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舒寻什么时候能起床。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是以卧室中的人并听不清外面的声音。
宋泽桉低头看着手机,在看到苏昊发来的信息时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好赌的人,不论经过多少教训都不会改。
以郑建彬现在的经济状况,很大可能还欠着巨额赌债。
用舒寻以前解决问题的思路就可以,找到他的债主,稍微推波助澜一下,让那群人去收拾他就可以。
但就苏昊打?听到的消息来看,事情跟他想象中有很大出入。
怀里的人倏地哼唧了两声,迷瞪着一双水润的眼睛仰头看他,眼睛虽然睁开了,但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醒了?”
宋泽桉放下手机,把人抱起来,让她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拍了拍耍赖的人的后背,“乖乖,再赖一会儿就起床。”
女生脑袋埋在他胸前,半晌后“嗯”了一声,双手环着劲瘦的腰身,不老实地左右摸了两下。
在男|□□惑下,终于清醒过来。
窗帘不透光,即便快到中午,卧室内依旧昏昏沉沉的,暗得如同半夜时分。
“几点了?”
舒寻伸着懒腰,在听到“十一点多”的答复后,差点没?把自?己腰闪到。
“这......这么晚?!”
她讶异道:“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还说?要?当导游。
结果?导游因?为贪睡起不来床。
太不尽责了!
“阿姨说?让你多睡会儿。”
宋泽桉把着急起身的人摁住,从身后环住她,“给你看个信息。”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什么?”
舒寻低头,看着新鲜出炉的郑建彬行踪,“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呀。”
宋泽桉派去的“线人”不仅会看着刘隽,从粥铺离开后他会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观察郑建彬的动向。
和?刘隽每日发来的信息大差不差。
舒寻起初怀疑过,郑建彬是不是发现了刘隽帮她打?工的事情,和?他串通一气蒙骗自?己,但在信息对上后,她又感觉可能不是这样。
至少刘隽的信息,是正确无误的。
“呦,这人还成粥店的忠实顾客了。”
她回头看宋泽桉,“柴火生滚粥好喝吗?”
“你不是去过?”
宋泽桉笑了声,“没?试一下?”
店里的环境又脏又乱,看着黑到发亮的地面她实在是下不去口,虽然为了不引人注意只随便点了个粥,但动都没?动一下。
“太脏了。”
舒寻摇摇头,手指在一行文字上,“你看,这人也说?粥铺太脏,地上都是油,他差点没?绊一跤。”
但看聊天记录,线人把粥铺的粥吹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她就有点好奇。
柴火熬的跟电饭锅里煮出来的差别这么大吗?
“时樾那边能生柴,我给你煮。”
宋泽桉不知?道从那找了把梳子?来,帮她梳着睡醒后杂乱得像鸟窝的头发,“上次去山庄你都没?好好玩,净想着躲我了,刚好这次带我妈和?阿姨一起去。”
也可以。
度假山庄很大,有山有水又有吃的,也不会像景区那样走一天下来累到直不起腰。
舒寻点了点头,视线落回在手机屏幕上。
“你看下前面的聊天记录。”
宋泽桉从她身后侧伸出手,向上滑动着他与苏昊的聊天。
在看到关键信息后,舒寻眼神倏地一下沉了下来。
“郑建彬戒赌了?”
“之前的赌债也都还清了?”
她左手握成一团,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赌瘾绝不可能轻易戒掉。
那种将全部身家一把□□的刺激快感,一旦经历过就再也忘不掉了,只会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体验。
即便赌到身无分文。
即便赌到命都要?没?了。
放在牌桌上的手也不会停,只会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着,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下一局上面。
“两年前,他和?一个身家过亿的女人结了婚。”
“啊?!”
舒寻下巴都要?被惊掉了,“怎么会有人看上他?”
而?且,她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宋泽桉翻出了郑建彬的近照给她看,“他的脸还算好看,说?点好听的话估计就可以哄骗人上当。”
照片上的男人,嘴角微微勾着,光看长相的话,透着一种儒雅的帅气感,衣着整洁干净,不像舒寻之前见到他时那么颓废。
不了解他干过的龌龊事的话,确实容易被这种无害温良的面容骗到。
“赌债是他新任妻子?帮着还的吗?”
郑建彬本就欠了不少钱,再加上利滚利之后的利息,欠的钱恐怕他一辈子?都还不上。
“不是。”
宋泽桉顿了下,“那个女人在一年前意外离世,巨额保险金的受益人是郑建彬。”
舒寻倏地一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