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录音,问道:“你是怎么进入郑建彬家中的?”
“撬锁进去的。”
宁舟甩了下头发,“我又没有他家钥匙。”
“怎么撬的?”
刘勤笑了笑,“用工具了吗?”
“镊子、螺丝刀......”
宁舟蹙起?眉毛,“就这些吧,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了。”
“你怎么连这些都会?看不出来啊。”
刘勤起?身,解开了宁舟手腕上的手铐,“我让人准备了镊子和螺丝刀,你现场撬锁给我看下。”
“这......这不合适吧?”
宁舟怔愣半晌,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想?让我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犯法?”
“我这是在还原现场。”
刘勤眯着眼睛,“总要确认下你的撬锁技术吧。”
本就安静的小房间中一时之间沉默无语,气氛变得诡异。
“还得要警察来才管用。”
在和宁舟问起?这事?时,舒寻就觉得对方神色有异,但?她问不出来什么,即便她要求宁舟现场撬锁给她看,对方也不会答应。
可?刘勤就不一样了,宁舟在警方面前?没有说“不”的权利。
宁舟作为可?能的知情人,通过她,也许能问出林知秋的下落。
市局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一个吩咐下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将东西送了过来。
宁舟看着面前?连包装都没拆的锁,拿在手中颠了颠,无语道:“你们是搞批发的吗?这种东西都要在局里备着?”
刘勤没应声,只检查了一遍锁头状态,淡淡道:“开吧。”
她但?凡找个不这么离谱的理由,自己都不会怀疑她,偏偏宁舟选了个最不着调的说辞。
要是人人都这么容易就会开锁的话,派出所?早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宁舟垂着脑袋,头发在眼睛前?一荡一荡的,她试着使用了一下桌上工具,倒腾半晌后将螺丝刀摔在桌板上,“我不会。”
她仰起?头,抬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我忘了当时怎么打开锁的了。”
“我那会儿只是尝试着撬了撬,碰巧运气好就打开了。”
宁舟直勾勾地盯着刘勤,“我又不是什么专业开锁的,不可?能次次都尝试成功。”
“迷倒郑建彬的药是什么?”
刘勤挑眉,没再继续问这个问题,“在哪买的?”
“没买,用了我之前?在医院开的安眠药。”
没给宁舟喘息的时间,刘勤步步紧逼,“用什么方式下药的?剂量多少?你怎么确定他在用药之后陷入昏迷的?”
“记不清了。”
宁舟选择用这四个字来拒绝回答刘勤的问题。
“不是她干的。”
见她这副心虚的模样,舒寻哪还不明白,她凑到宋泽桉耳边,用仅能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是林知秋。”
“你好像在做贼。”
宋泽桉抬眼看向摄像头,笑道:“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刘勤等会自己就全能问出来了。”
在理。
关于林知秋的事?情,舒寻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刘勤,但?在听闻郑建彬私下里遭受多次死亡攻击后,她终于有了决定。
之前?担心破坏林知秋的计划,所?以迟迟未告知警方,但?就现在这些事?情看来,她的计划保不准会伴随牺牲。
林知秋到现在都没找到,舒寻隐隐感觉不妙,不想?对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现在的情况还远没有到要和郑建彬鱼死网破的地步。
从粥店杀人计划开始,林知秋就在做一些让郑建彬感受到压力和恐惧的事?情。
假设粥店为她计划开端的话,那么这个开端就像是在给郑建彬敲响警钟,让他清楚有人在计划杀他。
因为什么呢?
舒寻沉思半晌,或许是因为郑建彬也不清楚林知秋到底死没死,所?以她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主动暴露在郑建彬眼前?。
但?不论是什么原因,后续这一系列举动都像是为了逼迫郑建彬,让他因为要保全自己性命而做出一些不情愿做的事?情。
比如让应死之人彻底消失。
而且,以郑建彬现在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想?将保险金吐出来,所?以他可?能会为了钱做出一些极端行为。
想?到这,舒寻出声问道:“如果罗晚柔在别?的意外中丧生,郑建彬还能拿到这笔保险金吗?”
“不确定,在保期内的话或许可?以。”
宋泽桉低头,立马和相关行业的朋友咨询,“之前?那次‘死亡’可?以用受益人不知情,被保险人被迫失踪等理由解释过去。”
“或许可?以将那一次的保险金发放解释为保险公司工作失误,而在这种情况下,郑建彬并?非是过失方,依旧能享有受益人权益。”
他十指飞速打着字,“等我和专业人士确认下。”
其实不用确认,舒寻可?以肯定,在郑建彬知道林知秋没有死的情况下,为了保下这笔钱,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