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和陈峰这段日子,可真是被那即将面临的法律问题搅得是寝食难安,仿佛有一团浓重的阴霾死死地笼罩在他们头顶,怎么也驱散不开。为了能在这看似绝境之中寻得一线生机,他俩四处托人打听,访遍了好些个律师事务所,最终才特意请来了在业界颇有名气的张辉律师。
这一日,阳光似乎都不愿过多眷顾这昏暗的街区,那间出租屋更是被笼罩在一片晦涩的阴影之中。张辉律师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抵达。他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那面料看上去质感十足,在微弱的光线下竟也隐隐泛着丝缎般的光泽,仿佛是这灰暗世界里唯一一抹倔强的亮色。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恰到好处地架在那儿,镜片后的眼神透着精明与干练,宛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仿佛能洞悉一切隐匿在暗处的真相。
当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那间昏暗的出租屋时,一股陈旧且混杂着些许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轻蹙了下鼻子,那刺鼻的味道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嗅觉神经。屋内简陋的陈设更是一览无余,斑驳的墙壁上,墙皮脱落得厉害,像是一片片摇摇欲坠的鳞片;破旧的桌椅,腿儿都有些摇晃不稳,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散架;整个空间都透着股压抑的气息,这一切似乎都让他有些不满。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专业人士,很快就调整了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看似自信的微笑,目光如电般在林宇和陈峰身上来回扫视着,那目光仿佛是两把犀利的解剖刀,想要将面前这两人的内心世界剖析得一清二楚。
林宇站在那儿,紧张得双手不停地搓着,手心早已满是汗水,那黏腻的感觉就像无数条小虫子在掌心蠕动,让他愈发不安起来。他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好半天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且那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发颤,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一边诉说着他们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一边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张辉,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惶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猎人的注视下瑟瑟发抖。他心里不停地打着鼓:“这律师到底靠不靠谱啊?他要是也没办法,那我可真就完了,这辈子可就全毁了呀。”他的双脚在地上不安地挪动着,像是脚下踩着滚烫的炭火,每挪动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手指也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陈峰则在一旁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张辉。他偶尔会偷偷抬眼看向张辉,可那目光刚一触及对方,便又像触了电似的迅速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自琢磨着:“这律师会不会一眼就看穿我们的把戏啊,万一他也没办法,那可就真的完了。”他的双脚在地上不安地挪动着,时而脚尖点地,时而脚跟蹭地,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他的双手也没闲着,一会儿插进裤兜,一会儿又拿出来,在裤子上不停地摩挲着,试图擦去那因紧张而冒出的冷汗。
张辉静静地坐在那儿听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轻皱眉,手中那支精致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录着,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出租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像一把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在林宇和陈峰那紧绷的神经上。
等他们讲完,张辉轻轻合上笔记本,那“啪”的一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仿佛一声惊雷,让林宇和陈峰的心猛地一紧。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出租屋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能穿透这压抑的墙壁,传向更远的地方。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洪钟大吕,在两人耳边嗡嗡作响,“不过你们要清楚,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解决,法律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那眼神好似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林宇和陈峰,像是要穿透他们的内心,看清楚他们到底有多深的悔意和决心。
林宇和陈峰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一沉,就像两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落进了无底的深渊。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绝望,那眼神仿佛在说:“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此刻,他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张辉身上,盼着他能在法律的边缘为两人保驾护航。可他们心里也明白,这终究是在走钢丝,危险随时可能降临,就像头顶悬着的一把摇摇欲坠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斩断他们那脆弱的希望。他们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茫茫大海之中,而张辉就是那唯一可能出现的救命稻草,尽管这稻草看起来也并非那么牢靠,但他们也只能紧紧抓住,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们甚至能想象到,一旦这稻草断裂,那汹涌的海水便会瞬间将他们吞没,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