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的也没剩下?多少。
想?吃水果,又想?着顺道活动一下?,舒寻就去了小区附近的生活超市,可她却?没留意到身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一个人。
直到回家时,防盗门被一只脚用力抵住,男人从隐隐中缓缓露出了头,冲她阴森地咧开了嘴巴。
仿佛噩梦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一般。
舒寻呼吸停滞,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看见了郑建彬。
她眼睛微微瞪大,听着那个如幽灵般的人冲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低沉的声?音宛如催命的咒语,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响起,舒寻颤抖着,连关门的力气都不?剩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建彬走进了屋中。
“怎么,不?认识我了?”
郑建彬坐在沙发?上,右腿翘起晃了晃,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见到爸爸也不?打招呼。”
舒寻没想?过还能再见到郑建彬。
就算两人在路上擦肩而过,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模样了,对方也应该认不?出来她才对。
可她不?仅见到了。
那个恶魔还大咧咧地进了她和宋泽桉两人的家里?。
“我可不?像你这么绝情。”
郑建彬一边说话一边在屋子里?闲逛起来,“一出狱,我就一直在找你这个可爱又可恨的女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
出租屋里?摆满了她和宋泽桉的合照,郑建彬随手拿起一个,啧了一声?后猛地摔向地面,玻璃相?框应声?而碎。
“男朋友?”
他蹲下?身子,如鹰般的目光在照片上凝视半晌,随即一脚重?重?踩了上去,来回碾压,像是在发?泄着对舒寻的怒气。
等男人抬起脚时,照片上两人灿烂笑?着的模样已然被鞋底的脏污覆盖,扭曲的纸张让笑?脸看上去像在哭似的。
屋子里?的生活用品都是成双成对的,不?用人说,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知道这里?面对着一对小情侣。
舒寻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从一见到郑建彬的脸,脑子里?就不?受控地想?起小时候挨打的画面。
随时随地落下?的凌厉巴掌,还有?那在空中嗖嗖作响的皮带。
她身体抖得越发?厉害,嘴唇大张,粗喘着气。
很久没有?犯过的创伤后应激症,在直面童年阴影后突然爆发?。
额头上倏地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舒寻白皙细嫩的脸庞向下?滑落,她晃了两下?,弯着腰扶在餐边柜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都长这么大了,要不?是你和你妈长得一模一样,我还真认不?出来你。”
郑建彬拿起宋泽桉放在茶几上的表,从各个角度翻来覆去地端详半天?,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贪欲,“是真的?”
“几十万的东西随手放在桌上,你男朋友还挺有?钱的。”
他抬眼,目光阴狠,“什么时候和他家长见上一面,谈谈彩礼。”
“我也算把你从婴儿养到六岁,给我个几百万不?过分吧?”
在听到彩礼两个字后,舒寻的理智逐渐回笼,“那块表是我送他的。”
对上男人探寻的视线,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尽量平静下?来,“那也不?是我男朋友。”
“他是我包养的情人,他的钱都是我给的。”
“操你妈的赔钱货!”
郑建彬随手抄起茶几旁的木凳,用力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后的残肢成为他攻击舒寻的武器,不?管不?顾地砸向她身上。
“有?钱不?知道给你老子花,给他妈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用!”
男人用的劲儿很大,木头断面上满是尖锐木刺,在重?力之下?,径直扎入舒寻腿中。
她穿着牛仔短裤,红色的血顺着瘦弱的小腿唰唰向下?流着。
疼痛让舒寻蹙起了眉头,但因为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她用牙齿咬住下?唇,直至渗出了血都不?敢发?出一声?痛呼。
要报警。
她手中攥着手机,不?再去看郑建彬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努力将心中的恐惧驱除,手抖着在键盘上摁下?“110”三?个数字。
“报警?”
察觉到她看手机的动作,郑建彬冷笑?一声?,“我是你爸,警察来了也抓不?了我。”
是的。
她只是腿上受了一点伤,警察来了也不?会拿郑建彬怎么样。
虽然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法律对于家暴的量刑远比受害者受到的伤害要轻。
她很勇敢,知道去抗争,可还有?不?少人在默默承受着不?敢吭声?。
只是一个亲缘关系的纽带,却?给了像郑建彬这种人肆无忌惮作恶的机会。
“照片摆了这么多,你很喜欢这个情人吧?”
郑建彬朝她腿上流血的部位看了眼,淡漠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把我送进牢里?关了那么长时间,你也该尽尽孝了。”
突然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