绛瞪她一眼,薛白聿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一下?舌头打结,“妈,额、我是说,阿姨。”
林之苹笑着说:“快点把被子收拾好?,出来吃饭了。”
一顿饭吃得有模有样,林之苹时不时给两个孩子夹菜,问些关于?林如绛从前生?活的事?。
比如说,问林如绛怎么没在上学,而是自己备考。
林如绛说自己从前在孤儿院长大,因为是omega且匹配度高,被一个家?庭领去做alpha的未婚妻,可惜到底不是alpha的意中人,婚后?被退了货,学校里风言风语传开了,只好?一面打工一面备考。
这一番话真假参半,薛白聿在一旁听得如芒在背,面上却?又附和着,说那个alpha没脸没皮,行径恶劣简直不是人。
她这么说,林如绛反而不说话了,一口饭一口饭细嚼慢咽,饭桌最?后?成了薛白聿的独角戏,讲述她怎么对?alpha深恶痛绝。
饭后?,林如绛找了个理由把薛白聿打发走?:“我在书店老板那边订了一套卷子,你去帮我取一下?。”
薛白聿乐颠乐颠去了。
林如绛掩上门,去厨房帮妈妈洗碗。
碗筷碰撞的叮铃当啷声里,林之苹问:“怎么了?和小薛吵架了?”
“没有。”林如绛沉默了一会又问,“妈妈,她是怎么说和我之间的关系的?”
“她没说。她主动找到我来见你,我想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林之苹道。
“不是这样的,妈妈。”林如绛贴过去挽住那只略有些粗糙的手,“薛白聿她……她……”
林如绛有苦说不出,怎么说?说薛白聿就是她在饭桌上说的那个alpha?还是说她强迫自己抛弃自己现在又死缠烂打?
“她……”了老半天,最?后?只说:“她老是欺负我!”听起来像是小孩子被抢了玩具的控诉。
林之苹听了感慨道:“你们关系真好?呀。小薛有些话说得也不错,还要多提防点alpha,结婚也不是必要的,我也是过来人,不希望你也吃这个苦。”
“知道了,妈妈。”林如绛闷闷地回答。
薛白聿倒不知道林如绛和林妈妈这样讨论自己,她正站在书店门口左顾右盼。
店的卷帘门紧闭,门上贴着店铺转让的告示。一个路过的阿婆看薛白聿站在门口,走?过来说:“小姑娘,这家?店的老板前段时间走?了。”
“走?了?”
“就是走?了呀!可怜的人,家?里还有老有小,就这么走?了,一点征兆也没有啊。”
薛白聿愣住,这是第二起了。近来不大太?平,事?件里又处处透着离奇,桩桩件件蒙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回去给林如绛交差说没拿到卷子,直接被拒之门外,无奈地笑了笑,折回自己家?。
进家?门之前,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