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语竹却扭捏起来,在那磨蹭了半天,直到陈砚青表情开始不耐烦才说道:“那个,明天是我生日,我想晚上请你吃饭,好不好?”说完用期待的表情看着陈砚青。
“你明天生日?哦对,是明天——好啊!那叫上姚夏一起,我们一起庆祝一下。”陈砚青毫不犹豫地回答。
“嗯,这次不叫他了,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我们两个?”陈砚青张大了嘴。这是什么意思?要和自己单独吃晚饭,这薛语竹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了吧?不对,薛语竹对自己有意思是明摆的事,但是现在这是要挑明啊!
陈砚青苦恼地揪揪自己的头发,这怎么办,这让姚夏知道了也不好意思啊。
“你怎么这付表情?这是我十八岁生日,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和你一起过。”薛语竹干脆放开了,大大方方地说到。
陈砚青才想起来,薛语竹比自己小几个月,如果按年计算的话也可以说是小一岁。自己和姚夏都十九了,薛语竹才刚过十八岁生日。看着薛语竹期待的眼睛,陈砚青叹了口气,薛语竹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拒绝就是伤害她了,他只好点点头说:“好吧好吧,那就明天。”
“说话算数!不许反悔!”得到了陈砚青的再次肯定后,薛语竹才一蹦一跳地走了,平时在众人面前稳重的班长形象荡然无存,留下满心郁闷的陈砚青。
放学后薛语竹丢给陈砚青一句:“今天不和你们一起了,你们自己走吧。”就一个人出了教室。陈砚青只好找到姚夏一起回家。姚夏说今天周末,晚上要去陈砚青家过夜,他早上已经和魏文静说好了,陈砚青当然没意见,两个人就骑着车回到陈砚青家中。
一进门,姚夏就迫不及待地让陈砚青取出金仙秘术的竹简,他先回顾了一下自己学会的真气凝火之后,就开始在手指间上反复弄出小火苗。陈砚青看他练的专心,就准备进小灰石先复习下昨天练的剑法。
陈砚青感觉姚夏不能进入小灰石很遗憾,他在考虑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就打断了姚夏的实验,取出了小灰石交给他:“你再试试,放到你的额头上,也就是泥丸宫对应的地方,用你的意念试着和它沟通,看看有什么反应没有。”
姚夏看到小灰石来了精神,他接过小灰石按照陈砚青的话开始尝试,但是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当他正准备放弃时,陈砚青突然说:“别停,继续!”
姚夏只好继续尝试,陈砚青这时已经感受到了姚夏的神识,很微弱,在他脑门附近绕来绕去。陈砚青试着用自己的神识去沟通姚夏的神识,刚一接触,就感到姚夏身体一震,他被陈砚青的神识吓了一跳。
陈砚青没有说话,他给了姚夏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用神识沟通姚夏,同时用眼神鼓励姚夏和他接触。姚夏也试着用他微弱的意念去感应陈砚青的神识,这时陈砚青传递过去一个念头:“你眨眨眼。”
姚夏感受到陈砚青发送过来的信息,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砚青,然后依言眨了下眼睛。陈砚青激动坏了,果然可以利用神识和别人沟通,他又发送了一个信息给姚夏:“你试着给我说句话,用你的意念。”
姚夏想了想,努力的送过来一个念头:“你张张嘴。”他刚发送完信息过去,就看到陈砚青笑着对他张张嘴。同时返回一个念头:“我感觉到了,牛!”。
两人于是开始试着用神识(意念)对话,玩的不亦乐乎,他们发现这种对话方式太有效率了,很大一段意思只需一个念头就能传递给对方,比起用语言罗哩罗嗦地描述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是姚夏没有修炼,他只是在泥丸宫附近才有微弱的神识,所以他没法主动去和别人交流,而像陈砚青这种能把神识释放出去很远的人,这种沟通就很有用。
“那这岂不是和武侠小说中的传音一样?”姚夏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沟通方法,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差不多,这个应该比那个厉害,这速度多块呀!”陈砚青说到。
姚夏正在体会着这种感觉,突然感受到陈砚青的意念:“你放松心情,让你的意念跟着我走。”
姚夏依言放松心情,放下了本能的抗拒心理,让自己的意念跟着陈砚青行动。只是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里。
看着不知所措的姚夏,陈砚青哈哈一笑:“姚夏,你猜这是哪?”
