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受了一些刑,可能有点血腥,你别害怕。”
她没开口,只是摇摇头表示没事。
待来到关押犯人的牢房前,看清楚几个男人的模样她才知道?萧屹川并不是在低估她,而是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血腥了。
一共九个男人排排站,手脚都被铁链困住,在他们手脚裸露的皮肤处,已经被烙铁印满了痕迹,上方不断有污水滴落,就这么不间断这刺激着伤口,让他们想晕过去都不行?。
“嘭嘭嘭!”
“别装死?,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昨天?晚上说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再说一遍,落下一样,你们就再去火狱走一趟!”给两人带路的工作人员大声道?。
“啊啊啊啊,我说我说。”
“我说,那个孙先生给我们粮食,让我们到处散播楚老师厉害的消息,还有,他还派了一队人让他们拿着丰厚的报酬把人挖过来,如果有人落单且不从,就想办法将人悄无声息宰了……”
“接着说别停。”
“额……他们还烧杀抢掠,截杀外出寻找物?资的队伍,将人物?资留下,人全部杀光,抢夺幼……”
“今晚动?手吧。”唐柚已经不想听这些人将话说完了。
开玩笑,楚叙白是她的盟友,欺负他跟踩上她的脸有什么区别,现在敢截杀肖菲等人,以后就敢拿唐爸唐妈威胁她!
这样的人渣,让他多活一秒都是浪费资源。
“好,我来部署。”
此刻的萧屹川,已经是一副你杀人我递刀的架势。
当天?,这几个人因为扰乱社会治安罪而被逐出中心基地?,被押送出去的同时,巡逻队的人还不忘了对民众广而告之,让众人以此为戒。
理?所当然的,孙立也听说了这个消息。拖着庞大臃肿的身?体在小洋楼里?发了一通火。
因没公布具体扰乱治安的内容,孙立便打算亲自去找萧屹川试探,谁知道?脚步晚了一步,人刚刚走。
“去哪了?”
“我家老大说有重?要的事跟临时基底长汇报,五分钟前开车走的。”
“踏马的,这混蛋,跟上!”
在孙立的心里?,他已经将萧屹川急于汇报的事情想象成了自己干得那些烂事,所以无论?如何也得拦下他。
“老大您别急,我知道?一条近道?,咱们肯定在那小子之前到。”
“那就别废话快开!”
就在孙立安稳坐上车后五分钟,前方一个巨大的拐弯,刹车突然失灵。
“嘭!”
火光四溅。
作为始作俑者,唐柚特意跑到萧屹川宿舍楼顶,接住优越的视线,用望远镜观看现场直播。
当熊熊大火不断包裹着车子舔舐,车门像是焊死?了一般。
她便知道?,这场争斗,算是她赢了。
车子是孙立最信任的人开的,出事地?点也跟其他人没有什么瓜葛,甚至在几分钟前他还在战备部门口出恶言准备拦截萧屹川的报告。
无论?是谁分析都会认为他是慌不择路才发生了意外。
当然,孙家人不会这么想。
孙立当场车祸身?亡,孙家人一直闹到临时基长郑昌之家里?去,哭着喊着要深入调查。
而且言辞凿凿的说是萧屹川害了他们儿子的性命。
这个临时基地?长郑昌之便是郑平轩的父亲。
“我理?解你们痛失儿子的情绪,但是我这里?有一些文件,给我仔仔细细的看一遍。”郑昌之将厚厚一沓纸摔在桌子上,饱经风霜的脸带着无尽怒意。
“这……这是什么呀?”
“什么?你还有脸问,你们儿子干出来的好事还有脸来我这里?找说法!”
话说到此,郑昌之便是真的动?了怒。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萧屹川站在办工桌旁,腰板挺得异常直,接收到郑昌之的眼色,便开了口,“这些是我调查令郎的一些过往,包括但不限于,贪污药剂私下出售,强占公共设备,强占民女,抢掠外出寻求物?资人员,谋害同僚,陷害上司……”
“够了!我儿尸骨未寒,你,你们把这些帽子扣给他,你们还有良心吗?”孙立的父亲装的十分悲壮,言语间似乎要把自己气昏过去。
不过萧屹川并不吃这一套,干脆又拿出一沓文件,“这些是从居民举报信函里?摘抄的,我已经全部核查过了,并没有夸大其词的部分,说句不该说的话,孙立出车祸死?亡,我甚至怀疑是他畏罪自杀,为了隐瞒更多的真相,保护更多人!”
萧屹川不善的视线扫过几个哭天?喊地?的孙家人,当凌厉的目光滑过,那些装腔作势的假把式都开始坐不住了。
因为他的意思也很明?显,除了孙立外,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这些其他人也难逃其咎。
“你这又是什么话,孙立做的那些事情我是一概不知的,你怎么能信口雌黄,凭空诬陷!”
“哦……”郑昌之拉了个长声,“原来你们也承认孙立确实?做过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