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宫夕真听出羽染的情绪多云转阴，直接转过身。接着更衣室的灯光，看着羽染此时的脸。
“我这几天一直有在想着羽染。”
“是朋友的那种想，还是恋人的那种想？”
“这有区别吗？”
羽染点点头，表示:“当然有区别。如果夕真现在还是把我当做朋友，那我还需要做更多让夕真承认我们之间的恋爱关系。如果夕真是把我当做恋人，我、我想……”
黑宫夕真的心跳慢了半拍:“你想什么？”
羽染的双手捧着黑宫夕真的脸，凑近，到了呼吸交缠的距离时，他轻声说:“我想吻你。”
第31章 只要夕真在身边
“我想吻你。”
羽染的一句话让黑宫夕真呼吸都变得轻了很多。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羽染的脸上移开，对方眼神里的情绪变化让他想要躲闪。
黑宫夕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想念羽染的话。如果没有说，他也不可能被动地听着羽染说这样的话。为了不让气氛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他伸出手戳了下羽染的脸，转移话题：“你拍的照片很好看。”
“因为我要发给夕真看。那张月亮的照片，是我意识到夕真已经在国外的时候拍的。在拍那张照片之前，我原本是想要像往常那样去夕真的宅邸找夕真。可是，夕真并不在那里。”羽染的声音越来越低落，他低下头，将头靠在夕真的肩膀，呢喃，“夕真当时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
黑宫夕真的视野被羽染银色的长发占据大半，那些犹如绸缎一般的顺滑光泽发丝此时像是沾染了主人的情绪，也变得黯淡了起来。即使他看不清羽染的脸，凭借着声音、发丝传递的情绪，也足以让他想象出对方说这话时的表情。
他的心情也顺着羽染的话变得沉闷了不少。
他原以为这次修学旅行能让他和羽染的关系变得疏远一些。可结果却出乎他的预料，不但是羽染受不了，就连自己都有想要和羽染拉近关系的打算。
这种和理智相背离的想法，使得黑宫夕真没办法再去忽视羽染对他的影响。
他伸出手，摸着羽染那绸缎般柔滑的发丝，说：“让我们尝试相处一段时间吧。”
羽染起初没有明白黑宫夕真的话。因为他和夕真早就相处很长时间了，从上一年圣诞节就一直联系了。可是当他稍微细想，他就被巨大的喜悦包围。
夕真、夕真的话是在说……
他们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吗？夕真正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将头抬起来，不再失落着的羽染看向黑宫夕真，夕真的表情柔和，眼神没有躲闪，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夕真的眼睛里都是自己。
光是这一认知，就让羽染欣喜若狂。他低下头，凑近夕真的脸，呼吸交缠的温度扑在彼此的皮肤上，一点点地燃烧着他的理智。
“我想吻你。”
羽染在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给黑宫夕真任何反应的时间，将唇覆在夕真的唇上。刚开始，他只是享受着唇贴在夕真唇上的亲近感。但很快，他就不满足贴合，他想要让夕真和他一起沉溺在亲吻的愉悦中。他轻轻撬开夕真的唇，探索着，不，应该说故地重游，和夕真的唇/舌交缠。
夕真的眼睛很快因为这份亲密蒙上了一层水雾。那层水雾很快因为不断加深的吻凝聚成水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眶落下来。那是羽染喜欢看的风景。
亲吻结束，羽染的手触碰着夕真湿润的脸、夕真染上红色的唇、夕真此时呼吸平复不下来的胸口，怜爱地将夕真抱在怀里，说：“我会让夕真知道我们相处的时间不止一段，而是永远。”
黑宫夕真靠在羽染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手微微握紧。
他很肯定自己的生活会因为这个决定发生改变。是好是坏，也只有未来才能知晓。他能掌握的就只有现在。
*
和羽染确定关系后，黑宫夕真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生活有发生什么多大变化。他和羽染每天都会见面，除了亲吻会变多，但其他的并没有变化。
秘密基地已经成了黑宫夕真和羽染心照不宣的亲密地点。
他们在那里拥抱、亲吻。因为羽染亲吻总是会用力，这也导致黑宫夕真的唇总会泛着和平时不一样的色泽。为了避免他人关注，黑宫夕真戴上了口罩，但口罩也不能带很久，他人会关注黑宫夕真的身体健康。
没有办法，当然也是为了自救，黑宫夕真在和羽染接吻的时候，让对方不要那么用力。他们的接吻时间也压缩到了之前的一半。
羽染对接吻的时间减半自然是不满的。可是看到黑宫夕真的警告目光，他瞬间就乖了下来，说自己绝对会听夕真的话。
由于没办法在接吻时间上争取，羽染就格外喜欢标记夕真的其他区域。夕真校服衣领下的脖颈、肩膀、胸口……都成为了他表达喜欢的区域。
黑宫夕真很困扰。
他用手扯着作乱的羽染的脸，让对方恢复理智。亲吻唇部以外的皮肤，对于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多大意义。
羽染凑到黑宫夕真的耳边，说夕真在说谎。因为每次他的吻落在夕真的那些皮肤上时，夕真的声音都会发生变化。
“明明夕真很喜欢那种亲近。”
“……我不喜欢。”
“我……唔唔。”
羽染的话被黑宫夕真的手堵住。此时的黑宫夕真脸微红，眼神拂过名为羞涩恼怒的波纹。
“暑假要到了。你就在理羽贵族学院里避暑吧。我们有什么事直接手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