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往别?处赶, “你回避一下?,我有话?要问我妈。”
宋泽桉耸了下?肩,抬脚向书房走去。
刚好他还有工作要处理?。
因着昨天晚上舒寻等他等到深夜,宋泽桉不敢再在办公室呆太久, 便把没做完的工作都?带回了家里。
不想?再出现舒寻为了等他熬夜的情形。
至于客厅,就留给母女两人说话?了。
从?早上开始,舒寻就奇奇怪怪的,不仅突然提到刘记粥铺, 还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
像是想?问舒意什么问题,但却一直没有问出口。
“妈。”
见宋泽桉关上房门,舒寻正色道:“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一看到我撒娇,不管什么要求都?会答应我。”
“我没别?的要求,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总觉得赵今亦的聊天记录有种淡淡的违和感,但直到现在, 她才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
舒意竟然会说“忘了”这个词。
她的时间观念极强,生活规划明确, 大事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断不会忘记和人的约定。
以舒意的性格,大抵会说“临时有事”,而不是“忘了”,她不会给人留下?一种不守信的印象。
“有吗?”
舒意嘴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哄小孩的话?,你现在还记着。”
“有!”
舒寻想?起她那时说话?的神情,确信道:“你说得很认真!”
因为被郑建彬家暴的经历,即便处于一个安全的环境中,舒寻仍然和先前一样,习惯性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
被舒意领回家没多?久,她就被送去了幼儿园,过?上了新鲜的上学生活。
一开始的时候还不太适应和老师同学呆在一起,不敢开口说话?,但在舒意的悉心引导下?,她渐渐适应了这种和许多?人呆在一起的生活。
幼儿园里小朋友很多?,她可以放肆地和人打闹,但却免不了在玩闹的过?程中发生一点?意外?。
舒寻在有次追人跑的时候绊倒在了地上,腿嗑破了皮,血顺着膝盖往下?流,正常人都?会疼到惨叫一声的程度,她却能一声不吭地乖乖被领回家,直到舒意晚上给她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腿上的伤。
不是不觉得疼。
而是她已经忘记了要怎么去说“疼”这个字。
她在这个世?界上,收获的第一个感知就是疼,而这个字却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了禁语。
舒寻不敢说疼,因为她怕因为这个字而遭受毒打。
“伤成这样了怎么不告诉我?”
舒寻还记得舒意那会儿的神情,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她会低着头往自己伤处轻轻吹着气,还会在上药疼痛的时候拍着自己背安慰人,就像是心软的神明一般。
“不疼。?*? ”
棉签触碰到伤口时,舒寻下?意识发出“嘶”的一声,惹得舒意既心疼又好笑。
“不疼?”
她轻轻柔柔地涂着碘伏,“那刚才叫的是小狗?”
“我不是。”
舒寻低着头,心里想?着小狗只会汪汪叫,才不会发出嘶的声音。
碘伏在与伤口接触后,会产生一阵阵针扎似的刺痛感,舒寻不知怎么了,看着给自己上药的女人,眼眶中克制不住地掉出了眼泪。
一定是碘伏味道太呛,熏了眼睛。
她抽着鼻子,想?把眼泪憋回去,但情绪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舒寻第一次嗷嗷大哭起来。
舒意吓得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哄着,“寻寻是不是疼?不哭不哭了——”
她打横抱起人,把女孩抬到半空中晃了晃,“坐飞机咯,痛痛都?飞走!”
可不论?怎么哄,却依旧止不住舒寻的哭声。
“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把我送走了?”
舒寻抽泣着说着话?,“我哭了,就不是乖孩子了,可我......可我很听话?的。”
幼儿园老师都说不哭不闹的孩子最乖了,她一点?都?不乖。
大人们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她双手交叠,紧紧捂住嘴,可却依旧堵不上哭声。
舒寻心里那会只有一个想法,她要被送去福利院了。
她不想?去。
舒意妈妈对她很好,她不想?离开家里。
“我就说,小孩子哪有不会哭的?”
舒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拉下?她捂住脸的手,在女孩脸上戳了戳,“你是我女儿,这辈子都?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她叹了口,余光观察着舒寻的动态,“除非你自己想?离开。”
舒寻哭得快喘不上来气了,还记得抓着舒意胳膊,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人,“我......我不离开。”
“疼吗?”
舒意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手抚在舒寻背上,安抚地不停拍着,“说实话?。”
“疼。”
因着那与以往不同的严肃语气,舒寻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