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再次踏入了小白温馨的家门,不过,与往昔不同的是,这次我并非孤身一人,身旁还多了一位名叫王潘明的伙伴。他,一个专业领域的佼佼者,一进门,那双锐利的眼睛便立刻被小白家中别具一格的装饰所吸引,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愣在了原地,半晌才缓过神来,自嘲地笑道自己竟也有失手之时,对小白那独到的审美与布置自愧不如。
无聊之余,我忽生一计,提议让小白拿出她那件传说中的“九齿钉耙”,让王潘明这位行家来鉴定一二。小白闻言,微微一笑,从某个隐秘的角落中取出了那件看似普通却又透着不凡之气的物品。王潘明接过手,细细端详,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最终缓缓吐出四个字:“临门一脚”。这突如其来的评价,让我与小白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正欲追问,王潘明却卖了个关子,只言此物自有其妙用,需小白亲自体会,方能领悟其中真谛。
我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无奈,暗想这高人行事果然与众不同,话只说一半,引人遐想。王潘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笑道:“高人行事,各有千秋。有的喜静默深思,两耳不闻窗外事;有的则善言辞引导,引人向善。我不过是一介凡人,偶有心得罢了。”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我独自品味这番话中的深意。
夜深人静,我随意躺在小白的沙发上,思绪万千。直到午夜十二点半,我们三人如约来到了这所古老大学的门前。张睿,那个曾经的朋友,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他孤独地坐在台阶上,背对着灯火阑珊的校园,手中夹着一支未燃尽的香烟,神情凝重,仿佛沉浸在无尽的回忆之中。
“张睿?”我轻声呼唤,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苦笑了一下,费力地站起身,想要递给我一支奉北烟。这烟,是奉北市的特产,价格低廉却承载着无数人的记忆。我笑着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一口,又递给王潘明一根,笑道:“谢了,兄弟。咱们进去吧,虽然接下来的路可能不太好走,但我相信,黑暗之后必有光明。”
在月光的指引下,我们缓缓步入校园。为了不打扰这份宁静,我特意放慢了脚步,在曲折的小径上徘徊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九号宿舍楼前。我停下脚步,转身对众人说道:“张睿,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受人之托。具体的,等你打开这扇门,自然就会明白。”说着,我将手中的引路灯笼递给他,示意他先行。
张睿接过灯笼,眼中满是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缓缓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门内,是他多年未曾踏足的故地——三零七二宿舍。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他的双眼已不复当年之明亮,布满了疲惫与沧桑。然而,当他踏入宿舍的那一刻,两行热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仿佛瞬间回到了那个青涩而纯真的年代。
“你来啦。”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苏雨灵。她,依旧那么美丽,那么熟悉,仿佛从未离开过他的世界。张睿颤抖着声音回应:“雨灵……”这两个字,承载了他太多的思念与愧疚。
我们三人相视一笑,默契地退到门外,轻轻关上了那扇门。我们知道,这一刻,是属于他们的。无论过去经历了多少风雨与磨难,这一刻的相聚,足以让所有的痛苦与遗憾烟消云散。
我站在门外,手中紧握着烟卷,心中五味杂陈。我回想起苏雨灵那晚的自白,她的愿望如此简单而又纯粹——只想与张睿团聚。然而,这个愿望却因种种原因而难以实现。如今,我们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又怎能不让他们好好把握呢?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小白打破了沉默问道。“等他们自己出来吧。”我叹息道,“苏雨灵的心愿不多,我们既然能帮到他们,就尽量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和空间吧。”
王潘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三张黄色的符咒,对我们说道:“林哥,小白,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今晚可能会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说着,他将符咒贴在我们额头上并念了几句咒语。顿时,我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涌动,视野也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宿舍内传来了苏雨灵焦急的声音:“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在哪里?”紧接着是张睿更加沉痛的抽泣声:“雨灵……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我对不起你们娘俩……”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我们的心。我们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苏雨灵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张睿的愧疚与自责更是让我们感到一阵揪心。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都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仿佛命运的恶作剧悄然降临,九号宿舍楼的温度骤然间变得冰冷刺骨,周遭的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不祥的阴霾。苏雨灵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死?”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我本就脆弱的心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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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父母照顾他的那段日子里,孩子不幸高烧,却因疏忽而未能得到妥善治疗,埋下了病根。待我费尽周折夺回抚养权,却已无力回天,病魔无情地夺走了他的生命。”我沉重地叙述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血。
苏雨灵的哀嚎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她嘶吼着:“不!这不可能!我的宝贝,他不能就这样离开我!”那绝望的哭喊,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我心中残存的希望,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无情与残酷。
王潘明的神色严峻,他狠狠地掐灭手中的烟蒂,目光如炬:“情况不妙,正如我所料,苏雨灵已经失控了!”他迅速做出部署,“林哥、白念雪,引路灯笼能护你们周全,带上张睿,立刻离开九号宿舍楼,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踹开三零七二宿舍的门,只见张睿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而苏雨灵则站立一旁,形态大变。她的长发无风自动,双眼中只剩下空洞的眼白,颈间赫然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暗黑色的血液缓缓滴落,染红了她的衣襟。
张睿见状,心如刀绞,他紧握着引路灯笼,呼唤着苏雨灵的名字,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然而,王潘明却冷静地打断了他:“别喊了,她现在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快,带他走!”
我深知王潘明的专业与决断,即便心中疑惑重重,也迅速与小白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合力扶起张睿,提起引路灯笼,不顾一切地向楼下狂奔。
我们的动作似乎触怒了苏雨灵,她猛地转过头来,伸出锋利的爪子向我们扑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潘明挺身而出,一脚将她的爪子踢开,并迅速关上了宿舍门,将我们与危险隔绝。
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仿佛与时间赛跑。短短几分钟内,我们已冲出九号宿舍楼,重见天日。张睿一脱离危险,便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小白,苏雨灵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急切地向小白询问。
小白拉着我远离了张睿几步,低声解释起来。原来,人间有等级之分,鬼界亦不例外,每种鬼魂都潜藏着危险。特别是像苏雨灵这样的枉死之魂,若不入地狱,便会在生前绝望之地反复徘徊,直至自我毁灭。更可怕的是,它们拥有制造幻境的能力,足以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们上次的噩梦,不过是苏雨灵手下留情。若她真欲置我们于死地,恐怕早已是另一番景象。”小白继续说道,“而所有鬼魂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受不得刺激。一旦情绪失控,便有可能丧失理智,化为鬼煞,其威力倍增,难以估量。”
“你是说,苏雨灵正处于失控的边缘?”我担忧地问道,“那王潘明会如何应对?”
小白忧虑地望向九号宿舍楼的三楼,眼中满是忧虑:“若苏雨灵能恢复理智,或许还能进入阴间,历经磨难后求得一线生机。但若她彻底失控,成为鬼煞,那便无人能制。王潘明虽强,但若不下狠手,恐怕我们所有人都将难逃一劫,甚至整个校园都将笼罩在恐惧之中。”
此刻的我,心中五味杂陈。既为苏雨灵的遭遇感到悲痛,又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而忐忑不安。但愿王潘明能够力挽狂澜,让这一切尽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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