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灾多难,终于走到了尽头。二月九日阳历,一月初五阴历,我和小白回到了殡仪馆。然而,白志新和刘耀因伤无法开业,只得暂时搁置。于是,我们团队中的孙茂林、高可彤、王潘明先行返回了哈市。经过刘耀一番劝说,他们答应在众恩堂开业时前来凑热闹,并在众恩堂上挂名。
那晚,原计划我们去炸废楼,而后因故未能如愿请的那顿饭,便暂时欠下。如今的我,心中惦记的不仅仅是堂单的安置问题。收池录上的规矩,堂单供桌不可置于卧室,几经思索,我与医院里的阿龙联系,最终决定将堂营设在客厅,而之前购买的阴酒则一同放置在供桌下。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亲自前往堂内,开启了一罐内丹,为我的仙家们送去。
红娘作为顶尖战力堂主,早已超越了吃内丹的阶段,因此她与三十二并未索求。而剩下的仙家们,则是按照他们的修为分配了长生五颗、舒善四颗、林虎六颗的内丹。林虎虽不擅言辞,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拒绝与冷漠。
“如果你真心好意,就把你酒壶里的内丹给我。”林虎直言不讳,“到时候我修为暴涨,给你当仙家,你脸上也有光。”我笑着回应:“你的美梦该醒了。我酒壶里的内丹,不到我老死的那天是不可能给你的。这六颗是看你受伤的份上才给你的滋补。”林虎虽不领情,但我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堂内的对话中,林虎的态度最为冷淡。我明白这或许是因为他对我有所误解。但无论他如何想我、评价我,我都将坚持自我。我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我无需解释,无需辩解,只需做好自己。离开堂营时,我带着几分洒脱与坚定。
“大叔,你开车时别走神啊。”小白提醒着我,“你总是这样胡思乱想,我下次都不敢坐你的车了。”我苦笑一下:“放心吧,我的车技依旧稳如磐石。就算思绪飘到天涯海角,我的驾驶技术也是一流的。”
小白手部受伤但并不严重,她依然坚持来上班。领导特别关照她,让她在上班期间得到更多的照顾。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白成了“老师傅”,而我则成了“新学员”,忙前忙后地帮忙开车、拉尸、做清洁。一想到这些事情就让我回想起了白志新与刘耀的事情……
白志新与小白出车祸后对我心生芥蒂将责任全推到了我身上让我有些无奈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再多的辩解也于事无补或许白志新对我心存怨气见我不肯认错便一再反对小白继续在殡仪馆工作怕她受到伤害……
然而小白却是个热爱灵异文化的丫头她一直渴望能参与到殡仪馆的工作中体验刺激和冒险我曾劝她听从白志新的建议但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
那天是初四的中午我和小白还有白志新和刘耀一起在医院里讨论这个问题白志新情绪激动地指责我太过危险小白跟着我会受伤甚至会丢掉性命但小白却坚定地认为我能保护好她而且有白志新和刘耀在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后来我和刘耀还有赶来的护士一起劝阻了这场闹剧……
我深知白志新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因为我的确身处险境但他俩的争执却让我陷入了两难境地……在那天下午我私下与小白谈及此事试图劝说她听从白志新的建议但小白却默默地离开了……
初五复岗那天小白又来了风雨无阻仿佛把我和白志新的劝告当成了耳旁风……我望着前方的路心中对小白的安危感到担忧……“小白”我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你哥怎么样了?”……“昨天我们不是吵过了吗?”小白古井无波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我事情并不复杂……“他精神头很好没大碍用不了一个礼拜就能康复到时候还能活蹦乱跳的”……“我担心的不只是这个……”我欲言又止深知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会影响到小白的安危……
就在此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或许我可以
小白不屑地撇了撇嘴:“每天接触尸体的工作,满足你的兴趣爱好?不感兴趣。”他接着说:“卢伟的年龄太大了,他的个性看起来就是一个老好人,和他一组我找不到共同话题,太无聊了。”
“那陈实秋呢?”我问道,“她是咱们这四组入殓师中唯一的女师傅,或许和你一组会更有默契。”
“陈实秋的学员也是年纪相仿的女性吧?”小白似乎有些调侃地问道。我笑着回应:“你是不是在惦记那位小姑娘?”
“等等,我记起来了。”小白突然一拍脑袋,“陈实秋的学员是三十多岁吧?大叔,你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还想玩姐弟恋吗?还是说,你更偏向于黄昏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别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我现在处境很危险,你看看阿龙就知道了,他两个月内可能都离不开医院。我不希望你也有这样的遭遇。”
小白望了望自己裹满绷带的手,平静地解释道:“我昨晚已经和我的哥哥谈过了,他放弃了让我离开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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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有些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老哥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连刘耀去劝都不一定能动摇他。”
“各退一步吧。”小白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手腕上带着一个精致的玉镯子,“这是我老哥给我的。”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不是一般的首饰。小白解释道:“这是我老哥的法器之一,他从小养到大的好东西。它不仅能避血光之灾,还能容纳一些神秘的力量。”
我一愣,这和孙茂林送给我的九转索命符有些相似。那张符现在被我做成了一个小荷包,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好奇地问道:“这个玉镯子里是不是还藏着什么?”
“是的。”小白点了点头,“我老哥的护身符黄彩玲就藏在这个镯子里。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她会立刻出来保护我,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你老哥。”
我感叹道:“你老哥真是费心了。那……你答应他的条件是什么?”
“永远永远永远不能爱上你。”小白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我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白志新真是有点病态的担心了。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不会追求他的妹妹,但他还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大叔,今天下班后和我一起去医院吧。去看看我老哥、刘耀和阿龙。”我提议道。
我们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阿龙虽然有江菲菲的照顾,但他更需要一个朋友。而我就是那个人。事实上,阿龙醒后曾偷偷告诉我,他觉得对不起江菲菲,不想让她因为照顾他而增加愧疚感。
然而除了江菲菲还有谁有空呢?我们两人开始工作后不能让白志新和刘耀照顾阿龙。先不说白志新近来的脾气像大姨妈来了一样暴躁,刘耀身上还有伤。即使能走动两步也难说能照顾好阿龙。我问阿龙有没有其他亲戚或朋友可以请来帮忙照顾他让我心安些。
阿龙想了想后认命了告诉我江菲菲就江菲菲吧他会康复后补偿她的不能让江菲菲白白为他忙前忙后。同时我也感到有些好奇阿龙没有朋友我可以理解但怎么连亲戚都没有呢?这听起来很离谱。但我没问出来怕他又开始编什么神奇的故事比如他爹是盘古他妈是女娲之类的。等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的事已经够多了懒得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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