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合欢药是什么啊?陆诗鸢?”李扬清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开口。
……陆诗鸢才不信李扬清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这,这,看名字就能猜到么,还要说出来么,陆诗鸢还要这张老脸呢好吧!陆诗鸢看着李扬清求知的目光,实在是拒绝不了,又实在是解释不了啊。
“这……”陆诗鸢沉吟了一番。“那……”
“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么?”
“也不是。”陆诗鸢挠挠头,“就是不好说啊,李扬清你看过天龙八部没有?”
李扬清点点头,“看过啊。”
“那你总记得段誉那段吧,段誉被喂了药,跟一个姑娘关在一间密室里,外面是一个老和尚跟四大恶人老大下棋那段……”陆诗鸢终于想起来该怎么解释了。说真的,陆诗鸢觉得李扬清就是故意的,故意看自己这幅窘迫的模样,在李扬清的跟前,陆诗鸢可是一个相当相当害羞的男生呢,em,那个程度,就跟陆诗鸢面对陌生人一样,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叫做相敬如宾,意思是在,在一起之后,无论再怎么熟悉,也像客人一样礼待她,也不是,反正就是这个感觉啦,陆诗鸢面对李扬清,总是一副初见的模样。
说起来,那个相敬如宾后面经常跟着一个举案齐眉,陆诗鸢一直觉得这个词很好,就跟那个相濡以沫相亲相爱一样,直到看到了一副古画,画的是举案齐眉,一个人的妻子跪在一边手里拖着桌案跟眉毛平着侍奉他……顿时,陆诗鸢对这个词语就无感了,或许吧,陆诗鸢语文学的不好,这其中还有更好的寓意,但是对于陆诗鸢来说,它就再也不适合李扬清跟他了。
“哦,就那种药啊,直接说不久行了,磨磨唧唧。”李扬清一脸嫌弃。
啊,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李扬清开始了日常嫌弃陆诗鸢的进程,陆诗鸢要是直接解释就那种药啊,李扬清你能知道是哪种啊,到底是哪种药啊。嗯哼,陆诗鸢气的想喝一口水,才发现,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当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哎~干着嗓子讲呗。
“给你。”李扬清把自己的水递给陆诗鸢。
……陆诗鸢说李扬清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李扬清还不承认,这下子石锤了吧,还说不是,想不到啊,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一个女孩子懂我陆诗鸢,不知道是不是被想象之中的陆诗鸢大侠给附身了,陆诗鸢真的想站起来狂笑三声,一舒英雄气概。算了算了,男人要矜持,这种小事就大惊小怪成何体统,陆诗鸢双手颤抖着结果李扬清的水。
“李扬清,你不喝了啊?”
“嗯。”
陆诗鸢晃了晃手里的水,最终还是还给了李扬清,这样不太好,李扬清喝过的水,自己喝,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怪怪的感觉,当然不是陆诗鸢嫌弃李扬清了,当然不是,肯定不是百分之一百的不是,只是……陆诗鸢说不出来。陆诗鸢明白李扬清的意思呀,就是让咕咚一口倒进嘴里。就是简单的这样而已,有时候啊,李扬清这个家伙看事情真的不是一般的,不是一般的……
陆诗鸢忽然觉得自己表达能力有点欠缺,有太多太多想表达又表达不出来的东西,陆诗鸢就像是一个被世俗给束手手脚的人,李扬清呢,就像是一个超脱俗世的女孩子,也许正是这样的遗世独立,才在内心的最深处,深深的吸引陆诗鸢,让陆诗鸢喜欢的要命呀,让陆诗鸢喜欢到觉得这个世界都应该这样好。
李扬清好像看出了陆诗鸢的窘迫,自然而然的接过陆诗鸢还给自己的水瓶,自然到陆诗鸢忘记了尴尬,看不出李扬清都不介意,而陆诗鸢介意的不适。
“要不然再去买一瓶水吧,我也渴了。”李扬清伸手遥遥指了指身后。
笨蛋李扬清呀,你手里的水还有半瓶呢,渴了就喝呀,干嘛还要买新的,陆诗鸢瞥过李扬清的手腕,是的,连李扬清的手腕都不敢多看两眼呢,胆小如鼠陆诗鸢同学。换一种说法更合适一点,陆诗鸢喜欢到李扬清这种程度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不了,一会儿去买呗,我先接着讲。哎,李扬清,你觉得我引入的这个蓝孔雀怎么样,是不是有种丰富故事剧情,设下疑问,画龙点睛的赶脚?”
李扬清没有说话,但是脸上是什么表情呀,喂,为什么一脸黑线,为什么一脸不在意的神情呀,多让人挫败!陆诗鸢冷哼一声,不管了接着讲。
那男女合欢药对陆诗鸢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是让眼前女人起了,起了好胜心?陆诗鸢只能这么形容,眼前姑娘见男女合欢药不起作用,又换了一种药,只不过这次,就是致命的剧毒之药了,旁人沾之即死,纵然是华佗在世药圣重生也救治不了的那种。
结果当然是没有什么用了……可以这么说吧,陆诗鸢就是自己想尝试一下中毒的感觉,都不能,因为身体太强悍变态了,自从练功大成以后,这幅身躯就轻的过头,结实的过头,感觉灵魂被抽离,无论经受何等的伤害,也不会支离破碎,什么毒药,对陆诗鸢来说简直大补。那姑娘眼中轻佻的神色渐渐隐去,转而化为凌厉神色,陆诗鸢在其身上甚至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场,那是一种长年累月与毒物相处沾染的气场,周围吃瓜看客好像也感受到了气氛变换,觉得呼吸不畅,以陆诗鸢跟那姑娘为中心,一大圈空地被让出来。
陆诗鸢嘴角露出微笑,呦呵,还真的是花样不少,这一眨眼的功夫,这姑娘已经在自己身上使了三十七种剧毒,七类毒虫,只不过呢,都没有效果,至于那毒虫么,咬了陆诗鸢一口之后,竟然统统给反噬而死了。这下子,这姑娘神色大变,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不寻常,不寻常到超乎了她的认知,在她的认知里,别说是人,就算是石像也早就被毒给腐蚀了,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