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果然,宁五爷就登门了。
宁曜阳一见到他,皮猴子似的就缠上去了,“阿爷,阿奶,今天五爷带我们出去玩了……”
一溜烟,就跟上去了。
盛觅觅带着宁皎月,两只鸟也跟了上去。
袁夫子已经驾了马车,候在门口了。
宁五爷在前面骑马,一个小厮也没有带。
盛觅觅她们的马车就七弯八拐的,跟他一路走,来到一处城郊的位置。
比较偏僻。
但是这里有一座小院子。
前后种满了青草。
好多匹马儿在草地上啃着青草,竟是个小小的牧场。
宁五爷下了马,“这小牧场是我租下来的,专门养马的,我收养了这天下所有的马匹种类,宁曜阳,你看上哪匹和五叔说……”
宁曜阳高兴坏了,“五叔大气!”
宁皎月不甘示弱,“五叔,我也可以挑一匹小马吗?”
宁五爷怀疑地看了看小不点儿,“你身体才刚好,能学骑马吗?摔坏了,你阿爷阿奶要找我拼命吧?”
小姑娘冷冷道,“当然能!瞧不起谁呢?”
“行行行,你也去挑。”
盛觅觅轻咳一声,宁五爷便知道她的意思了。
“四嫂也可以去挑……”
这样,盛觅觅也就不客气了。
进了牧场,里面的马儿更多。
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一二百匹马是有的,小牧场里请了几个老汉在照料马匹。
打扫卫生,做马料喂马,放马等。
盛觅觅问,“你这牧场开销不小吧?都是你一个人的?”
“请的人都是附近的村民,工钱不贵,还会种马草。马都是自己繁育的,普通品相的我都拿出去卖了,剩下好的,我就自己留了,勉强能够开支平衡。”他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以及赛马所得的收入,全部都投入了这座小牧场。
盛觅觅道,“这些马儿个个都健壮无比,你养得可真好啊!你要不要我给你投资一点,扩大一下经营?”
宁五爷立马婉拒了。
“我只是兴趣爱好,喜欢马,喜欢骑马,并不是想以此为盈利,多谢四嫂好意。”
袁夫子也跟着四处逛,四处看。
他突然道,“宁五爷,你昨天赛马场上,骑的那种银红骏马,好像是外来的品种?不是我们大裕国的马种吧?”
宁五爷道,“确实,它是北戎的战马血脉,在北戎来说,都是极为稀少的一种,是我花了好大功夫繁育出来的。”
袁夫子又问,“那你是哪里来的北戎稀有战马的血脉呢?”
这下,宁五爷语气明显一顿,“以前偶得的。”
袁夫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
宁五爷也松了一口气,教宁曜阳他们去骑马了。
牧场外面广阔,可以随便纵马骑行。
宁曜阳是玩愉快了。
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回家。
两只不安分的鸟去附近荒野里,叼回来几只山鸡,几只野兔,直接在马场里,弄了吃。
连几个看守牧场的老汉,都分到了喷香的鸡与野兔。
宁五爷教宁曜阳骑马,剩下宁皎月干瞪眼。
盛觅觅也会骑,但是她的马术不精。
然后,袁夫子闲着也是闲着,教宁皎月骑马,一样教得挺好,很稳当。
袁夫子还自告奋勇,指点了盛觅觅骑马的诀窍,盛觅觅那稀烂的马术,稍微也精进了一些。
就这么愉快的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狂徒
晚上回家,两小只都是一身臭汗,洗香香了,一躺在床上,就沉沉睡过去了。
一天没有骑好,与宁五爷约好了,第二天还去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宁五爷早等不来,晚等不来。
盛觅觅派人去伯府那边问了情况,说宁五爷不在家。
宁曜阳以为他去了牧场,他们又兴冲冲地去牧场,发现牧场里也不见他的人。
看守牧场的几个老汉说,好像有人把他带走了,一群身穿黑色劲装,手提金丝刀的人……
这,不是暗卫司的人吗?
暗卫司把宁五爷抓走了?
盛觅觅带孩子们回家了。
她去找袁夫子算账。
昨天袁夫子与她们一起去了马场,今天暗卫司的人就把宁五爷带走了?
定然与袁夫子脱不了关系。
到了晚间的时候,袁夫子才出现了。
知道盛觅觅到处找他,他来回靖堂向盛觅觅请安。
盛觅觅把下人都支开了,不客气道,“是不是你把宁五爷抓走了?他犯了什么法?”
袁夫子神情不变,“夫人最好不要多问,知道多了对夫人不好。”
盛觅觅气笑了,“你这个暗卫司的狗探子!你抓我们家的人,你还让我不要问,早知道我们昨天不带你去牧场了,我五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抓他?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我们侯府也就不留你这座大神了,供不起,谁知道哪天把我们全家都抓去了。”
以前觉得他做事靠谱,为主家的事情赴汤蹈火的。
现在,他竟然悄无声息地把宁五爷给抓走了。
也不给个说法。
袁夫子仿佛在认真考虑盛觅觅的话。
最后他道,“因为北戎血脉战马的原因,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回去汇报了一下这战马血脉来源问题,暗卫司就把宁五爷请过去喝茶了。”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夫人不带在下去牧场,事实上,暗卫司也盯上了宁五爷,他赛马时骑的那匹银红战马,人人都看见了,只要了解马的,都能看出一些端倪,是宁五爷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也不能完全怪到在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