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完全不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不会已经死了吧?”
舒寻哆嗦了一下,迅速挪至宋泽桉身边,将手机里的音乐换成了《往生咒》。
“电子超度。”
她扭头看向宋泽桉,“有用吗?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身影模糊了一点。”
宋泽桉一手举着手机, 一手在舒寻头上拍了下,“对鬼有用, 对像鬼的人没用,对于半人半鬼的畜生更没用。”
一进屋就表演了这么一出夹枪带棍的双簧戏码,瞬间将直播间的气氛带至顶峰。
观众各持已见?,讨论得愈加激烈,快要吵上天去了。
“......宋泽桉女朋友是什么弱智人设吗?在干嘛?”
“在骂人啊!一个脏字都不带的高级骂人话术让我折服!看不懂的建议别在网上暴露智商!”
“虽然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咒自?己亲爸死,会不会太没素质了。”
舒寻看了一眼静默的郑建彬,随即将摄像头转到前置,拉着宋泽桉的胳膊调整镜头方向,让两?人的脸出现在直播画面里。
她没立刻说话,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半晌,仔细看了看弹幕。
骂她没素质,亲情淡漠的人不少,还?有人在弹幕中当起了说客,说什么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劝她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好好珍惜。
想到会有人在郑建彬的一番表演下被策反,但没想到人数还?挺多。
看来二十?四小时生活起居直播确实能拉近陌生人间的距离,一坨屎看久了都能在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我没素质?”
舒寻表情没有太大起伏,“没关系呀,反正这个房间中最?没素质的人又不是我,有雷劈下来,第一个死的人也不是我。”
她仰头向天花板看了眼,“有那个对没有反抗能力幼童家?暴的烂人做垫背,安全感满满——”
舒寻顿了下,接着道:“时隔二十?多年?,我终于感受到了父爱的力量。”
低头看弹幕时,头发不听话地垂落下来遮在眼前,见?状,宋泽桉抬手帮女生把头发别在耳朵。
相比那些?摆拍作秀的情侣博主,他的动作没有刻意的味道在,自?然到好像做过成千上万次一样?。
“服了,对烂人共情就是对其他人的残忍!”
“那些?说原谅的人,怕是被杀了还?要对凶手说声?谢谢咧,贱不贱呀——”
“骂!我支持!但我有一个要求,镜头请一直对准你们?两?个!我来直播间不是为了看半截身子入土的中年?男人的,我是为了看你们?这对秀恩爱的!宋泽桉!你不是不秀就难受吗!给我抓住机会狠狠秀!”
“得了吧,当完渣男后再幡然悔悟,看得人倒胃口。”
与热闹的直播间相比,房间中安静得有些?诡异。
舒寻说完话后,抬眼正巧和郑建彬对上视线。
没有镜头的阻碍,他眼神中的光变得锐利无比,阴沉沉的重重压在她身上。
天色渐沉,屋中采光算不上好,没开灯的房间昏暗无比,郑建彬站在阴影中,一言不发,却让人心生寒意。
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事。
舒寻挪开视线,重新和观众互动起来。
“这不是为了澄清宋泽桉是渣男的传言吗?特地来了谣言源头的家中,和他当面对峙。”
她将镜头对准郑建彬,“自?从你在我六岁多的时候进了监狱,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等?到几年?前再次遇见?时,除了威胁我让我和宋泽桉分手,不分手就杀了他,好像再没说过多余的话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继续跟我交往的?”
“就凭我在纸上写下的只?言片语?”
她的语速极快,但吐字清晰,越往后说声音越大,逐渐高亢起来,“你有没有想过,那张便签是我故意写给你看的。”
纸上有宋泽桉的名字,落款处还?写了寻,尽管可以?否认这张便签并非出自?她手,但却不能服众,说不定还?会被断定为生硬的公关手段。
万一郑建彬在跟踪她去咖啡馆的时候有拍下照片,说谎就会面临极大的风险,也会让他在这场谈话中占据优势。
不能冒这个险。
不如编一个合适的理由。
恰在此?时,门口出突然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在郑建彬还?未反应过来时,舒寻小跑过去打开了门,让一脸肃穆的黑衣保镖们?进了屋。
一次来的人太多,郑建彬可能连门都不会让她们?进,所以?她和宋泽桉来时并未让保镖跟随,只?等?合适时机再叫他们?上来。
看着被保镖左右夹击动弹不得的郑建彬,舒寻顿感安心。
“在你认定他玩弄我感情的情况下,你才不会对他下手,因为你要留着他,把他当作折磨我的工具,让我长?久地陷入在无法逃脱的感情炼狱中。”
写剧本时需要琢磨人物心理和他们?的行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