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音咬牙冷笑:「是啊,就是这么巧,我跟他就是有这种缘分!」
「缘分?」墨聿寒冷冷轻嗤,伸手抚上她的小腹,「那这个孩子呢?是你跟他的缘分,还是跟我的缘分?嗯?」
谢梵音微僵,须臾才反应过来他在说那个她随口胡扯的孩子,嘲讽一笑:「跟谁的缘分都没有,我根本没有怀孕,刚刚都是骗你的。」
墨聿寒的脸猛地黑沉,「缘分?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妻子,谁的女人!」
谢梵音被迫迎着他阴狠的眼神,鼻尖酸得眼泪直漫,「对啊!我跟他之间本来就是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我跟他才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是你横刀夺爱,是你......唔......」
墨聿寒狠狠将她压制,将她嘴里所有的话都被压制了回去。
这个男人,凭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什么现在还显没事发生一般!
谢梵音鼻尖酸楚凝聚,眼泪复而又落了下来。
墨聿寒搂着她,低声道:「我今天也很累。」
谢梵音扯了扯唇。
有别的女人了,能不累吗?
墨聿寒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道:「项目不顺利,我处理到十点多才回来。」
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道:「一回来,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个女人。」
谢梵音只觉得恶心。
这种拙劣的借口,他以为她会相信?
他没有跟沐芷兰做什么,难道沐芷兰一个人还能在那唱独角戏?
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聿寒』,每一声都带着惹人怜爱的柔弱,就连她一个女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
谢梵音紧抿着唇,没有出声。
墨聿寒亲了亲她的脸,「然后我跟晚吟找了你好久......」
「我不想听!」谢梵音打断他,将他推开,冷着脸道:「我跟那个男人之间,清清白白!」
「我信,」墨聿寒想也不想就说:「我只是生气,你为什么在他面前能笑得那么开心,我当时......」
墨聿寒鲜少跟人解释什么,如今几乎是想将一颗心都捧在她面前,可又无从出口。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无力趴在了她的身上,「我有病,我小时候有很严重的狂躁症。」
谢梵音看着天花板,吸了吸鼻子。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上辈子在谢家宴会上,当场撞破她跟莫夜白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几乎像是疯了一样,干出了可怕的事情来。
他打断了莫夜白的腿,还把她囚禁起来了。
可是这辈子,他一直都是好好的。
好到了谢梵音差点就忘记了他的病状。
墨聿寒靠在她身上,轻轻道:「我没有背叛你......」
谢梵音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闭上了眼,将他推开,换了个姿势,「我要睡了。」
墨聿寒心扎扎一疼。
她不信。
他看出来了,她不相信他的话。
这个念头,好像化成了一柄钢针,狠狠扎进了他的头顶。
好痛。
墨聿寒的头痛得几乎要裂开一样,抓住谢梵音的手,忍着痛苦出声:「我给你调酒店的监控,谢梵音,我活到如今二十六岁,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做梦
谢梵音走神之际,墨聿寒已经顺势将她揽入怀里,靠在她耳边轻声道:「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头突突的疼,墨聿寒闭上眼睛,靠在她的颈窝,呼吸略有些急促,眉头紧皱,面色也有些苍白了下来。
谢梵音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回头去,一眼就看见了他紧蹙的眉头。
他的这表情,她太清楚了。
他头痛又犯了。
心口微窒,谢梵音抬起手来,放在他的头颅两侧,轻揉他的太阳穴。
墨聿寒紧皱的眉峰稍有舒缓,张开眼看了看她。
谢梵音故意避开他的目光,面容冷漠,面无表情。
可墨聿寒那一根横在心口的刺,却好像是松动了几分一样,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怀里女人难得的温柔。
她的手法好像很熟稔。
清楚地能找到能让他舒缓的每一个点,神奇地将那剧痛安抚下去许多,不知不觉间,墨聿寒睡着了。
谢梵音望着他,手劲慢慢放轻,心情十分复杂看着他的睡颜,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夜半,墨晚吟回来的时候,用门卡打开门,结果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一怔,立即退了出去。
这一退,才心口一个咯噔,妈的!他们两个你侬我侬,今天晚上她住哪儿????
墨晚吟气呼呼给文铭打了电话。
这个时间,是国内早晨七点。
为了应-召boss的随时呼喊,他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如今被墨晚吟的电话硬生生吵醒了。蹙了蹙眉。
可看了眼来电人,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很好调整了状态,才接起来:「您好。」
墨晚吟是墨聿寒的亲妹妹,文铭对她从来都是恭敬而疏远的。
「文铭哥,你老板跟你老板娘把我的房间抢了,我现在在马德里的街头流浪,怎么办?」
文铭须臾就理顺了她话里的信息,道:「你的护照开过房间了?」
「是的!」
「去六爷的房间,」文铭直接道:「总统套有三居室,除了临时助理的房间外,还有一个空房。」
「好,门卡。」
「稍等。」
文铭不愧是墨聿寒身边第一人,办事效率非常快。
墨晚吟百无聊赖坐在大堂喝饮料,瞥了眼时间。
很好,国内还不到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