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礼貌点，问一下，有些coser不介意圈外人的。”
“你还去过?漫展？”单茶诧异，路定安这种富二代大小姐竟和自己有差不多的爱好。
“我刚学摄影的时候，为了练人像给coser约拍过?，也跟着跑过?几个?展子，多少了解一些。”
单茶直起背，不自觉带上笑，语气轻松起来：“这样呀……刚刚说到哪了，哦我给人跪下了，更离谱的还在后面?，我回去之后，杨主任跟我说，当?时那个?橙发的女生?就是「永恒」，问我有没有拍到照片，我差一点就拍了……”
“我说你们这些头发五颜六色的家伙果然不一般！”
单茶喋喋不休，说到最?后完全忘记了摄像头和任务的存在，一门子往外吐苦水，和路定安倒聊得?投机。
薛白聿听她们聊得?热火朝天?，却提不起兴趣参与，对话?全成了背景音，从耳边流过?。
「死亡」会出现吗？
阿绛会出现吗？
阿绛也看?过?很多动画，如果她在这里?，也会一起聊得?很开心吧……
窗帘微动，薛白聿心里?一空，起身去看?。
帘后空无一人。
只是起风了，窗没关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话?题已经从工作变成了漫展和旅游，路定安正在讲自己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的故事。
薛白聿没有打?断跑偏的对话?，哪怕单茶厌世的想法没那么强，她的心情也足够了。
“咕——咕——”
细小的声响隐匿在四周，薛白聿急切地向四周张望。
原来是一只巨大的复古摆钟，被钉死在灰白的墙上，秒针困在原地一圈圈地游荡，钟摆左右徘徊，投下迷惘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我好想死啊——”单茶忽然朝着天?花板大喊一句。
薛白聿被吓?*? 得?一愣。
而后空气凝固了，没有人说话?，单茶和路定安两双眼睛望着薛白聿。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或许我们的试验失败了，我先走了？”单茶小心翼翼地问。
“嗯。”薛白聿木木地点头。
单茶拎起包溜之大吉，路过?薛白聿的时候低声说：“虽然我和小路总聊得?挺好，但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加油！”
薛白聿朝她笑了笑，没有力气解释，只低低应了一声。
摄像头后，林之苹和杨陶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关掉了监控。
单茶出门的时候顺手关了灯，客厅里?暗沉沉的，像蒙着一层灰。
薛白聿呆呆坐在沙发上，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尽管尝试之前没抱太大期望，中间冒出来的那点期望也被自己笑着打?消了，但失败的结局注定之时，她发现自己无法承受。
她竟然无法承受。
她不可能?这么干等着「死亡」再次出现，从加入研究所到「死亡」现世，她等了整整一个?月。
阿绛下次出现会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二个?月，还是三个?月、一年？
万一「死亡」不放阿绛出来怎么办？万一「死亡」把阿绛拿来抵命怎么办？
她不能?这样无休止地等下去。
等到十年后，二十年后？等她老的走不动了，躺在藤椅上，皱纹爬满脸，依旧是二十岁模样的林如绛出现在她眼前，她浑浊的眼珠甚至看?不清林如绛的模样。
孤死的薛白聿越过?时光向她看?来。
“你要一直等她吗？”
这一刻的薛白聿说，我不是要等她，我要见到她，我要拥抱她，我要她回到这人世间来，做最?幸福的人。
沉默蔓延如粉尘，四处雾霭霭的。
路定安起身开灯，才把客厅照亮。
薛白聿抬头看?向路定安，郑重?地说：“我想试一下，如果我吞食过?量安眠药，濒死之际会不会把「死亡」引来。”
“当?然不行！这是拿命开玩笑。”路定安猛烈摇头，“况且，安眠药是处方药，不去医院你买不到的。”
“不巧，”薛白聿苦笑，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我前段时间去医院开了。”
一瓶100片，摇了摇，只剩下半瓶，倒出来，满满一掌心。
一口气吞下去也达不到致死量，只会让她生?不如死。薛白聿在心里?默默计算。
“如果情况严重?，我会催吐，或者你带我去洗胃。”再不济，研究所的sve治疗系统也能?救她。
路定安严肃道?：“我不建议你这样做，你不该拿你的命开玩笑。”
“我和你不一样。”薛白聿哀哀地看?了她一眼，“你去非洲看?过?动物迁徙，去冰岛看?过?世界尽头，你有幸福的家庭、在意你的姐姐，你有很多值得?牵挂的事，我没有，我没有在意的东西。”
“你是个?好人，我不是，有时候，我更想当?个?不管不顾的疯子。”
薛白聿把手里?的药片一口吞下，药片太多，一部分卡在了喉咙口，她艰难地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