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见自己似乎点醒了郁飞宇,她紧接着苦笑了一下道:
“我继续给你透露一点吧,你和那个女孩应该是看过报纸吧,你有没有注意?在我和你相遇的那一天,报纸其实刊登过一段暴乱的内容。”
暴乱?革命分子,他忽然注意到了一个这样的闪光点,在结合维纳所做的事。
郁飞宇这个时候确实是有些惊讶的道:
“不会吧……按照这么说的话,暴乱应该是真的吧,而你这么做其实,给予那些那些革命分子一个强心剂。”
“错”他顿了顿再次的说道:“报纸其实不是给民众看的,而是给教皇派的中低层看的,也就是相当于给你认识的那个女孩看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啊?”郁飞宇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在我们这个国家,民众其实改变不了什么的,他们其实更多是一种无奈,被迫接受的现实而已。而正在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也是教皇派的中低层,混迹在红尼斯王国各个角落老一辈的残党,以及国王,还有奸法者。”
“而现在教皇高级派系,不仅控制着报纸等,以及奸法者与安保员。”
“……这”郁飞宇连忙的追问了一句道:“那这还有争的必要吗?”
“不哦,现在可是最好的时代哦!因为红尼斯王国,这个国家其实人心已经不齐了,而民众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知道为什么吗?”他说着把发根撩到了耳后。
这个时候的郁飞宇被问的一连三摇头,因为思想和高度完全跟不上维娜·伊夫林的节奏了。
“……残党其实一直想摆脱教皇这个寄生虫,然而他们控制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有一次教皇还想除掉他们……然而啊,只可惜国王力保了他们。”
郁飞宇听着默默的点了点头,按照他所能理解的方式道:
“也就是说,国王一个不留神,却酿成了大错,让教皇那些人控制了红尼斯王国整条经济脉络,然后当国王想处理时却处理不了吗?
教皇……嗯,啊不,资本家或许这么说应该更合适一些,他们一般都是逐利益,而现在你们的这个组织想一插入想要拔除教皇吗?”
“聪明”维娜·伊夫林赞扬了一句,他继续的说着:
“想要真正的拔出其实是做不到的,只能让经济与权慢慢归平于一种平衡的状态,因为我们也不想看见这个庞然大物的倒塌,这对我们的组织没有任何的一点好处。”
不愧是大佬的组织啊!动不动就要说弄死哪个国家。这还真是牛逼坏了。
话说我和这种大佬认识,出去了以后时不时能一步青云啊。
然而他很清楚这只是幻想,他不被维娜弄死都已经算万幸了,但这也不妨碍他出去吹着牛逼,想着想着郁飞宇脸上忽的泛起了一股傻笑。
“你在想什么呢?”然而维娜则是一脸鄙夷。
郁飞宇被突然的这一打断拉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连忙的摆手道:“没,主要是突然想到开心的事情。”
稍微的正经了一下道:“那这次民众扮演的角色,属于是监察者了吗?”
“嗯呐。”
这么说的话其实也相对合理了一些。郁飞宇梳理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的道:
首先,为何民众难以改变呢?这其中的关键一点就在于“教育”,在安娜的记忆里,对此是有相关记载的。
红尼斯王国的教育通常分为三类。其一为奴隶教育,奴隶们自幼便被强行灌输自己低人一等的想法,生来就是为贵族服务的。
人要是长时间跪着,就很难再站起来了。
另外两种分别是尼斯人教育和贵族教育。
这两种教育相对正常些,可也有一本抽象的思想教育书籍,把奴隶、平民、贵族划分为三个等级。
在这种大环境之下,‘人心不齐’致使社会阶级结构变得僵化,贵族和奴隶之间的阶层差距持续扩大,社会矛盾不断积聚。
例如,奴隶们或许由于长期受到压制,从而对贵族阶层心怀不满和怨恨,这种情绪的不断累积可能在特定条件下引发社会的动荡与冲突。
而剩下来就是报纸了,嗯……报纸应该是真,但只不过一般都是教皇高层被掩盖了,然而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因为这平时就是给教皇派的中低层看的,有些教皇派中其实应该也有些好的,而报纸其实这个时候出现,就是为了蒙蔽他们的良心,见其他追逐利益的教皇派中人不动,那些有良心,有良知的人,只能顺应大众。
而这时候的报纸暴乱却又恰巧的,给教皇派的中低层敲响了警钟,或许也会唤醒了一些人的良知,但是也有一些人不当一回事,静静等着教皇派高层的发话,可是同一天,城南一件事爆了出去,罗塞密瓦市中低层就应该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了。
如果再等几天的话教皇派高层知道了,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逐利的,或许知道情况会有怀疑,但也会适当的降低自己的利益让给‘群众’一部分,以及避免此次的暴乱,影响着他们的地位。
当然国王能做一个国家的领袖,也不是傻子,他肯定会采取行动,慢慢一步一步夺回经济控制权,清除一大部分的蛀虫。
啧……有些时候啊,资本家真是比其他人更加“爱戴”人民了。
郁飞宇想到这里觉得突然有点好笑,瞄了一眼维娜·伊夫林道:“报社的那条消息你们的人发的?”
维娜·伊夫林坏笑了一下道:“你猜?”
看来是的了。郁飞宇没有纠结,而是想起维娜刚刚突然变得严肃的反应。
他在心中思索着:
“刚刚那个反应是因为害怕我吗?因为我对安娜有恩情,反而做出挡她路的行为吗?”
他提前预知到了我的想法,但很可惜他预知错误了,我不是那样的人,为了他人而放弃自己生命的人,说实话,维娜反应还真是迅速啊。
等一切想法结束以后,他静静地颔首,微笑对应。
……
此时,画面渐渐转向城南的一个拐角处。乔安娜像是跟做贼似的,悄悄咪咪探出一个脑袋来,四处探查着周围的环境。
她的行动与刚才郁飞宇和维娜的严肃讨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在这一刻交汇。
“对了,为什么咱们要绕个一大圈啊。”安德鲁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声疑惑地问了一个问题。
乔安娜见前面没啥人,转过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满道:“啧,都叫你别吵了,你还吵啊?”
“……这,也能怪上我啊,明明就是你带着我一直在瞎逛啊。”安德鲁小声的反驳了两句。
她抬手轻拧了一下安德鲁道:“你是不是蠢?现在局势这么紧张,酒馆周围肯定有不少人在盯着。
走正门太容易被发现了,我们得小心行事,绕路虽然麻烦点,但更安全。”后顿了一下,紧接着乔安娜便用手指着他道:“你有做过贼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走正门呢。”
“啊……你做过?”安德鲁略微有些惊,不太敢相信的望着乔安娜。
乔安娜这个时候有些尴尬一笑,意识到刚刚的那句话似乎透露了些什么?
“额……没有,别瞎想了你啊。”她便转过身来继续的观望着前面的浮雕路。
这里是城南的东面浮雕路,而酒馆所在的位置实则是与北边的茶会街相连,他们之前沿着茶会街跑了约 2km的距离后,正巧碰见了莱顿·卡特。
再往下方一点,便是塔尖街,塔尖街的命名方式是,以实景作为参照物,因为那边恰好有一座钟楼,大概位于 1km的位置吧。
乔安娜手按贴个墙壁,感受到房屋似乎有些震动,疑惑转过头问了安德鲁一句道“对了,你有没有听见有东西在震动?”
安德鲁闭上眼,努力的感受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啥动静后便实在说:“没有啊。”伴随轻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