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冷不丁从黑暗里伸出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这心“噌”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谁!”我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这声音在空荡荡的山洞里来回撞着,听着都发颤。
这会儿,那只手松了,一个身影慢悠悠从黑暗里挪了出来。我赶紧借着手电筒那点儿微弱的光,使劲儿瞅了瞅眼前这人,嘿,是个面容憔悴得不成样子的老者。
他身上套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长袍,头发跟个乱草窝似的,耷拉在脑袋上。
那眼神,透着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劲儿。
“年轻人,别害怕。”老者张开嘴,声音沙哑又低沉,跟破风箱似的。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紧紧握着手电筒,眼睛一眨不眨地警惕盯着他,身子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老者倒是不慌不忙,抬起手摆了摆,说道:“莫慌莫慌,小伙子。”说着,他往前凑了凑,我赶紧又往后退。
他皱了皱眉头,接着说:“我在这山洞里待了好久喽,就盼着能有个人来。”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来这干啥?”
老者捋了捋那乱蓬蓬的胡子,眯着眼说:“我啊,是专门在这儿等着的,等那个能解开这山洞秘密的有缘人。”
“啥秘密?我可不信。”我撇了撇嘴。
老者也不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来了。”
老者微微一笑,说:“我是这山洞的守护者,一直在等待有缘人。”
我心中充满疑惑,问道:“等待有缘人?什么意思?”
只见那老者眯缝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好似一道道沟壑,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破旧的羊皮卷,那羊皮卷边角都打着卷儿,还沾着些不知啥时候留下的污渍,递到我跟前说:“这是一份神秘的指引,能助你找到迷雾之城。”
我赶忙伸手接过羊皮卷,仔细一瞧,上头画着的那些奇怪线条和符号,弯弯曲曲,勾勾绕绕,就跟一群调皮的虫子在胡乱爬动,我是完全看不懂。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我根本不明白。”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睛瞪得溜圆。
老者抬起手,用那粗糙如树皮的手指捋了捋他那乱蓬蓬的胡子,缓缓说道:“时机未到,你自然不懂。
但你一定要相信这份指引,它会带你走出困境。”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那目光坚定得很,就好像能把我给钉在原地。
我瞅瞅老者,又瞅瞅手里的羊皮卷,心里头那叫一个犹豫不决,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这一套。
“年轻人,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你无法逃避。”老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严肃得很,那两只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相信他。“好吧,那我就试试看。”
老者听我这么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然后他转过身,脚步蹒跚地走进了黑暗中,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我拿着羊皮卷,招呼着小女孩,接着和她在山洞里摸索着前行。这山洞里头黑黢黢的,脚下的石头也是磕磕绊绊。
我一只手拿着羊皮卷,一只手护着小女孩,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小心点,别摔着。”
小女孩倒是乖巧,紧紧跟在我身边。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看到前面有亮光了。
“快到出口了,加把劲!”我兴奋地喊了一嗓子。
我俩加快脚步,终于走出了山洞。
外面阳光明媚得很,那阳光直直地照在脸上,照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可我这心情却依旧沉重,脑子里还在想着那羊皮卷的事儿。
“小妹妹,你知道回家的路了吗?”我扭头问小女孩。
小女孩眨眨眼睛,指着远处的一个村庄说:“我家就在那里。”
我把她送回了家,村民们对我表示感谢。
我笑着摆摆手,和他们告别后,就又独自踏上了依照羊皮卷指引的路。
这一路上,那真是不容易。刚走进那片老林子里,四周就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那些个树哟,高得跟捅到天上去似的,枝叶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块儿,阳光都费劲才能挤进来几缕。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里头直犯嘀咕。正走着呢,忽然听到一阵“沙沙”声。
我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扭头一瞧,好家伙,一只老大的蟒蛇从草丛里猛地窜了出来。
那蟒蛇粗得像个大水桶,身上的鳞片亮得跟刀子似的,在那破日头底下直闪寒光。
它张着那血盆大口,一股腥风就冲我扑过来了。
我吓得魂儿都飞了,扭头就跑,边跑边喊:“哎呀妈呀!”那蟒蛇在后面“嘶嘶”地吐着信子,紧追不舍。
我这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拼命地倒腾。跑着跑着,眼前出现一棵大树,那树干粗得我抱都抱不住,枝叶繁茂得像把大伞。
我也顾不得多想,手脚并用,哧溜哧溜就往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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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一半,脚底一滑,差点就掉下去。我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总算是爬上了树杈。
那蟒蛇在树下盘了几圈,仰着头冲我直吐信子,那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好像在说:“有种你下来!”
我紧紧抱着树干,大气都不敢喘。过了好一会儿,这蟒蛇估摸是觉着没招儿了,扭着身子慢慢就走了。
我在树上又待了一会儿,确定蟒蛇真走了,这才哆哆嗦嗦地爬下来。
下了树,我腿肚子还直打颤,拍拍身上的土,继续赶路。没走多大会儿,就来到了一条小溪边。
这溪水清得能一眼看到底,一群群小鱼在水里游得欢实。我这嗓子眼儿都快冒烟儿了,正打算蹲下身子捧口水喝,突然听到有人喊:“别喝,这水有毒!”
我猛一扭头,瞧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
他背着个药篓子,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的。
我瞪着眼睛问:“你是谁?”
那中年男子迈着大步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我是这附近的采药人,经常在这一带活动。
这溪水被上游的毒草污染了,喝了会中毒的。”
我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你的提醒。”
中年男子瞅着我,目光在我手中的羊皮卷上定了定,说道:“这看着像份老掉牙的地图,你到底打哪儿弄来的?”
我赶忙凑过去,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在山洞里的那些事儿一股脑儿都讲给他听。
他听着听着,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连连摇头说:“这指引信不得,你小子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儿!”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又犯起了嘀咕,可寻思来寻思去,还是咬咬牙决定接着往前走。
傍晚那当口,我到了一座山脚下。这山呐,上头云雾跟棉花团似的裹得严严实实,压根儿瞧不见顶。
我正站在那儿琢磨咋上山呢,一个年轻女子就晃悠着过来了。这女子身上穿着一条白裙子,那布料瞅着就挺讲究。
她模样长得俊,脸蛋儿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那眼睛水灵灵的,一转一个主意。
“你也是奔着找那迷雾之城来的?”女子歪着头问我。
我忙不迭地点头。
女子“扑哧”一乐,说:“那咱一块儿吧,这地儿我熟。”
我心里头犹豫了那么一下下,最后还是应下了。
我们俩顺着山路往上爬,这路坑坑洼洼的,石头子儿到处都是,走一步都费老劲了。
正走着呢,猛地一阵狂风呼呼刮过来,好家伙,那沙子石头打得人脸生疼。
“小心着点!”女子眼疾手快,一把就把我拽到她身边。
我们俩赶紧猫到一块大石头后头,缩着脖子,等这风停了才又接着走。
走着走着,就到了个岔路口。女子拿过羊皮卷,仔细瞧了瞧,指着左边说:“走这边。”
我瞅瞅右边那条路,心里就犯了寻思。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一个声音在我耳朵边上响起来:“走右边!”
我当下就慌了神,东张西望,可连个人影儿都没瞧见。
到底该听谁的?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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