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才是。”
如果她?那天也在车上就好了。
“知道答案再看试卷，你觉得自己门门都能考一百分。”
舒寻叹了口气，“但在什么答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道题都答不出来?也很正常。”
“别太自责，不是你的问?题。”
她?走上前，拍拍宁舟肩膀，“我应该叫林知秋小姨？她——”
舒寻顿了下，想了想措辞，接着道：“她?这么聪明一人，想瞒着你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你还挺会安慰人的。”
宁舟眼?睛中含着泪水，抬眼?看她时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水，接着先前的话说道：“等我见?到我妈时，她?那身白色的衣服上一块一块的，全沾上了血。”
“李红英站在她?身?边，举着手机问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说当然要了！为什么伤成这样了还不叫——”
宁舟猛地抓住舒寻手，用力攥紧，“但我妈就像现在这样，拉着我的手说不行?。”
“她?说她?活不了多久了，她?说自己伤得很重。”
她?粗喘着气，“她?连说话都很费劲，说几个字就要歇上好久，尽管我不想承认，但她?的的确确已经踩在了死亡边缘。”
“救她?，会让精心布好的局全盘皆输，会让她?这么多年?的谋划成为一场空，而且她?当时的状况，回天乏力。”
宁舟将脑袋靠在舒寻身?上，喃喃道：“我妈不想她?的努力白费，让我成全她?，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舒寻轻叹一声，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抬手在宁舟脑袋上拍了两下，“很难受吧？”
“嗯。”
宁舟声音有?些哽咽，“当我亲手把我妈埋进西洲山的时候，我甚至想从山崖上跳下去，可还不是时候。”
“郑建彬还毫发无伤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凭什么？”
“凭什么坏人能有?好报？！”
“小姨走之前和你说过些什么吗？”
舒寻不想说些“你不应该这样做”、“你太冲动”等一类的话，设身?处地来?看，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任谁都不可能保持冷静。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当一个惹人嫌的理中客。
“一开始找李红英，是想尽可能发掘些新?的线索。”
宁舟没有?直接回答舒寻的问?题，而是谈起了李红英，“但随着和李红英接触逐渐深入，我们发现她?好像还知道些别的事情。”
“涉及到叶澜阿姨失踪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但不论我们怎么问?她?，她?都不肯多说，直到后面她?告诉我们她?被郑建彬威胁了。”
“我妈心里了然，也不愿逼着李红英犯险，虽然没有?再多问?什么，但她?清楚，李红英多半是知道叶澜阿姨下落的。”
“所以你才会在小姨离开前让李红英骗她?？”
舒寻笑了下，“也不算骗，两人在我们见?不到的地方应该已经相聚了。”
“是的，在李红英说完那些我现场编出来?的话后，我妈她?突然就笑了。”
宁舟嘴角扬起，“她?说离开之后知道要往哪里去了，幸好我没有?给她?指错路，不然我怕她?怨我。”
她?摇摇头，“她?让我过和以往的事情切割开来?，过自己的生活，可我做不到。”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想借车祸的事情让警方调查郑建彬，可结果你们也知道，这条用我妈性命换来?的路被堵死了。”
纸杯中的水随着宁舟手上动作在狭小空间里翻江倒海，“那些短信，是我们提前准备好的要抛给警方的疑点，但没用。”
“即便那场车祸的发生的的确确是由郑建彬造成的，可他依旧没受到惩罚。”
宁舟看向刘勤，“一直想问?你来?着，没在车内发现订好闹钟的电子?产品吗？”
刘勤抱歉道：“有?一部被火烧到无法修复的手机，但在现有?技术下，它只?能是一团废铁，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因为这部多出来?的手机，刘勤也曾起过疑虑，但在大火吞噬下，手机主板被毁，里面的数据都无法调出，调查只?能作罢。
刘勤不解道：“林知秋走后，你做的这些事情是为了寻找叶澜还是为了报仇？”
他有?些看不明白。
照舒寻之前的说法，李红英在市局上演的闹剧、以及宁舟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举动极大概率是为了谋杀郑建彬，可这说不通。
寻找叶澜是林知秋的生平夙愿，在这一谜题没有?解开前，按理来?说宁舟不应该起了断掉钥匙的心思。
“是要找叶澜阿姨。”
宁舟犹豫了下，问?道：“舒意阿姨的事情应该可以说吧？”
“可以。”
舒寻点点头，“我咨询过律师，她?这种情况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不是。”
刘勤哎呦一声，眼?珠打转在两人身?上来?回审视着，最终将