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馒头、炒菜之类的。”顾瑾言说,“我们打听过了,这些在外面卖得都还可以。”
“我们不打算多做,一天做个三十份再带着卖些别的东西。”
卢柯说,“我能出去帮忙改造电路,让他们用蓝晶供电。”
“上次去搜商场,卖了不少东西,得了很多积分点,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
“我就辞了城里的工作,准备给外面人换电线。”
“不是说蓝晶不多了吗?”西觉说。
“有的人手里还有些蓝晶。”卢柯说,“还有有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太阳能发电板,也能供电。这些我都会改。”
“明天已经约了两家。”
“你们要是嫌找汽油麻烦,可以去城里找找有没有太阳能发电板。拿回来我给你们把发电机改一下。”
妖怪们知道什么是太阳能发电板,确实比汽油好用,用着还环保。
“等下回下山的时候,我们去城里搜搜。”花旗说。
云善攒了一碗田螺壳,放在小碗里晃晃。田螺壳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云善咧着小嘴又晃了几下碗。顾希望和卢洋洋学着他的样子也跟着晃碗,小桌上嘈杂得很。
坨坨正吃着饭,突然眼神就变了。他转过头看一旁晃碗的云善,凶道,“好好吃饭!”
这声音一听就是它它。坨坨不会这样对云善说话。
云善转头看了它它一眼,拿起勺子吃饭。
小丛和云善换了个位置,他坐在它它和云善中间。
它它也不会吃田螺,他观察着桌上其他人,学着别人的样子挑田螺肉吃。
卢洋洋和他说话,它它也不理会。
卢洋洋直接问,“坨坨,你怎么了?”
哼,这些人又把他认成了坨坨。它它说,“我不是坨坨。”
“你不是坨坨你是谁?”卢洋洋笑起来。
“我是它它。”它它说,“我见过你。”
卢洋洋想起之前在车子上见过打云善的它它,他皱起眉头不明白地问小丛,“这不是坨坨?”
“不是。”小丛说,“坨坨脑子有点问题,分裂出了一个人格。这是他的第二人格,叫它它。”
“啊?”张波转向坨坨,“坨坨脑子怎么出问题了?上午看着还挺好,和以前一样爱说爱笑。”
“受了点刺激。”花旗说。
“你们要不要带他去城里看看。”姚宏屿说,“这属于心里疾病吧?城里的心理医生还不错。”
丧尸病毒爆发之后,许多人出现了心理问题。为了治愈民众,城主府大力推动心理医疗发展。劳动坊更是每天都有心理医生值守。
“不用。”花旗撩着眼皮子看了它它一眼,“迟早会好的。”
它它捏着田螺“哼”了一声。
吃完饭,它它和往常一样,一抹嘴,人就跑了。
顾谨慎看着它它跑出院子,问兜明,“他去哪?”
“不知道。”兜明干脆地说。
“你们不怕他跑去深山里叫野兽吃了?”张波问。
“不怕。”兜明说,“他又不傻。不会去野兽多的地方。”
井水边,小丛带着云善、卢洋洋和顾希望搓田螺壳。
卢洋洋他们想把田螺带回去玩。上面油多,得洗干净。
妖怪们固定要睡午觉。小树林里够大,妖怪们干脆把梁佑他们领去小树林里睡觉。
小孩子们一人兜里揣着些田螺,走起路来晃得直响。
田螺刚洗完还没晾干,卢洋洋就把田螺装裤兜里去了。云善有样学样。两人裤兜都是湿了一片。
云善午饭前不久人才醒,现在没有没有一点困意。他和卢洋洋、顾希望玩了一会儿。
他不睡,卢洋洋和顾希望要睡觉。云善见他俩睡了,左右瞧了瞧,发现阿青没睡,未来也没睡。
云善跑过去找未来玩。
阿青坐在草地上,看着云善和未来面对面坐着。人类来到云灵山始终让他不安。
云善坐在未来对面,一会儿摸未来的手一下,一会儿又摸未来的脸,要不就戳他脑门。未来躲着不让他摸,云善非要做坏,就是要去摸人家。
最后未来哭着转身找阿青。
阿青把未来抱回来,不让云善作弄他。
云善没人一起玩,总算老实下来,躺在草地上看天上一大朵白云飘过去。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别人午觉睡醒,云善差不多也睡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看到花旗醒了,跑过去趴在花旗后背上,“花花~”
花旗,“嗯。”
“花花~”
“嗯。”
云善把兜里的田螺掏出来放在花旗手里。田螺还没干呢,还潮着。花旗摸摸云善的裤子问他,“你不难受?”
云善摇摇头,从花旗手里抓了一把田螺,两只小手捂在一起晃。
云善不觉得难受,花旗就没管他。夏天也不怕着凉。
下午,张波他们被西觉引着在山里转了一圈。
“你们原先住在哪呢?”顾谨慎问。
“我们啊......”花旗淡定地说,“我们以前住在深山里。”
“那里不太方便。就搬到外面来住了。”
“住在云灵观里下山方便。”
等太阳开始往下落,西觉带着梁佑他们去菜地里拔了些菜让他们带下山吃。
薅完菜回到云灵观的路上。张波扯了西觉慢慢走,悄悄问他,“风岚会画符吗?我们能问他求平安符吗?”
西觉说,“他会。你们要是想求就去求。”
张波得了这话,快走几步找上风岚,说了想求平安符的事。
风岚笑起来,“行。”
风岚站在大殿里,看着姚宏屿他们挨个在神仙雕像前上了三炷香。又想起以前总有村民来上香。恍恍惚惚地像是有几个月没见着村民,又像隔了几百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