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山顶之上,我与刘瘸子、刘牧以及一众复杂情绪交织的人们,对峙在这片被秋雨打湿的土地上。雨丝细细密密,如同天地间最细腻的针线,试图缝合我们心中那道难以言喻的裂痕。
“你真的以为,寺庙的香火钱,都是菩萨的专利吗?”我轻笑一声,打断了刘瘸子那看似虔诚实则虚伪的独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愤怒所替代。“你给我住口!”他咆哮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恐惧都倾泻而出。
我并未退缩,继续我的质问:“那些无辜者的生命,怎能成为你救子的筹码?他们的命,难道就如此廉价吗?”刘瘸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向刘牧,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我用他们的命换回了你的命,你若选择轻生,他们岂不是白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
刘牧站在那里,眼神坚定而复杂。他深吸一口气,对刘瘸子说:“爸,我们收手吧,别再错下去了。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不需要这样的牺牲。”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在刘牧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
然而,刘瘸子却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之中。“收手?谈何容易!”他指着我,声音颤抖,“即便我放下屠刀,你也不会放过我,野仙的追杀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真诚:“刘瘸子,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深感不齿,但我也理解一个父亲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的心情。如果你愿意改过自新,我可以为你争取一线生机。至于我,我不是圣马真,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刘瘸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决绝所取代。“你说话算话?”他盯着我,仿佛想从我的眼中找到答案。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郑重承诺。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场景发生了。刘瘸子缓缓走向悬崖边,他的身后是与他命脉相连的真祖分身。我、刘牧、小白以及心中的三十二都屏息以待,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
只见刘瘸子长叹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猛地一推,将真祖分身推向了悬崖。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我们都惊呆了,包括刘瘸子自己。没过几秒,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摇摇欲坠。
“爸!”刘牧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刘瘸子这一推,不仅推掉了自己的罪恶过去,也推开了新生的大门。
“我……我做到了。”刘瘸子喘息着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解脱和释然。“希望你们也能说话算话。”他望向我,眼中有着一丝祈求。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你现在需要休息。”我轻声说道。
刘瘸子接过烟,颤巍巍地点燃。他深吸一口,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疲惫都随着烟雾消散。然后,他看向刘牧,眼中满是慈爱。“牧儿,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刘牧哽咽着点头,紧紧握住刘瘸子的手。“爸,我会的。我会好好活下去,也会照顾好自己。”
雨渐渐停了,山顶上的空气变得清新而寒冷。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们该走了。”我对小白说道。
小白有些犹豫地看着刘瘸子和刘牧。“可是他们……”她欲言又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淡淡地说道,“我们能做的只有尊重他们的选择。”
小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着我一起向山下走去。我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只留下刘瘸子和刘牧在山顶上相依为命。
下山的路上,小白突然问我:“大叔,你说刘瘸子真的放下屠刀了吗?”
我停下脚步,望着远方层峦叠嶂的山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不仅仅是一种宗教信仰的表达方式更是一种心灵的救赎和转变。刘瘸子是否真正放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出了选择并为此付出了代价。”
小白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点了点头继续跟在我身后向山下走去。
我们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山脚下的小村庄映入眼帘。那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与山顶上的雨雾交织成一幅温馨而又宁静的画面。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大叔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到他们吗?”小白突然问道。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也许吧但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并为此负责。”
我们继续前行走向未知的未来但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力量。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只要我们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和原则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之路。
我深吸了一口山间清冽的空气,继续我的话语,仿佛是在对这个世界宣告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其实,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哪里有所谓的纯粹受害者,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屠夫,手握无形的刀,切割着自己的执念与他人的命运。关键在于,是否有那份勇气,去割舍那些不愿放手的过往,重新书写自己的篇章。”
小白,那个总是带着几分灵动的少年,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接过了我的话茬,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正如您所言,刘瘸子,那个看似与我们格格不入的人,实则也是手握屠刀的一员。他选择了放下,不仅仅是放下了屠刀,更是放下了心中的枷锁,在众人面前,毅然决然地背叛了圣马真,废除了真祖的分身。大叔,您因此原谅了他,是吗?这样的胸襟,用佛教的话来说,便是真正的慧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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