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
宿好好已经没力气去想,就陷入了黑暗。
……
不知过了有多久,睡梦中的宿好好忽然听到一阵嘈杂混乱的声音。
有争执声,低泣声,还有门开开合合的声音。
“……胸口是有些骨裂,但其他都是皮外伤,闺女皮肤嫩,所以看着吓人了点,老婆你别哭了,好好真没事。”
“婉月啊,你要是早点同意,好好至于憋着一股劲非要证明给你看吗?”
“好好妈妈,我们都懂你是为了孩子的将来考虑,可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的身上,她也是有思想有喜好的,那丫头性子倔,喜欢的,你逼她放弃,只能适得其反……”
……
耳边的说话声渐渐小了。
宿好好感觉累极了,睫毛不住的颤着,想睁开,却被梦魇住,再次陷入更深的睡梦里。
直到鼻子忽然有些痒,像被什么东西挠着。
宿好好忍不住摇了摇脸。
“啧,天都快黑了,这丫头怎么比小猪仔还能睡?”耳边响起熟悉的调笑声。
“别碰她。”只是下一秒,一道清凉冷淡的声音响起,紧跟着鼻尖的痒就消失了,被一阵淡淡的薄荷香代替……
脸颊的发丝被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
“谢嘉凡,你手欠不欠啊!”她听到门开了,女孩清脆恼怒的声音响起。
“啊雪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宿好好睫毛颤了颤,慢慢掀起沉重的眼皮。
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好好,你醒啦?”
穿着蓝白色洛丽塔裙子的米雪儿正瞪着谢嘉凡,余光看到宿好好睁开眼,立刻开心的跑了过来。
宿好好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病房,窗外夜色正浓,映照着外面的霓虹夜色。
而干净的病房里,米雪儿,谢嘉凡,夜曜都在。
全都眼神紧张的望着她。
“这丫头,怕不是被打傻了吧……”谢嘉凡见宿好好呆愣愣的盯着他们,于是担忧的想摸她的脑袋,就被米雪儿一巴掌拍下了。
“你才傻了,不许这么说好好!”
夜曜也淡淡向他投去一道冰冷警告的视线。
谢嘉凡于是连忙乖乖收手。
“好好,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夜曜低下头,声音无比温柔的问道,生怕惊动她。
谢嘉凡呵呵:双标!
宿好好眨了眨眼,摇摇头,刚要坐起来,忽然痛呼了声,捂住胸口,小脸皱成一团。
“好好你怎么了?”米雪儿立即紧张的问。
“你胸口有伤,医生说要静养,不许做什么大动作。”夜曜蹙紧眉,眸底藏着深深的疼惜,轻轻拿下她的手,让她躺好不许起来。
宿好好垮着张小脸幽幽叹气,她可真憋屈,别的冠军赢了就是各种庆祝,她得在病床上待着。
“好好……”米雪儿咬着小嘴,大大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看到她这样,都快哭了。
“诶,别哭啊,我没事,真的!”宿好好心都快被哭碎了,连忙安慰她,无奈起不来,赶紧眼神示意谢嘉凡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