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放心的将校牌别在了胸口上。
只是考试过后，老师也警醒过来，规定了第一中学的‘龙傲天’只能有一个，她没收了凌序三人的校牌，给了新校牌让他们重新写名字，明确说明了不能重名。
现在写什么名字都一样，三人思来想去，最终都写上了自己的本名。
“以后我只认这个名字，凌序，”她指着凌序左胸处的校牌说，“如果校牌上再出现别的名字，我就视作你恶意毁坏校牌，算你违规。”
早就知道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凌序并没什么怨言，倒是于澈嘀嘀咕咕的，路知随给他顺了好久的毛，才让他安静下来。
考试占据了大半节课的时间，凌序看一眼电子手表，估摸着还有十多分钟要下课了。
拿了一个诡物学生出气，老师的心情也好多了，她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地总结了考试结果：“这次考试有四位同学没拿到满分，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下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她说话时，暗含警告地瞪了三人一眼。
于澈回敬她一个白眼：“切！”
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她改主意了，她下次一定要先把这个男学生吃掉！
气归气，她还没忘记第一中学里每天最重要的一个流程。
“龙傲天同学，你可以选择今天与你共度夜晚的人了。”
她对着龙傲天说话时春风满面的，和刚刚完全判若两人。
共度夜晚？这是要干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都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凌序见到周围的学生却都跃跃欲试了起来，一个个将目光集中到龙傲天身上，露出满脸的渴求。
龙傲天从座位上起身，在教室里环视了几圈。
他双眉微蹙，似乎很是苦恼：“优秀的同学实在太多了，可惜只能选三个人，这真是很让人头疼。”
龙傲天说话时语气十分温和，带着莫名的蛊惑，凌序不知自己是不是被精神控制了，内心竟也隐隐期待被他选上。
“那么，我开始选了，今天可以跟我共度夜晚的人有……”
他口中说出了两个名字，被选中的人兴奋得满脸通红，一迭声的对着龙傲天道谢。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我可要好好选。”
龙傲天目光在教室里游离着，越过了一个个学生，最后定到角落里。
凌序有种强烈的预感，龙傲天在看自己。
果不其然，她听到龙傲天温柔的开口了。
“最后一个，我就选择凌序同学吧。”
第二十三章
凌序觉得自己会被龙傲天选上绝非偶然。
早上的仪式和今天的考试，她有些“出格”的举动恐怕早就引起龙傲天的注意了。
如果龙傲天是想拔掉她这根刺头，那么这个所谓的“共度夜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选上的同学也不要难过哦，下次还有机会的。”
龙傲天选完三个人后，姿态儒雅的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他是这里唯一的神，没选上的学生自然不会怨恨他，只将仇恨的目光频频投放到被选中的三人身上。
尤其是那个新来的！
连考试都是零分，凭什么她能获得和龙傲天同学共度夜晚的殊荣？
凌序并没有在意那些视线。
虽然它们长得很像人，但在她眼中都是诡物而已，等她破除掉这个诡域，它们也就跟着消亡了。
龙傲天宣布完今天的“幸运名单”后，下午的课结束了。
三人依旧聚集到食堂里，眼巴巴地望着专供给龙傲天的盛宴吃草。
“晚上你千万要小心，”路知随絮絮叨叨的对凌序嘱咐着，“我跟于澈尽量靠近你，你有什么事就大喊一声，我们会来帮你的。”
“打不过别硬抗，记得随时跑。”
“放风筝打法你知道吗？就是尽量拉开你和诡物的距离，不要让它伤到你。”
“实在听不懂的话，你也可以理解为……秦王绕柱走。”
凌序听完他这一长串话，表情不变地回答：“我明白了。”
于澈却觉得路知随很啰嗦：“局长，你那么担心凌序，干脆替她去跟龙傲天共度夜晚好了。”
路知随微微叹气，他怎么可能没想过？
只是他觉得这样说不定会违反第一中学的校规，反而害了凌序，他也就打消了念头。
可一想到凌序要单独面对龙潭虎穴，他心中十分的不安。
电子手表在诡域里不能用，到时候恐怕凌序出事了都没办法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他只能一遍遍地嘱咐她小心。
凌序看出路知随心中的担忧，她望着他说：“我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她的语气明明平淡的一如往常，但流淌入路知随耳中时，却莫名抚平了他心中的焦躁。
“嗯，我信你。”他道。
*
用餐时间很快结束，三人走出食堂，却听到一阵悦耳的铃声传出。
声音来自于大楼上的喇叭，凌序反应过来，这是又要播放广播了。
“同学们，今天的广播开始了，请大家停下手中的事，认真聆听。”
广播里说话得还是早上那个女声，她说完开场白后，开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龙傲天的赞颂。
“龙傲天同学是第一中学永恒的信仰，第一中学因为他而存在，没有他，第一中学将会崩塌……”
第一声响起，三人的精神就一阵恍惚。
那些呓语直达大脑深处，不断在脑中循环，连精神护盾都有些抵挡不住了。
这是他们进入第一中学以来，遭受过最强的一次精神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