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好好睁了睁眼,本能的闭上眼睛。
夜曜没想真擦枪走火,只是低头咬了下她,作为惩罚,然后捏了捏她的小脸,说:“你给我乖一点,嗯?”
低沉的声音,几乎贴着耳朵。
好听的醉人。
简直苏炸了。
宿好好的心砰砰跳着,闷闷的嗯了声。
夜曜已经离开,直起身。
“你回去吧,我去打水。”
“不,我跟你一起!”
宿好好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夜曜没办法,只好领着她走了。
等回到病房。
“闺女,你去哪了?”
宿强跟江婉月早就回来了,可发现宿好好和夜曜却不见了。
宿好好眼神闪烁着,余光直往某个人上飘,心里甜蜜的像在冒泡,嘴上轻描淡写的:“我们去打热水了啊。”
因为宿强和江婉月的劝阻,德鲁这才彻底打消了不做手术的念头。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德鲁要做手术的这天。
这次手术,从主刀医生到助理,全都是国家或市里有名的人物,手术前的方案也是一次次开会探讨,确保手术最终能够万无一失。
夜曜这天请了假,宿好好也请了。
早上九点,手术室外就站满了人。
头顶的指示灯亮着。
宿强跟江婉月站在大门外,就算看不到里面,也至少有个心理安慰。
长椅上,夜曜低垂着头,默默的,一语不发。
宿好好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捂住他的手。
冰凉,发颤。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
手上温暖的温度让夜曜怔了下,慢慢转头,对上女孩乌黑水润的眸子。
精致短短的卷发,白皙的皮肤,整个人透着一股安宁的气息。
“德鲁回没事的。”宿好好说。
夜曜黑眸眯了眯,眨掉眼里的水光,眼眸微垂,双唇轻轻抿着。
宿好好知道,夜曜是个很深情的家伙,虽然嘴上不说,但对德鲁的感情却很深,索性双手握紧,像在给他取暖。
宿强一回头看到这样,本能的又想吃醋,不过还是努力忍住,暂时不计较。
脑部手术不像其他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时间特别满上,像被凝住了。
大门上的手术指示灯一直亮着。
走廊里的空气也越来越凝滞。
两个小时已经过去……
江婉月更是在外面不停的走来走去,双手握着,时不时看向里面。
“这怎么还没出来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当听到这句话时,宿好好明显感觉到,夜曜的手狠狠的颤了下。
宿强双手叉腰坐在长椅上,看了眼江婉月:“还没出来就是没事,你看你说什么丧气的话。”
江婉月看向夜曜,连忙摆了摆手,像在拍自己的脸:“瞧我这张嘴,德鲁肯定没事,嗨,我不说了不说了。”
现在这里最担心的,她这么说,无疑是给夜曜增加心理负担。
宿好好看向夜曜,少年眉头微垂,睫毛不安的颤抖着。
她好想帮他分担,可是,现在除了陪着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我没事,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