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我这就叫人订餐厅。”穆闻竹一直没回话，文?歆就当她默认了，兀自安排起来。
沈明珠视线幽幽扫过几人，把?教案抱在胸前，默不作声，眉头压下来，眼神中警告意味十足。
穆闻竹接收到母亲的暗示，下意识张嘴，“不用……”
“别拒绝我，这是我应该的。”文?歆语气轻松，“你妈妈能一边工作一边培养出你这么好的孩子，一定是目光长远又能干的人，可惜上次没能多聊两句，这次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心愿？”
“……”
沈明珠舔了舔干涩的唇，冷冷地哼笑一声。
这女人，是想捧杀她吧？
她才不会被收买！
穆闻竹只是想告状，让文?歆好好制裁那?些人，现在扯上这些大人之间弯弯绕绕的谜语，简直要把?她弄迷糊了。
现在怎么办？再拒绝是不是太狠心了？
她觑着妈妈的表情，好像很生?气，但微翘起的嘴角显露出的隐秘自得让穆闻竹摸不着头脑。
这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啊？
看不明白?。
她低头去寻求文?筝的帮助，只看见小小的发旋和?几缕垂在脸颊边的墨发。
不敢去碰那?只受伤的手，穆闻竹心烦意乱，不管了，大声答应：“好的！”
文?歆满意地挂断电话。
林老师肩膀抖了两下，绑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咳，好了，记得换药就好。”她笑着催促，指了指好不容易找到医务室的万叔，对?文?筝说，“别想那?么多了，快去吧。”
“假期快乐。”
——
老万已经接到老板的吩咐，将几人送到一家私人会所。
早就候在门口的经理弯着腰带路，文?筝眼珠动了动，想起来了。
这是谢家的产业，平时只接待达官显贵，各圈名?流。
穆闻竹紧紧抓着文?筝的手，紧张地不敢多看，“刚刚，门口走过去的是x影后吗？”
文?筝没看见，随口应她：“大概是吧。”
“……”
天呐。
穆闻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学文?筝的样子淡着一张脸，跟在经理身后，还?挺有范。
只是，文?筝浅浅笑了下，伸进她的校服口袋里，把?她紧攥的手揉开。
“别紧张。”
不行啊，不抓点什么就绷不住表情。
穆闻竹心脏狂跳，还?没缓过来，转念一想，不是有现成的吗？
她把?手拿出来，握着的东西从空气变为另一人的手心。
不知是谁的细汗让皮肤沾上湿滑，连体温都变得相似。
“你好烫。”文?筝轻声说，似是在抱怨。
穆闻竹不吭声，默默想，你也没松开啊。
她松了松力道，凉风灌进指缝，再次握紧，肌肤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互换体温。
来到包间，两人坐到沈明珠对?面，不动声色分?开，改为肩膀挨着肩膀，只有在看见文?筝小臂上的绑带时，穆闻竹才会特别注意地避开，免得碰到文?筝的伤口。
沈明珠没注意她们的小动作，扫一眼菜单，扬扬下巴，淡淡说：“你妈不是说她请客吗？点菜什么的也是她的事吧？”
经理两手交握，放在胸前谄媚地笑着，“是是是，是我忘了，文?总那?边已经点好菜了，就等你们来。”
“我就在外面，有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他刻意放低的姿态让沈明珠很受用，即使在明眼人看来，这似乎是因为他口中的那?个名?字。
沈明珠抬起一边的眉毛，想，有时候和商人打好关系也有好处。
穆闻竹看了眼身前被擦得能清晰倒映出她面容的碗盘，无意识把?手放在裤缝蹭了蹭，还?不够，半起身，对?坐在外边的文筝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不用。”
她都多大了，洗手间还要人陪。
穆闻竹心神不宁，总感觉文?筝把?她当小孩子，很不服气，她偷看过名?册，明明她还?比文?筝大几个月。
也没理经理的好心询问，她闷头往前走，回神的时候，懵了。
这是哪？？
包间里，尴尬的气氛正?在蔓延。
文?筝忍了一会，主动为沈明珠斟上茶，打破这诡异的安静，“沈老师，您请。”
“噢，谢谢。”
沈明珠掀掀眼皮，今天心情格外不错，很给面子地端起茶盏抿一口，茶杯与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现在还?是阿竹的同桌？”
文?筝点头。
“我看你成绩挺好的，和?阿竹一起正?好，你们要共同进步啊。”
沈明珠似乎忘记了前几天所有不愉快，矜持地捏着餐布，被包间里的熏香蒸得昏昏然，忘乎所以。
这才对?，不是教职工宿舍或者苍蝇小馆憋闷的空气，富有格调的桌椅餐盘，还?有极致周到的服务，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
沈明珠走出那?个充满霉味的小房间，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