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漆瞬间与他扭打在一起。
“我护不住,你又能护住?”
江泽漆一直清楚知道师尊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可同样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意味着随时可以丢弃无用之人。
以前他就知道,师尊在他们有自保之力时,就会赶走他们。
所以他才和江闻璟不要脸皮的试图勾引师尊。
但师尊从来不为所动。
直到师尊开始要求他们加练,费尽千辛万苦去为他们争取修炼资源。
他本逢场作戏,只为在师尊那里学到更多本领的想法悄然变化。
试图能有资格继续站在师尊身侧,试图能有让师尊依靠他的那一天。
江闻璟阴冷着脸,重拳砸在江泽漆脸上。
江泽漆直击他的胃部,瞬间强烈的恶心感席卷而上。
江闻璟趴在地上,吐出口中酸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云怜冰冷的嗓音响起。
“长本事了,攻击的手段都能挥向手足兄弟。”
江闻璟蜷缩在地上,冷漠的冰块脸泛起一丝脆弱。
“师尊……”
江泽漆仰起破皮的唇角,委屈巴巴。
“师尊,都是师兄先挑衅我……”
“明日我会回探幽谷,你们自己奔赴宗门,我们师徒已经缘尽。”
江闻璟捂着胃部一点点往云怜所在的方向怕,向来冷静的脸布满惊慌。
“师尊,徒儿知错,不要缘尽,师尊……”
江泽漆如同天塌下来一般,上扬的狗狗眼耸拉下来,跑上前抓住云怜衣袖。
“师尊,再也没有下次,以后徒儿一定会尽力稳重,求师尊不要抛下我。”
云怜欲转身,让他俩长个教训,却见江泽漆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血滴溅落裙脚,晕染出几朵血色的花。
江泽漆都快急哭了。
师尊裙子被他弄脏了。
“师尊……对不起……”
云怜叹息一声,从地上把他抱起。
江泽漆皮肤本就白皙,唇角星星点点的红,更显得我见犹怜。
“泽漆,不是抛下你。
还记得小鹰是怎么成长为雄鹰的吗?”
江泽漆眨了眨发红的眼睛:“鹰妈妈把它从悬崖推下去练习飞翔,经历危机的次数多,便可成为雄鹰。
师尊说的话,泽漆不敢忘。”
“同理,你们也需要成长,以后我不再是你们师尊,但暂时会护着你们,直到你们拥有独立飞翔的能力。”
江闻璟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直到再听不见师尊的声音后,他才缓缓爬起。
身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惊慌。
或许在师尊愿意让他为所欲为的那一刻,他就该知道答案。
师尊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爱他们。
但师尊暂时不会抛弃他,他至少暂时还能取悦她。
江闻璟摸着胸口玉牌。
眼底恨意翻涌。
大仇未报,他没资格追随师尊,只能拼命精进修为,让她不再那么辛苦。
云怜把他放在床上,简单一个清洁术,江泽漆身上瞬间干干净净
除了唇色苍白,再无半分区别。
江泽漆轻轻拽住云怜衣角。
“师尊,若是不能送徒儿去宗门,可否陪徒儿一晚?”
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云怜眼尾微勾,露出一明艳动人的笑,如噬人心魄的狐狸,带着薄粉的指尖挑起江泽漆下巴。
“江泽漆,你胆子挺大。”
江泽漆鸦黑色的眼睛闪过惊艳之色,耳尖却红得滴血。
“师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陪…只是……只是……”
云怜被他抓耳挠腮的动作逗笑成月牙,俏丽的眉眼里皆是风情。
“允了。”
江泽漆睫毛轻颤,捏住云怜裙角的手指用力拽紧,牙齿在唇上咬出一排印记。
“谢谢师尊。”
江闻璟打坐完,天色已晚。
师尊房间昏暗一片。
他知道师尊没在房里。
江闻璟要来一桶水,几乎把自己沉入水中,快喘不过气才破出水面。
只要想象师尊和江泽漆在隔壁房干什么,他内心就是一阵燥热。
心口闷闷的,如同被千百只锤子同时砸在心脏。
可这两夜都是他偷,他抢的。
他毫无立场。
江闻璟从水中走出,水流蜿蜒流下,肌肉轮廓更加清晰。
匈口的牙印,更是看得他瞳孔微缩。
江闻璟手指轻轻抚上快消退的牙印,颓败散去,眼底又恢复生机。
至少他曾经拥有过。
随后眼眸如同星辰揉碎,发出璀璨微光。
师尊只说以后不做他们师尊。
那是否可以做……
江闻璟喉结滚动,当下就去敲开飘渺宗刘长老的门。
刘长老正在练功,被他打岔,差点走火入魔。
看清是天生剑体,又拥有极品灵根的未来弟子,脸上怒容笑容,褶子全都堆积在一起。
“江小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江闻璟礼貌询问:“长老,我想练功,您可否陪练?”
刘长老嘴角微抽。
大晚上吵醒一个老人,就为陪练,这小子是不是个榆木疙瘩?
刘长老咬牙切齿:“行”
云怜帮江泽漆疏通周身乱窜的灵气,他就非常忙碌。
一会儿伺候云怜用晚餐,一会儿又替她拆卸头上发饰,甚至还叫店小二送来一桶水。
他实在盛情过分,云怜只好将就去屏风后面洗漱。
可云怜换身衣服出来时,却见江泽漆拿着一块抹布,几乎把房间擦了个遍,一副很忙的样子。
云怜躺在chuang上,喊着他名字。
“江泽漆。”
他从未觉得自己名字如此动听过。
江泽漆同手同脚朝云怜走来。
“师尊。”
“赶紧洗漱过来睡觉。”
江泽漆脸瞬间红霞一片,要是往上面滴一滴水,都能瞬间蒸发。
“是!”
等江泽漆僵硬躺下,腰却突然被柔弱无骨的小手圈上。
她垂着眼眸,不施粉黛,浑身上下再无任何装饰。
可他却只觉此时的师尊比任何时刻都好看。
江泽漆目不转晴盯着云怜。
云怜伸手戳了戳他用力鼓起的匈糖。
“别用力,太石更了。”
江泽漆努力放松,却连一点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少年郎的视线毫不掩饰,热烈而直白。
云怜被他盯得差点装不下去,抬手盖住他的眼眸。
他被蒙眼也不老实,睫毛不安眨动,云怜从手心痒到心里,喉结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在黑夜更加明显。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