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帆蹬着共享单车,一路跟着那电瓶车大队,第一次感觉运动是这么神清气爽的事情。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健身房的肌霸会一天不撸铁就浑身难受。
不过运动获得多巴胺提供快感其实是有门槛的,打胶和刷短视频一样,是没有门槛的,所以大量短平快的刺激会慢慢让人对这种有门槛的事情失去动力。
但系统的体质提升加快了林一帆依靠运动获得快感的过程。
上头,实在太上头了。
还没蹬过瘾,那群混混的电动车大队就解散了。
但林一帆肯定不会就此撤退,至少也要知道虎哥家住在哪里,看看他家里有没有管事的大人,打点小报告没准就能救下白羽。
林一帆跟着虎哥进了一个叫红墙巷的破旧小区。
巷子里都是一些一两层的小平房,一层用红砖垒起,外面还挂着绿色的长富牛奶箱,而二楼则都是一些木构,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时不时能听到住户走在木板上吱吱呀呀的响声。
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中的水霉味飘散在巷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一路上开着门的住户家里还能看到在拜灶王爷的神龛,都烧着香。
在七拐八拐之后,虎哥的电动车停下了,应该是到家了。
那房子比周围的那些小平房还要破旧一些,看起来很少有人打理,二楼还晒着衣服,但那些衣服看上去像被雨淋过一样。
这可不像家中有女主人的样子。
林一帆不禁感叹,该不会虎哥没妈吧,还挺可怜的,果然心理变态很多都是家庭不完整。
但过了一会,林一帆就打消了这个顾虑,因为他从虎哥家的一扇窗户里看到了一个长得挺漂亮,三十五六的少妇。
虽然长得好看,皮肤白皙,底子相当不错,但披头散发,表情颓废,身上的衣着也相当散乱有些暴露,但她好像不太在意,躺在沙发上喝着啤酒。
沙发旁则是散落一地的啤酒罐。
“儿子啊,你回来了,白羽答应了没?”
这一句话让林一帆想找他家大人打小报告的心思落空了。
这虎哥的妈妈知道他在骚扰白羽???她都不管事嘛?
虎哥则走到少妇旁边,一把夺过她手里喝了一半的啤酒,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还喝,别喝了,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我犯得着丢那人嘛?”
被儿子教训她倒也不恼,少妇只是慵懒得翻了个身子,
“那你就别折腾了,你记得自己姓什么嘛?他们姓白的一家,跟我们无关。”
虎哥也没理她,直接走进了自己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姓白的总你强!”房间里传来虎哥的斥骂声。
在门外偷听的林一帆皱着眉头思考着,听这对话,恐怕事情没有自己本来想像的那么简单,里面还有不少缘由。
一是这少妇应该跟白羽的家人认识,而且有些恩怨,不然不会这么说话。
二是虎哥觉得自己在纠缠白羽这个过程里丢的人,都要算在他的这个妈妈头上。
正当林一帆看着沙发上衣裳不整的少妇思考的时候,少妇注意到了林一帆。
躺着的她微微抬了抬头,与林一帆对视,嘴角上挑,一脸坏笑。
坏了,被发现了。
林一帆心一悬,但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事。
反正她也不认识我。
但马上就有事了。
只见少妇的手伸向自己有些散乱的裙摆,把裙子一点一点往上拉,白皙的大腿一点点裸露了出来,甚至都要拉过了大腿根。
像林一帆这种十八岁的高中小厨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红了脸,扭头就走。
害呀,我只是想救人,我可不想当虎哥的爸爸。
见偷看自己的小伙子跑了,虎哥家里则传来了少妇愉快的笑声,捉弄这种小孩让她乐在其中。
不过还没走几步,林一帆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
他突然发现自己两百斤的超大肚腩居然不见了。
掀开衣服一看自己的腰,甚至有了一些肌肉轮廓。
林一帆连忙拿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自己的脸,肥宅的大脸盘子居然收下去了,自己看起来眉清目秀的。
用小说里的形容就是‘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难怪那少妇会调戏我,我现在都有几分像胡歌了。应了那句话,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这系统也太强了,就随便骑骑自行车,系统大爷赐我新生啊。
就在林一帆沾沾自喜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猫叫声,扭头一看,是虎哥家旁边的窄巷子,但没有看到猫。
不过林一帆看到了一扇窗户,按照刚刚从大门往里看的格局,那个窗户应该是正对着虎哥的房间。
来都来了,再过去看一眼,没准还能发现点什么东西。
哎,要是到最后都想不出办法,也只能勉为其难给你当几天爹了,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林一帆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窗户旁边,偷瞄到了虎哥房间。
他正摆弄着放在地上的电视。
房间里还有一些石楠花的味道,床头有不少鲁国的文物。
虎哥摆弄了一会,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提示。
‘fbi warning’
然后虎哥突然站了起来,把房间门反锁,又往窗户这边走了过来。
林一帆连忙躲在了墙壁后面,屏住呼吸,好在虎哥并没有探头出去看,只是把窗帘拉上了,窗户都没有关。
难道,他是要奖励自己,好机会啊,这不是老天给我递过来的一个‘对虎哥宝具’!
林一帆等了一小会,确认虎哥已经从窗户边走开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从窗帘上微微拉开一个缝。
此时虎哥正带着耳机,坐在电视前面,奋笔疾书。
奶奶的还挺有品味,河北老师是吧。
林一帆拿出手机,把摄像头伸进了窗帘缝隙,开始记录起了虎哥的劳动过程。
要说少年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打胶被父母发现。
但父母只会提醒你注意身体,还给你买牛奶,而被其它人发现,这就麻烦了。
但虎哥这次是两者都沾了。
就在林一帆为虎哥录制高级作战记录的时候。
一只纤纤玉手拍了拍林一帆的肩膀。
有个人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少年,原来你好这口啊。”
林一帆不耐烦的把那只手推开,马上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转头一看,小声嘟囔
“阿,阿姨,你误会了,我,我是虎哥的朋友。”
居然是虎哥的妈妈,刚刚那个少妇,
“你应该说‘夫人,你也不想你儿子打胶的视频被别人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