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那个小孩子心性,说不定是想和她们玩捉迷藏。”
“你才是在骗小孩子呢。”林如绛不信。
“没骗你,她们肯定还在某个地方安稳地活着,只是你没发现,就像嘉嘉还活着,你只是见?不到?她而已。”
提到?嘉澍,林如绛有些动摇了,“真的?”
薛白聿郑重地点点头,继续说。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死亡」霸占你的身体?做了坏事。”
“但这就是我的身体?,我的手上沾满了她们的血……”
“不,这些都是我的罪孽,和你没有关系。”薛白聿低声道,“是我创造了你,我带给?你痛苦,我害死了那么多人,让我赎一赎我的罪吧。”
林如?绛低低地垂着眼,不说话了。
薛白聿思虑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握住林如?绛的肩膀问:“阿绛,你想留下来吗?”
“留在这里,真的可以吗?”林如?绛的目光是一潭死水,“如?果我待太久,她又会把我喊回?去的。”
薛白聿摇晃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摆脱一段时间她的控制,但是会有点?疼。”
林如?绛轻轻点?了点?头,“我想试试看?。”
卧室的窗帘被紧紧拉上,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房间里昏暗,只点?了一盏台灯,橘色的光像泼开的红酒,洒林如?绛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后背上。
她的身体?温热,羞耻心在耳后蒙了一层粉。
薛白聿分腿骑在她臀上,先是用手压了压她的腰,而后把指尖慢慢地从腰窝向上滑,停在后背与翅膀的连接处,用手若有若无地掻了搔。
林如?绛浑身一颤,唇齿间低低地泄出一声低/吟,连忙把头埋进枕头里,传出来闷闷的一句。
“有点?痒,你快一点?……”
“碰一下都不行,你让我怎么动手?”薛白聿说着,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把尖头剪刀。
这是明祺鸣告诉她的方法。
魔女一般会在使魔身上留下印记。去除印记,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弱魔女与使魔之间的联系。
如?果在印记恢复之前,能成功封印「死亡」,或许阿绛就能彻底恢复自由。
所以,她要剪掉林如?绛的翅膀。
“我准备好了。”林如?绛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冷静,但颤抖的羽翼还是出卖了她。
薛白聿捏了捏她的后颈作安抚。
林如?绛不服输:“你别这样,我真的准备——”
没等林如?绛把话说完,银光一闪,薛白聿一剪刀直接下去。
骨骼的硬度太大,一刀剪不断,只能一刀一刀剪在豁口上。每一剪下去,林如?绛都会剧烈地挣扎,她额头上满是汗,指尖发白发颤,揪紧了床单,嘴里咬着枕头呜咽,才不至于痛呼出声。
薛白聿像是头一次动手术的实习医生,病人没打麻药,痛得死去活来,越挣扎她越无从下手。
思来想去,薛白聿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
牙齿深深嵌入皮肤,像野兽撕咬猎物。
林如?绛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神经?叫嚣着最高级别的警报。她本能地想要逃跑,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直到?脑袋撞上床头的软垫,无处可逃。
离体?的一瞬间,那两段翅膀便?化作黑雾,散去了。
林如?绛忽然觉得身上一松,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可随之而来的,还有浪潮般的疼痛。
痛苦层层叠叠堆在身体?里,可她连叫也叫不出来了,喉咙喑哑,枕头里濡湿一片,传来微微弱弱的抽泣声。
薛白聿满口的鲜血,有林如?绛的,还有她自己的。林如?绛方才的挣扎击中了她的小腹,迦耶伯格的刀锋在她五脏六腑里移位。
她顾不上擦干嘴里的血,忙帮林如?绛消毒、处理伤口。
女孩背上猩红的两个血窟窿,血顺着脊背流淌,淌过柔软起伏的腰腹,浸湿了铺在身下的软垫。
好不容易止住血,薛白聿脱力地倒在林如?绛身边,轻声附在她耳边说:“阿绛,对不起。”
林如?绛双目失焦,还没从疼痛中回?过神来,茫然地望着她,像看?进一片虚无,泪顺着眼尾流进耳朵里。
“阿绛,醒一醒。”
这次林如?绛听懂了,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声,半晌突然说:“我想吃芋泥蛋挞,两个。”
“好。”薛白聿坐起身,蹙着眉忍了一会儿,踉踉跄跄出门去。
凭着肌肉记忆,她走到?了从前林如?绛打工的地方——唐饼屋甜品店门口。
店大门上挂着锁,牌子翻在“闭店中”的一面,左右两侧的玻璃上各贴着一张寻人启事。
照片上的人她认识,是唐尧,笑容灿烂,和封在冰柜里那张严肃僵死的脸几乎像是两个人。
或许在唐阿姨的心中,她女儿就是这样阳光可爱的人。
薛白聿心里闷得慌,转身匆匆离开。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