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经常自己一个人住,自言自语习惯了,打自己脑门也习惯了,现在当着池夏的面前这么做,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怪人吧!
池夏歪头笑望着司越,柔柔道:“确实有点怕你。”
“对不起..”
池夏拍拍她的发,“怕你打疼自己。”
“走了,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只要接到了电话,我都会随时赶过来的。”池夏对着她比了比打电话的手势,便摆手从她眼前离去,电梯没有反应,池夏就走起了步梯,刚走几步,就听到司越说道:“路上小心,到了记得告诉我哦。”
“嗯,下次见。”
司越眼睁睁地看着池夏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关上了门,明明两个人没有说太久的话,可..可为什么自己这心里头有点舍不得她呢。
她抬手摸了摸发,刚才的这里曾被池夏的手指怜爱,司越贴在门上,望着客厅的灯,轻声道:“如果梦里的她和现实里的一模一样,难怪我会拨打她的电话。”
这样的女人,她真的抵抗不住啊。
“要不,睡个觉?”
“万一,还能梦见她呢。”
不久前还在怕着梦中梦的司越,现在开始期待自己会在今晚做什么样的梦了。
如果能梦见她,感觉就算遇见了梦中梦也没什么好怕的。
因为,自己会向信赖的她求救的。
“欸,什么时候我胆子这么大了。”
司越打趣着自己,她没有因为多次的梦中梦而多心,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件生活里的调味品,毕竟每个人都会做梦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成为那个例外呢。
她重复着每晚要做的事情,吃药、喂金鱼,床头放着一杯水,关了灯睡了觉,当她蹭着枕头的时候,困意充斥着她的脑海赶走了理智,她似乎听到了雨声,又不像是雨声,是什么声音呢?
司越睡着了,没有去深究。
如果她还醒着,一定会看到鱼缸里的金鱼正活泼地游来游去,鱼儿甩尾,激起波澜,比白日还要有活力。
*
“下面由本台记者为您现场直播,根据知情人士提供的讯息来看,这次从垃圾桶里发现的垃圾袋和上次的案件手法一致,都被凶手分尸扔进垃圾桶中弃尸。请各大市民出行千万小心,本台记者将会继续为您报道案件的有关进度,请准时收看,我们下次再见。”
张猛冷着脸关掉了电视机,拍着桌大骂道:“到底是哪个知情人士!?他大爷的,除了添乱,什么屁事都不干。”
他左手边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忍不住说道:“张队,这案子咱们到底怎么查啊,这几个死者的社交圈子不同,除了死法和某个号码,她们之间的关联性根本就不大,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啊。”
“找不到也得找!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死了三个人了,局长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半个月里破不了案,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张猛抽了根烟,吞云吐雾着,脸色阴沉,对这个杀害了三个女人的凶手恨之入骨。
“行了,你们先复盘讨论着,我去问问法医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张猛不太痛快,脸上都带着不爽,重案组的人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这件连环杀人案被人这么报道出去,只会给警察带来压力,张猛他盼着池夏能给他个惊喜,毕竟池夏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带来帮助。
“池夏。”
“张队。”
两个人在重案组的时候没有过多的熟稔,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池夏清洗着手,淡淡道:“尸块整齐,没有停顿,就像我之前说的,从医,或者私底下有练习过。”
张猛郁闷地锁着眉头,黢黑的肌肤带着常年跑现场的沧桑,池夏又说道:“不过王慧莲的尸体有异香,合理推测应该是司越制的那盘香。在什么情况下,王慧莲才会舍得使用这盘昂贵的香?”
张猛顾不上抽烟了,这个线索来的很好,他经验老道地开口:“见重要的人。”
“这香名叫傍琴台,气味淡雅不浓郁,好闻但不算是吸引异性的香气,我更倾向于用在特殊的时候。”
张猛反问道:“你是说王慧莲遇见了什么事,或者在什么地方待着,她才会点这香?”
池夏耸耸肩膀,“她只告诉我这些信息,别的要靠你去查了。王慧莲和之前两位死者不同,多了这香,也就给了我们一个破案的线索。哥,行动吧。”
死者被杀的时候,池夏只能看到她的惨状,视角锁定在死者的身上,抠门的没有分享给池夏更多的画面,这也是为什么池夏去选择法医的原因,相较于警察,与死者打交道的法医更能找出尸体上的线索,池夏也可以根据看到的画面推测出别的突破口。
“找到这玩意儿,我一定暗中踹那人几脚!”
“注意自己的形象!”池夏嫌弃地挥挥手,赶他离开。
“晚上我早点下班,一块回家吃顿饭吧。”
张猛走了又回来,十分头疼地对池夏说了这句话。
池夏托腮,笑吟吟地说道:“舅妈又催你给我找对象了?”
张猛默默竖起大拇指,献媚地说道:“要不怎么说妹妹你善解人意呢?就帮哥这一次吧,我妈和我爸那嘴皮子你比我更清楚,他俩疼你疼得不行,我都得排后面。你也老大不小了,别看你哥我忙,但是我好歹也恋爱过,可你呢,没个动静,我爸都怀疑是不是当初他同意你当法医这件事是他做错了。”
“没有,职业不会影响到我。你让舅舅放宽心,至于为什么不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