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的恨意,“车里?突然响起提前设定好的闹钟,铃声还是类似于恐怖片里?那?种毛骨悚然的笑声,这?就?是针对我妈的谋杀!”
“只是手段隐蔽了些!没人发现!”
宁舟抬起脑袋,直视前方坐着的刘勤,神色微怒,“我妈她本来不会死,如果是在平地上发生的车祸,她根本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可她不是一心赴死吗?”
刘勤接过话,问道:“即便受的伤不重?,你也拦不住一心求死的人。”
“有李红英在。”
宁舟后悔道:“如果我当时跟她一起去就?好了,就?不会让所有事情都变成无法挽回的程度。”
“李红英说是她撞死了林知秋。”
刘勤蹙起眉头,“她在撒谎?”
“啊?”
宁舟也觉得诧异,“她是这?么说的?”
短暂疑惑后,宁舟想明白?了,“或许是愧疚吧,她想用这?种方式赎罪。”
“但一码归一码。”
宁舟坚决道:“我妈的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因为车祸伤势过重?去世的,我反而还要?感谢李红英,如果不是她的话,我见不到我妈最?后一面。”
“她真是去劝说林知秋和郑建彬离婚的?”
在刘勤的记忆里?,车祸时的李红英应该还不清楚罗晚柔只是林知秋套的一层皮。
“当然不是。”
宁舟摇摇头,“其实?她很早就?知道我妈的真实?身份。”
“因为要?找人?”
舒寻讶异道:“不是在殡仪馆见面的吧?”
如果两人早早就?在殡仪馆碰过了面,赵江涛作为保安,一个知道进?出所有人情况的人,没理?由不将这?件事情告诉郑建彬。
可郑建彬似乎并不清楚罗晚柔是林知秋。
“没有。”
宁舟笑了下,“不能?因为我骗过你一次,就?把我说的话全都当谎话吧?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妈她没有去过殡仪馆吗?”
舒寻:“......”
在她这?里?,宁舟确实?没什么可信度。
“一开?始时是通过短信联系的。”
宁舟觉得长时间窝在审讯椅中有些难受,边说话边调整着坐姿,“在我妈整容后,为了坐实?罗晚柔这?个身份,她尽可能?将自己和之前的生活剥离开?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出面的话也会由我代劳。”
“但我们最?开始发去的那些短信都石沉大海了,李红英并没有回复我们。”
她叹了口气,没继续说下去,只用客气的语调表达了不满,“能?给我换个椅子吗?我腿长,坐这?上面太难受了。”
“可以。”
对于老实?交待的嫌犯,刘勤一向如春风般温暖,他?走上前解开?了手铐,又给宁舟搬了把带靠垫的椅子过来,“要?喝水吗?”
“倒点吧。”
宁舟手指向微微张开?的嘴巴,“还要?说好久话,口渴。”
获得舒适的审讯环境后,她重?新?说起了李红英的事情。
“这?么多年时间里?,我妈试过很多种方法去找人,联系李红英也只是她找人的途径之一。”
“叶澜和李红英之间的纠葛,在当时那?个年代,附近的人都有所耳闻,但我妈找人调查过李红英,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问题,所以即便她没有回复,我妈也没太当回事。”
宁舟喝了口水,“直到李红英自己想明白?了,来找我们。”
“一个人失踪这?么多年,其实?我们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李红英的出现却坐实?了那?个最?糟糕的可能?性。”
她翘着二郎腿,脚尖在空气中点了两下,面色悲伤,“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就?好像在跑道上奔跑许久冲过了终点线,主席台上也已经广播宣布你为比赛的第一名,一切都已经有了定论,无法反悔也无法重?来,可你偏偏想重?新?回到起点一般。”
“李红英跟我们讲述了她被威胁的事实?,也因此,我们知道还有一个帮凶存在。”
宁舟仰起脑袋,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她说她要?变得勇敢一些,像叶澜阿姨一样做那?个伸出援手的人。”
“不再等待被救,不再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运气,而是用自己的手将郑建彬送进?万丈深渊。”
“她想救自己。”
回忆起三人初见时的场景,宁舟笑了下,“她说得那?般诚恳,所以我们相信了她。”
“事实?证明,我们没信错人。”
“我不放心让我妈一个人去罗浮山,明面上看,李红英和我们两人并没有关系,所以我拜托她去罗浮山看着我妈。”
宁舟低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地面,沉默半晌,“但没用,等她找到人时,我妈已经全身都是血了。”
“她将我妈从车里?救了出来,想把人送去医院,但我妈她不同意。”
宁舟语气痛苦,“她不想让计划失败,所以即便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