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的面容增添许多的光彩。
饶是他心中有人,此刻也忍不住被粟渔吸引目光。
“专心开车!”
惜命的粟渔在林新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就注意到。
于是,她开口提醒。
林新成就像是被抓包的小偷,猛地收回视线,心虚的不敢再看粟渔一眼,直到他们到达医院。
来到医院停车场。
几人下车的时候,看到停车场内,停着好几辆价值不菲且骚包的跑车。
看到熟悉的车子,林新成脸色变得不好看,“他们怎么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旁边的粟渔。
他们不会是听说粟渔来道歉,专门来看粟渔笑话的吧。
“……”
观察到粟渔心情颇好,林新成这会儿的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一会儿道歉的时候,希望她不会哭。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林新成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他不应该是心疼他家依依的吗!?
为什么……
怀揣着惊疑的心情,几人踏上上楼的电梯,来到柳依依居住的病房。
刚一踏出电梯,粟渔就听到柳依依病房内的‘其乐融融’。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我真的没什么事儿,让你们担心了。”
“我就是觉得,让粟渔一个女孩子自己去巷子口走黑路,不忍心,越想越觉得愧疚,没想到,就病发了。”
柳依依断断续续的茶言茶语,传入几人的耳中。
不时还传来其他人对粟渔的咒骂声。
“她本来就是你的替身,她抢走邕哥这么多年的对你的情感,帮你走个夜路怎么了?”
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粟渔刚好进门。
粟渔听他们的话,只想笑。
她抢走什么了?
这么多年,不都是被针对,或者是在被针对的路上吗?
粟渔进门,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还是柳依依先开口,“粟渔,你来啦?”听语气,她还挺惊喜。
粟渔没将她语气中的虚伪放在心上。
粟渔打量占满病房内所有空间的,一束束巨大的玫瑰花,扫过霍邕黑沉的脸色,最后就眸光投落到林新成身上。
“你不是说要给依依姐买99朵玫瑰花吗?怎么没买?”
粟渔的话,让林新成脸色涨红。
他想说,我什么时候说买99朵玫瑰花了?
可是,面前这么多对手,他不想低人一头,他咬牙道:“在路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忘给自己的助理发消息,要他准备99朵玫瑰花。
要速度!用最快的速度!
“不用这么客气的,阿成能过来,我就很开心了。”柳依依这么说。
善解人意的语气,粟渔听了都觉得很感动。
于是,她幽幽的开口:“那……他们来,你不开心吗?”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男性,不,除齐天言之外所有男性的目光都投落到柳依依身上。
大家都知道,粟渔的话是很低级的挑拨离间。
可是,他们还是想知道,他们在柳依依心中的位置。
“都……都开心。”柳依依脸上浮现出一瞬的僵硬,然后挂起两分虚弱的笑,“粟渔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是因为那天让你走夜路,还在跟我生气吗?”
“我也不想的,可是阿邕说……”
说着,柳依依顿住,湿漉的眼眸落在霍邕身上,等待着霍邕接话。
霍邕自然的接过,“没错!是我让你去的!你跟依依生什么气?我还没跟你讲依依气住院的账呢!”
他眼神不善的看向粟渔。
齐天言挡住霍邕瞪粟渔的视线,“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看她。”
齐天言的维护,让粟渔眼中划过冷意。
他以为他这样的维护,就可以让她放下心防,跟他成为‘好朋友’,然后给他下次出手的机会吗?
等她今天完成任务,她就去警局看看,现在在警局的那个人,是谁!
粟渔将心中的想法全数压下,而后从齐天言的肩膀下探出头,委屈地看柳依依,“依依姐,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我都答应你,代替你抓登徒子了,怎么会生气呢?”
“可是,他们并没有如约去……”
“是啊,你也说是他们没有如约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要怪的,是他们啊……”
粟渔对柳依依笑眯眯地,语气听起来也很轻快。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人在听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都不自觉升起两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尤其是被粟渔注视的柳依依,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可是,他们是因为我才没如约去救你的,是我身体不好……”可,就算是害怕,柳依依依旧在维持自己的人设。
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大家心疼她,开始你追我赶的分摊责任。
柳依依能有错吗?
她什么错都不应该有!
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的责任!是粟渔的责任!
“你怎么没死在巷子里!”生气的霍邕,说出最恶毒的诅咒。
他用厌恶的目光瞥粟渔。
粟渔的脸当时冷下。
看看,这就是贱男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他以为她没死吗?
她死了!
甚至,警方给他打电话时,他都觉得是她搞出来的逼婚把戏,让她错过警方的最佳营救时间和警方最关键的破案黄金72小时!
蠢货!
其他人在听到霍邕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沉默。
反应过来时,大家下意识想附和。
然而,当他们用恶毒的目光看向粟渔时,他们发现,粟渔已经沉下脸,用非常狠戾的眼神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他们被粟渔这一刻的眼神吓住,忘记了反应。
等他们回过神来时,粟渔已经换上一副表情,好似,刚刚只是他们的错觉。
而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卑贱到骨子里,满心都是霍邕,就差跪下来舔霍邕脚求欢的人,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霍邕?
一定是他们的错觉!
于是,有人附和。
“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就该死在巷子里!”
“就是!”
粟渔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第一个附和霍邕的人,唇角绽放出最灿烂的笑,“说的也是呢,我是个恶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