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以一种平静无比的语气讲着话,像是在?讲她自己的经历,又像是在?诉说她人的故事,“我好......好像——”
“早就死在?了那个雨夜。”
“可我......可我不确定......”
李红英左顾右盼地打量一圈,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我真的,死了吗?我身旁这些人是带我去地府的阴差吗?”
她重重掐在?自己胳膊上,面容因为疼痛而皱在?一处, “可我还?能感觉到疼啊!好疼好疼!”
“就跟那天烧在?我身上的火一般,我连骨头都觉得疼!”
闻言, 舒寻瞳孔骤缩,放在?桌子上的手下意识握紧,她定了定神,问?道:“是在?车中烧起的火吗?”
“车?”
李红英手不住挠向自己胳膊,像是想将痛苦的源头从皮肤上扯下一般,用了十成?力,“是处不透风的房间,很闷,很热,我想从里面逃出来,却?被人锁在?了里面——”
“我好疼啊!我痛到鼻腔里全都是烟灰,连气都喘不上,我没死吗?我应该死了吧!”
“我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我看?见在?火焰尽头朝我走过来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衣一个穿着黑袍,我是死了!”
像是肯定了心中想法,李红英开始翻来覆去地说着一句话,“我死了,我死了!我在?大火中化作了灰烬!我死了!”
她将衣袖撸了起来,指甲在?皮肤上划出道道血痕,站在?她身旁的警察见情况不对,连忙摁住了她的手,抬头对舒寻三人道:“她有严重的自残倾向,我先带她下去了,不然怕她伤害自己。”
秦天点点头,表示理解。
“林知秋!”
在?李红英被带走前,舒寻喊了一句,“你知道在?哪找到她吗?”
女人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抹似是而非的悲哀,“和我一样,下地府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秦天听?不懂李红英这套神神鬼鬼的话,在?他看?来,她说不定是真疯了,因为她的行?为举止实在?不像是演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突然唱戏?”
舒寻眼神发直地盯着无人处,突然问?道:“是想将气氛变得更为灵异还?是有意为之?”
“我记得她的资料里写?着,在?殡仪馆工作之前,她是豫剧剧团演员?”
舒寻刚一说话,宋泽桉就在?手机上翻起了资料,肯定了她的说法,“是唱过豫剧。”
“和我一样,下地府了。”
舒寻学着李红英的语气,重复着她的话,半晌后抬眼看?向宋泽桉,“会不会只有前半句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八个字中间有明显的停顿,而且这个停顿十分?刻意。
“和我一样。”
舒寻疑惑道:“和我什么一样?”
“经历、又或者是住址?”
她不觉得自己思路太过天马行?空,而是在?现下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都值得探讨。
“监控都查过了吗?”
舒寻转头看?向秦天,“李红英来警局自首之前的住址查到了吗?”
来自首之前的李红英可以用神出鬼没来形容,即便回家看?李淑也是走的侧门,没让监控捕捉到她的身影,是以刘勤他们一直没找到她人在?哪里。
但她来警局那次不同?,她是光明正大地过来的,外?貌上没有做任何修饰和伪装,照着她来时的路线去查,应该能查到在?失踪的这段时间李红英呆在?何处。
“查了。”
秦天应了声,“但在查到九曲桥那监控就断掉了,能看?到她从那边一路坐公?交车到了市局,但从哪到的九曲桥就没有监控拍到了。”
“九曲桥?”
舒寻半眯起眼睛,“我记得那边桥洞里住着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她上学时,舒意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去那边玩,说是杂七杂八的人太多,担心她遇到危险。
政府整顿那处地方多年,可依旧没什么成?效。
即便把人赶走了,但无家可归的人最后还是会主动聚集在桥洞之中,铺上一处破破烂烂的草席,席地而睡。
“是不少。”
说到这秦天就想起了那段不怎么愉快的记忆,他们不出任务的时候被安排着去那边做过整顿工作,耍无赖的人不少,狮子大开口让政府提供住房的人也不少,小小一处地方?堪称世间百景图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监控不是在?九曲桥断掉的?”
舒寻猜测道:“而是从那处开始的?”
她曾经看?过相关新闻报道,居住在?桥洞中的人大多是有口饭吃就满足的主,仪容仪表压根就不在?她们的考虑范畴内,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原本面容也藏在?了污垢之下。
她们依靠乞讨为生,也因此,那里的人不用身份证和银行?卡能找到住所?和用来饱腹的饭。
那是最糟糕的住所?。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