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异国了,分?开后基本?上就断了所有联系,林知秋的父亲也从未和她提起过叶澜的事情。”
“直到成年后,她回?国时偶然?在街上碰见叶澜,这才知道自己有一个孪生姐姐。”
“那次相遇后,两人就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
说起这些?事时,舒意心头像被巨石压着般,难受到喘不上气,“按照林知秋的话来说,或许是双胞胎自带的心灵感应,两人初次见面时就没有什么?生份和尴尬,反而像一起长大的姐妹,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林知秋和叶澜约好将公司业务尽早转移至国内,可就在她忙于工作,准备和姐姐团聚的时候,她失去了叶澜的消息,再也没收到过信。”
“林知秋还当?叶澜在因为离婚的事情忙碌,没顾上联系她,可等到处理好一切工作,回?国去叶澜家里找她时,却被郑建彬告知她早就跟着野男人远走他乡了。”
“从此之后,林知秋就再也没有见过叶澜。”
叶澜没有bb机也没有大哥大,更不用说手机了,所以林知秋除了那个她不会再踏足的地?址外,再没有别?的联系方式,两人的母亲也早早因病离世,她只能?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
但迄今为止,她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叶澜的消息。
多么?熟悉的说辞。
在丈夫口中,大部分?妻子失踪的理由都是出轨、受不了苦、跟不知名的野男人跑了。
可这类事情的最终结局,往往都是同一个走向。
那些?跑了的人,一动也不能?动的躺在某处阴冷潮湿的地?底,化作森森白骨。
舒寻重重拍了下?自己脑袋,砰的一声闷响把在场两人吓了一跳。
想点好的!
“你?......”
宋泽桉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多说话,只不放心地?把女生两只手紧紧拽住。
“万一......万一她只是离婚后心情不好——”
舒寻列举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可能?。
能?离开郑建彬这种恶魔,只会有挣脱牢笼的喜悦,怎么?会因此烦闷?
“林知秋去报案时,警察也是这么说的。”
舒意接道:“但这不可能?。”
“叶澜在信里和林知秋提过郑建彬家暴的事情,离婚也是她鼓励叶澜提的,甚至已经帮她找好了律师,打算和郑建彬打持久战。”
“两人都没想过他会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她抬手擦拭着眼眶中溢出的泪水,“林知秋收到的最后一封信里,叶澜的文字中满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她说——”
哭声在悲怆的情绪下?再也压制不住,似骤雨般倏地?落下?,一下?一下?地?砸在舒寻心上。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说。”
舒意终于整理好情绪,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她会努力工作,带着自己......自己最爱的女儿去别?的城市生活。”
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心脏倏地?被这些?话语钻出无数个孔洞,凌冽的风从其中呼啸而过,硬生生将残存的血肉刮掉。
舒寻抬手捂在胸口处,衣服被攥成杂乱的一团,她觉得心脏很疼,但在疼痛之外,却是无法言说的空洞。
“叶澜她......她从来没想过抛下?你?。”
“她怎么?可能?会留你?一个人和郑建彬一起生活?!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对你?不管不顾!”
相比起破烂肮脏的床褥、腐烂发臭的食物,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大概是舒寻如?噩梦般的童年中唯一的色彩。
虽然?衣服尺寸小了很多,虽然?被洗到发白发硬,但却是她痛到受不了时唯一的慰藉。
不用羡慕其他小朋友过生日时会收到礼物。
她也有。
只不过是叶澜送的离别?礼物。
舒寻会站在小板凳上,从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里,挑出最喜欢的几件收在衣柜最下?方。
她会在生日那天,穿上这些?不舍得穿的衣服,拽着短了的袖子在镜子前转圈,假装是她收到的生日礼物。
可在今天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舒寻都以为叶澜是因为愧疚,才会用这种微不足道的方式来补偿她。
是她误会了——
这些?衣服的存在,只是因为她是叶澜最爱的女儿。
舒寻胸膛剧烈起伏着,赖以生存的空气却在此时成为了压迫肺部空间的重负,她大口喘着气,十指重重向下?压着,指甲嵌入到掌心的皮肉之中。
冷静。
冷静。
要?冷静。
不能?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满脑子都在做最坏的打算。
叶澜一定?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定?!
她眼神发直地?看着前方,像灵魂出窍般机械地?问着话,“林知秋为什么?要?设计保险的事情?”
宋泽桉转头观察女生表情,抬手擦了下?她眼角渗出的泪水,轻扶着她的脑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