“小灰石,这是小灰石的空间!”姚夏激动地说,他看过陈砚青拍摄的小灰石内部的视频,那个石屋他也认得。
“没错!就是这儿,以后你也可以进来了——就是还得我配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没法直接进来。”陈砚青有点遗憾地说。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进入小灰石的时候,自己的手被割破了,当时有几滴血滴在了小灰石上面。莫非和这个有关系,就像滴血认亲一样,小灰石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姚夏没想那么多,他对能进入小灰石已经很满意了,他在小石屋里转了一圈,又跑到外面四处乱看,兴奋异常,还不忘对陈砚青说:“陈砚青,回头一定得在这儿弄个游泳池。”
陈砚青虽然觉得游泳池不错,但是也没姚夏那么大的执念,他把外面修炼的东西都挪到石屋里,又从家里拿了些水和食物进来,然后对姚夏说:“你先在这玩吧,研究你的东西也行,我练一会儿剑。”
丢下兴奋的姚夏在石屋自己折腾,陈砚青取出父亲的那把宝剑,开始练习太玄剑法的前两式。第一式他已经练得很熟,但是第二式变化繁多,他还很生疏。花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才把第二式练熟,然后和第一式连起来穿插练习,又花了一个小时,才算彻底的把这两式掌握。
按照这个势头,看来一天一式不太可能了,很可能越往后剑法越复杂。现在是三天练了两式,后面不知道每练会一式要多久,好在总共只有十三式,那就慢慢来好了。陈砚青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后收起了宝剑。
这时他才发现姚夏正趴在石桌前那对着竹简研究。一会儿就在纸上写写画画什么,看起来很是用心。
“在搞什么?”陈砚青凑了过去问。
姚夏看到陈砚青过来,马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对陈砚青说道:“来来来,看这个。”
只见姚夏右手掐了个诀,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然后双手合拢再分开,像是抱着一个排球的样子一动不动。陈砚青盯着他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姚夏不说话,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同时用眼光示意陈砚青往两手之间看,陈砚青仔细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姚夏双手之间出现了一个水珠,大约有黄豆大小,悬浮在空中,而且水珠有着继续变大的趋势。
“咦?这个不错。这叫什么?”
“聚水术。不错吧?”姚夏收起了法术,得意洋洋的说。
“不错,这下在沙漠里不用担心渴死了。”陈砚青开玩笑地说,“是哪一篇?我看看。”
姚夏没有在意陈砚青的玩笑,这对他来说这是个不起的创举。他指着竹简某处说:“喏,就是这个,你看。”
陈砚青盯着竹简研究了一会儿,同样掐了个诀,念了一句咒语,然后把双手合拢再分开。姚夏一直观察着他的动作,看他做的和自己一模一样不仅暗自得意。陈砚青双手分开后,同样里面悬空出现了一个水珠,也是约黄豆大小,但是那个水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大起来,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乒乓球大小,而且还在不停的变大。
姚夏张张嘴,最后冒出来一句:“卧槽,陈砚青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朋友了吧。”
陈砚青哈哈一笑收起了法术,很装地说了一句:“太简单了点。”
姚夏一拳就捶在陈砚青肩膀上,但随即被震的手指发麻,他叹了口气不搭理陈砚青了。
陈砚青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对姚夏说:“姚夏,我晚上就不睡了,我要开始练功,会一直到天亮。你是回去卧室睡?还是在小灰石里呆着——我中间可能顾不上把你弄进弄出。”
姚夏不想离开小灰石,但是自己晚上要是困了也不能睡那个石床上,那个太硌了,于是问陈砚青:“你那个床能弄进来不能?”
一分钟后,陈砚青家书房里的床出现在石屋里,姚夏一屁股坐了上去:“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忙你的,我过一会儿再睡。”
陈砚青也很满意,随着自己每天的修炼,他感觉自己的真气越来越强,而且重要的是神识也越来越强。以前把书桌弄进来都要费好大劲,现在他很轻松的就把一张床给带了进来。将来是不是可以尝试弄更大的东西进来?
陈砚青对姚夏说:“那你在这呆着吧,我走远一点,省得你打扰我。要是有急事的话可以去那边找我。”
姚夏答应了一声,摆摆手开始忙自己的东西。陈砚青也拿着蒲团走出石屋,他挑了一个方向,往前走了大约有一两百米,才停下了脚步坐了下来,开始运行“太乙返虚诀”。不一会他就忘记了杂念,沉浸在修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