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许南熙哑口无语了。
刚才是故意不应她的?
“我可以不可以……”
她话还没说话,陆湛北就直接打断,“可以。”
许南熙满脸问号,她还没说呢,他怎么就知道是什么事?
正当她疑惑时,安静房内传来陆湛北暗哑的声音:
“许南熙,看不出来你这么大胆?”
许南熙眨眨眼,她就想问问他能不能帮她打听一下她的身世,这也算大胆?
“你再弄试试?”
陆湛北的声音再响起,明显压抑了一种情绪。
“?”
没等许南熙开口,身侧的黑影突然伸过来一道掌心将她的手腕扣住。
“嗯?”
一个眨眼,旋即拿到强壮的身影就翻了过来,双手撑在她耳朵双侧,如同做俯卧撑那般,修长的身躯架在她身体上方,那张冷俊的脸庞与她不过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倾落在鼻尖的灼热气息散发开来,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感觉得到陆湛北就在她的上面!
“小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湛北轻哼,“我知道女孩子脸皮薄,但是你从关了灯后就躲在被子里偷偷挠我,这算不算在撩我?”
“我?撩你?”许南熙明明听懂了,又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老老实实的睡觉,哪来的手撩他?
脑袋一热,有种诡异的恐惧感涌上了心头,她立马伸手去打开床头灯。
灯光亮了,陆湛北那张俊美如妖孽般好看的脸也映入许南熙的瞳孔里。
房间里除了架在她身上的男人外就没有任何‘生物’了。
“我刚才没碰过你。”
陆湛北转头一看,距离那么远,许南熙的手也没那么长。
再说了刚才是有人挠他的小腿?
两人对视而看,想得事情都到同一个点上了。
许南熙小声道,“你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保准干净。”陆湛北一脸认真道。
闷哼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下一秒,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瞪着两颗圆碌碌的无辜眼眸看着两人。
陆湛北蹙眉,“黑夜?”
所以刚才是它躲在被子里挠他的小腿?
这小玩意真会捉弄人。
最近他嫌弃着小家伙烦人,就让送回老宅,佣人平时都是它安顿在他的房间里。
许南熙也很快反应过来,刚才的‘误会’。
她唇角偷笑,没深究。
而是转头看向眼前可爱的小狗,好像是一只小牧犬,毛茸茸的脑袋,很可爱。
“你养的狗?”
陆湛北翻过身,坐在旁边,声音懒懒道,“爷爷硬要塞给我的。”
许南熙也坐了起来,把小牧犬抱在怀里,柔软的指腹轻轻顺着它的毛发,“它都不黑,为什么叫他黑夜?”
“随便起的。”
陆湛北斜睨了一眼躲在许南熙怀里的狗子,没好气地补了一句,“现在它改名了,叫不识相。”
要么刚才就一直躲被窝里别出来,这么好的气氛,它跑出来碍事,不是不识相还能是什么?
‘不识相’委屈地闷哼了一声,身子往许南熙的怀里钻。
许南熙用手轻轻为‘不识相’顺毛,“它好可爱,爷爷送你宠物就是想有个陪伴吧。”
“我现在有陪伴了,不需要它。”陆湛北别有用意地说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许南熙充耳不闻,没接他的话。
“我今晚看好‘不识相’,一定不会让他再烦你了,你放心。”
她抱着‘不识相’躺下,小声道,“快点睡,要不然被赶出去,我可保不了你哦!”
‘不识相’像是找了新主人,撒娇似的“汪”了一声,从许南熙的怀里跳到床头,把灯关了后,又准确无误地跑回许南熙的身侧,躺在她的被子外面。
陆湛北心里当然不爽。
防着他这么一个俊美男子不抱,而是抱着一条狗?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只狗?
第二天。
许南熙醒来的时候就不见陆湛北看和‘不识相’的踪影,起得真早。
她下了楼,就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从大门跑进来。
陆湛北身穿灰色的运动服,脱下正儿八经的西装,这样的他像个阳光大男孩,就像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充满了朝气。
跟在陆湛北身后进来的是一名穿着西装的保镖,他手里还牵着一只毛茸茸小牧犬。
小家伙一进门就四脚打开趴在草坪上不愿意动了,吐出舌头呼呼地喘气。
这不就是‘不识相’么!
它一大早就被在温柔的梦乡里被陆湛北抱走,然后带着它出去跑了十公里。
“体力这么差,以后多点训练他。”
‘不识相’委屈巴巴地看着许南熙,发出生无可恋的闷哼声。
这哪里是带它去锻炼啊,根本就是折磨!
早餐时间,三人坐在一起。
陆爷爷关心道,“挑个日子,把婚礼办了?”
“都领证了,不急。”不是陆湛北不想,而是不能操之过急。
陆老爷知道他事务忙,不勉强道,“也行,不过可不要让孩子的满月酒摆在前面。”
陆湛北气淡神定,仿佛扭转乾坤都在掌握在他手里,“放心,红糖都收了,孩子还能远么?”
陆老爷子觉得有道理,满意地点点头。
“呲……”许南熙差点就被牛奶噎着了。
没必要扯那么远吧。
陆湛北这幅气淡神定的样子,哪里像是演戏?
用餐后,两人要回公司和桑班,陆老爷子也不多留,只是临上车前,他拿出一枚手镯给许南熙戴上。
“你第一次来,爷爷高兴,回你一份见面礼。”
“谢谢爷爷。”
见面礼没理由拒绝,许南熙接下了。
只是陆湛北看道手镯时,眼底闪过一抹微光。
车子驱动离开老宅。
许南熙看着手镯,好奇道:“这手镯上真好看。”
颜色晶莹,整体通透饱满,高贵雅致,就连她这种不懂欣赏玉器的人都看出来是好玉。
陆湛北抬手撑着线条冷硬的下颌,慵懒道,“阳绿翡翠手镯,陆家祖传的手镯,我妈,还有继母都没碰过,爷爷就这么交给你了,看来是认定你。”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拿。”
许南熙想摘下来,但被陆湛北提醒,“这镯子有规定,不是谁都有资格接得,只能还给上一任持有者,那就是我的奶奶,或者我太奶。”
许南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