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曜阳……论装逼,他装不过他的继母。
几个斗蛐蛐的人,听到一千两,眼神都亮了。
他们精心挑出了一只最大的蛐蛐王,盛觅觅只有一只借来的蛐蛐,刚才还打过一局的,还是用它继续去下注。
这次赌注更大,群情更激动了。
都以为盛觅觅是来送钱的大号冤种!
没想到,那只金刚蛐蛐又打赢了!
宁曜阳忍不住欢呼。
一把抱住盛觅觅的胳膊,“好!好!好!咱们又赢了!”
丝毫没感觉违和。
盛觅觅不客气地把二千两银票揽入了怀中。
“啧啧啧,想输钱都输不掉啊!承让,承让啊……”
“还玩吗?这回我下二千两……”
……
这情形,谁敢跟啊!
围观看热闹的人都跟着激动哄笑起来。
第一局下五百两,都没人敢跟,更何况二千两?
再说了,这位公子赌运亨通,就算土豪有银子,也是万不敢跟的。
这不是白送银子嘛。
斗蛐蛐的几个人气急败坏。
他们整整搭进去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你小子是不是耍什么花招了?今天不说清楚不准走!”
盛觅觅顿时冷了脸,“什么叫耍花招?斗蛐蛐嘛,你们自己的蛐蛐不行,怪我耍花招?你们这是输不起喽!”
宁曜阳小子站了出来,嚣张大声道,“我看你们谁敢拦小爷!”
那伙人不甘心道,“你们那只破蛐蛐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的常胜将军?”
“输不起啊!那我们去见官!”
听到见官两个字,那伙人咬牙切齿把盛觅觅她们放了。
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不敢真对人动手。
第十四章你带我来捉奸的,是不是?
但是,等盛觅觅她们走了之后,他们互相使个眼色。
就派人暗中跟踪她们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
这伙骗子人也不少,对这街头巷尾也熟悉得很。
盛觅觅带宁曜阳穿过了两条街,都没有甩脱这伙人。
来到了一处人少的街口。
那几个人忍不住终于跳了出来。
“不废话,把银票留下,让你们滚!否则,今天打断你们俩的狗腿。”
盛觅觅今天出门来,没打家丁打手,怕下人知道了影响她侯门主母的形象。
就只有她与宁曜阳两人。
盛觅觅趁机不忘教育宁曜阳,“看到没?他们就是一伙骗子,给蛐蛐吃了一种亢奋药去打架,十有九赢,输了就要跟踪你,强行让你把赢走的银钱留下,这种骗局,就你个臭小子还天天上当。”
宁曜阳道,“什么叫亢奋药?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给蛐蛐下药了?”
“因为我今天也给蛐蛐下药了啊,我的药比他们的药更高明,要不然,能连赢两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宁曜阳低头一看手里装蛐蛐的罐子,他那只超强的战神金刚蛐蛐,像是药效已过,在罐子里抽搐着。
这个继母……坏起来比坏人还狠啊!
“打他们!”
那伙斗蛐蛐的人显然也听到母子俩人的话了,更是气急败坏。
“跑!”盛觅觅拉起宁曜阳就跑。
宁曜阳灵活得像小猴子一般,盛觅觅更是一条泥鳅。
她们俩一矮身,就突破了骗子的包围,朝旁边大街上跑去。
旁边大街上平时更热闹,容易藏身逃脱。
没想到今天有暗卫司的探子在搜街。
大裕王朝,暗卫司属于皇帝直辖管理,专门做那种见不得光的,或者调查大案要案,替皇帝处置非正常手段的事情。
暗卫司在京城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又阴魂不散的存在。
今天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搜街,盛觅觅要是平时见了自然是要避着走,今天,被几个成年壮汉的骗子追赶,她带着宁曜阳跑入这街,反而更安全。
暗卫司的探子虽然令人讨厌,但好歹是官府里的人。
果然,她们一进入这条街,那几个追她们的壮汉就不敢进来了。
一行暗卫司探子正从迎客楼里出来,个个带刀佩腰环,威风凛凛,戾气十足。
“走,我们进去看看。”
宁曜阳不解,“去迎客楼干嘛?”
他跟着盛觅觅一路狂奔,他的三观都裂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后宅女子都是深宅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会宅斗,勾心斗角。
没想到盛觅觅带他去耍诈斗蛐蛐,一路逃跑,跟个野小子似的。
他见德顺伯府里的庶女也都是循规蹈矩的啊!
没见过路子这么野的后娘!
难不成是个假盛家女?
也不对,她还会管家看账本治下人……
“不干嘛,随便看看。”
宁曜阳……信她才怪!
现在在他的心里,这个继母已经不似寻常的大家闺秀了,路子野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蠢蠢欲动,跟着继母出去玩,好像很带劲儿。
迎客楼的人此时都在交头接耳。
盛觅觅拦了一个小伙计问,“小伙计,暗卫司的人来你们酒楼搜查什么呢?”
小伙计回道,“不知道,官爷说是例行检查,进来逛逛。”
盛觅觅拿出一小块银子,递给他。
一个眼神,你懂得!
小伙计左右见人,压低声音道,“最近京城里有人流通假币,暗卫司查了我们掌柜的钱屉,没查出来什么,就走了,小的猜测是不是为了这事儿……”
盛觅觅哦了一声。
这种国家大事,不是她一个内宅大院的妇人该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