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寻急中生智,“我开快车的,这是我乘客。”
交警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承认,没再多说什么,尽职尽责地做好现场处理,定责后便让事故双方离开了。
舒寻松了一口气,上了车。
好险,就怕交警让车上的人下来溜两圈。
“舒寻。”重逢以来,宋泽桉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从刚刚我就想问你。”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舒寻扭车钥匙的手僵了一下,随即神色如常地答道:“或许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前男友,狗都不如。”
......
一句话过后,成功让车内氛围冷了下来。
舒寻加大马力,在导航预计到达时间前到了目的地。
是一个房价高到吓人的高档小区。
“到了。”
舒寻打开车锁,见宋泽桉没有动作,没忍住吐槽一句,“需要我扶着你下车吗?”
她看新闻,很多明星在成名后就患上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病症,宋泽桉不会也染上这毛病了吧?
“那倒不用。”
宋泽桉抬眼看向她,似乎在因为刚刚那句话耿耿于怀,“狗都不会开车门,我更不会了。”
舒寻:“......”
你这样跟默认自己不如狗有什么区别。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下车助人为乐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沈露欢。
舒寻没多想,点了接听,可她却忘了手机还连接着车载蓝牙。
高亢的女声瞬间回荡在车中。
“寻寻!明天出来玩!”
沈露欢说起话来不带停顿的,“我约了家新开的度假山庄,就在青城山那边,明天周末,出去放松一下!”
“我还约了八个男模,陪玩!”
舒寻一个手抖,直接挂断了电话。
“八个。”没等舒寻开口,宋泽桉直勾勾地盯着她,缓缓道:“你现在玩挺野。”
“还行。”
舒寻被盯得脸热,不甘示弱,“你有认识合适的,也可以给我介绍几个。”
“不了。”
宋泽桉眼中晦暗难明,话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酸涩,“你说话一向做不了真,万一介绍了你又放人鸽子,我还不想被人埋怨。”
他抬手拉开车门,说了声再见后便离开了。
舒寻在车中静静坐了一会儿,不受控地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
宋泽桉,他变了很多,尤其在说话这一方面上,成功从喜欢插科打诨的话痨蜕变成了一字千金的高冷人士。
又或许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话少到让人陌生。
如果是之前的宋泽桉,刚才那段对话压根就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舒寻眼皮低垂,任由回忆泛滥。
大三暑假时,留校的舒寻被辅导员拉去当了迎新生志愿者。
那会离开学还有段时间,她负责给新生电话通知相关事项,包括拉新生进班级群。
舒寻第一次对宋泽桉这个名字有印象,还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电话一直打不通的。
打过去时,不是占线就是没有人接,到最后甚至只能听见冷冰冰的机械女声提示道“该号码不在服务区。”
舒寻在宋泽桉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暂且没再管这件事。
临近毕业,她有不少事情要忙。
除了毕业论文以外,中文系的学生还需要参与到学校传统项目,毕业大戏的准备中。
毕业大戏,其实就是由学生作为主创团队的话剧演出。
因为准备的晚,等舒寻找合作对象时已经没几个落单的了,东拉西扯一番后只组成了一个六个人的小团队。
人少,就需要一个人身兼数职,舒寻因此就有了导演和编剧双重身份。
不回家,就是想在学校发愤图强把剧本写好。
因为不想舒意工作太辛苦,舒寻习惯在假期时打工赚生活费,所以她还找了份周末上班的家教工作。
都快忙到脚不沾地了,舒寻压根就没想起来还有个学生没联系上,直到辅导员发信息询问通知情况时,这才记起来有这么一茬事儿。
舒寻那会儿正在新学生家里上第一节课,一个大眼圆脸正太,看着在认真听讲,实际上早已昏昏欲睡。
她看着强装清醒的学生笑了笑,宣布休息十分钟。
刚巧通讯名单放在随身的包里,舒寻就趁着休息时间在客厅找了个角落再次打给了宋泽桉。
辅导员下了死命令,务必通知到位,就算觉得困难重重不情愿,她也只能乖乖听话办事。
耳边响起的还是熟悉的“嘟——嘟——”声。
舒寻叹了口气,正准备挂掉,电话却被人倏地接了起来。
“喂,找谁?”
一道很好听的男声,却带着些不耐烦的情绪。
她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同学你好,我是海城大学的迎新生志愿者——”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话筒对面轻轻笑了一声。
“怎么,你们跑业务的时候难道相互之间都不先沟通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